他说着,转头看向公子诡诸,笑眯眯的说:“是罢,公子?”
公子诡诸尽是纠结,气喘吁吁,似乎在做争斗,吴纠也不催他,毕竟吴纠方才说了那么多话,现在也累了,暗中喘了几口气,等着公子诡诸做心理争斗。
很快,公子诡诸便一脸释然的说:“好,我……我答应你们了!”
他的话一出,曲沃拱险些晕过去,公子诡诸谄媚的说:“只要你们能扶持我做曲沃公,我就会年年给齐国上贡,但是齐国也要给我保密,毕竟咱们都不光彩。”
他的话一出,曲沃公更是要晕倒,说:“你!你!孽子!你……”
一瞬间,随同吴纠的出现,齐侯的霸业抱住了,何止是霸业,而且竟然成功翻盘,曲沃公的稳操胜券,一下变成了一败涂地,瞬间就像斗败的鹌鹑一样,蔫头耷/拉脑的。
齐侯冷笑一声,说:“好啊,二哥足智多谋,那就全听二哥的。”
曲沃公脸上更是一片死灰,似乎还要做最后的挣扎,又开始“哈哈哈哈哈!!”的大笑,犹似疯了一样,怒吼着:“老夫今日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但是你们所有人听好!今日老夫是输给你吕纠!而不是齐国的任何一个人!老夫小看了你,是老夫的错,如今输得心服口服!但是走着瞧罢吕纠,你的才华就是你的克星,哪个国君能容忍一个比自己聪明这么多的人存活着?!早晚有一天,你的受宠也会因为你的才华而一败涂地,到时候!到时候我在黄/泉路上等着你啊!!”
齐侯皱了皱眉,怒喝说:“住口!你知道什么?”
展雄立刻踹了曲沃公一脚,曲沃公“嘭!”一声倒在地上,展雄随便抓了个东西就塞在曲沃公的嘴巴里,让他无法再说话。
大势已去,郑伯竟然一下晕了过去,瞬间昏死在地上,曲沃公又不能说话,吴纠松了口气,几乎没有力气,软在齐侯怀中。
齐侯将他一把打横抱起来,连忙低声说:“二哥,没事儿,没事儿。”
吴纠点了点头,说:“我有些累……困得紧……”
吴纠说着,就沉沉的睡了过去,瞬间变成了昏睡,手一垂,险些吓死了齐侯,齐侯大吼着:“医官!医官!”
旁边的棠巫连忙冲过来,伸手搭在吴纠的脉搏上,松了口气,说:“君上,大司农无事,只是身/体太虚弱,又是发/热奔波,实在劳累,睡下便好了。”
齐侯这才点了点头,松了口气,紧紧抱着吴纠,对臧辰说:“大司理,你素来持重,这里大局就有你来掌握。”
臧辰连忙拱手说:“是。”
他说着,打横抱着昏睡的吴纠,抬步就要走,结果这个时候被押住的士蒍突然高声说:“齐公!齐公!齐公留步啊!”
齐侯顿住脚步,皱了皱眉,冷眼看过去。
士蒍这个人,其实齐侯上辈子也听说过,因为士蒍很有才华,他是晋献公的左膀右臂,可以说是晋献公早期的恩/人,因为晋献公继位的时候,刚刚正式成为晋侯,从曲沃搬入了翼城,翼城中还有很多前任晋侯的余党在作乱,都是士蒍安定下来的,士蒍心狠手辣,谁不服就杀,灭全/家,灭全族,很快便把翼城的口风整顿的严严肃肃。
一个国/家,的确需要士蒍这样能狠下心的人才,齐侯见到士蒍的时候,其实还想招揽来着,只是眼下……
齐侯看着怀中昏睡的吴纠,一腔怒气都要燃/烧起来,更别说招揽一个“仇人”了。
士蒍拱手,有条不紊的说:“小人听说管夷吾射/了齐公一箭,召忽是公子纠的师父,雍巫曾是狄人的王子,臧辰是鲁国的大夫,盗跖是起/义的草莽,但都得到了齐公的重用,齐公爱惜人才,不拘一格,士蒍大言不惭,自认为也是一个有才华的人,虽然昔日士蒍代/表晋国,的确稍有得罪,但是还请齐公海涵,士蒍愿投诚齐国,从此忠心耿耿,不敢再有二心。”
士蒍说的很多,每一条都非常在理,齐侯听了,脸色很平静,却突然“呵!”的冷笑了一声,冷笑中尽是嘲讽的情绪,冷冷的说:“你说的没错,管师傅射/了孤一箭,若不是有带扣救命,孤已不在人世,雍巫也的确曾是戎狄的王子,召忽也确实是孤昔日政/敌的师傅……但是这一切得到重用的人,都只是伤害了孤,没人……没有人可以伤害了二哥,还能全身而退的,士蒍,你押错了宝啊!如今孤给你两条路,一条是死……另外一条,则是死都不如!”
齐侯说完,又是一阵冷笑,随即转身就走了,抱着吴纠,大步走出幕府,向着自己的营帐走过去,快速将吴纠抱进去,放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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