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古代百/姓住的都是草房子,地/震根本不会出人命,出人命就出在有钱人身上,因为有钱人住的房子,都是实木的,一塌下来,就是一层楼也砸死人。
不过这次地/震很大,不只是地/震,还引起了洪水和泥石流,农田没了,河床崩裂,很多人直接被洪水冲走,不论是百/姓还是豪绅,损伤非常惨重。
这样一来,果然是给大司徒找了一个借口,和齐侯对/着/干,大司徒心想着,就是因为齐侯不听自己的,所以才演变成今日这个情况,上天责罚,苍天都看不过去了。
大司徒今天来,其实是立威来的,果然效果不错,他一出口,卿大夫们就进了大司徒的坑,想到了齐侯对吴纠的宠爱。
但是没想到,齐侯竟然用有伤在身为借口,说不舒服,转身就走了,当时大司徒还在殿上跪着呢,简直被赏了一个大嘴巴,如何能不生气?
吴纠走到政事堂,管夷吾还没来得及禀报近期的大小适宜,就听到人群一阵骚/乱,回头一看,原来是大司徒来了。
虽然大司徒是上大夫,吴纠这个大司农也是上大夫,但是大司徒乃是三公之首,所以吴纠这个平级,其实也比大司徒矮了一截。
而且大司徒乃是长辈,吴纠于情于理都要拱手作礼,便说:“纠拜见大司徒。”
那大司徒应该也拱手还礼,但是却背着手,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吴纠,说:“边邑闹地/震,需要大量的粮食赈灾,你们司农,能给多少?”
吴纠听他口气,就知道大司徒乃是来找茬的,便笑了笑,说:“大司徒想要多少?”
那大司徒见吴纠一脸平和,气儿就上来了,冷冷一笑,说:“我想要多少?好大的口气啊,我想要多少,你们司农部门就能拨出来多少么?别尽跟我说这等废话!”
旁边的司农大夫们都要看不下去了,虽然很多人说吴纠是馋臣,靠着齐侯宠爱,或者干脆是美色上/位,但是那多半是醋溜溜,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嫉妒,只要和吴纠共事的人都知道,吴纠是什么样的作风,虽然工作上一板一眼,从来不打马虎眼,但是为人并不刻薄,分配工作也十分合理,是个很有管理能力的人。
那大司徒明明自己出言不逊,就像齐侯说的,倚老卖老,却说别人口气大。
一边的展获虽然是个看起来温柔的人,但是其实他性子很直爽,有事就说事,也不怕得罪人,便说:“司徒大人,大司农好歹也是君上亲封的上大夫,司徒大人出口不逊,恐怕实在不妥,以展季看,今日大司徒过来这趟,可能不是来协调赈灾粮的罢?”
展获做了出头鸟,那大司徒瞪了他一眼,说:“你是什么人?哦我知道了,你是那个鲁国来的叛臣,看看看看,君上都用一些什么人,鲁国来的叛臣也要重用,就是因为我齐国有这么多叛臣,什么人都能在我齐国搭上一官半职,因此天威才会震怒!才会有地/震一说!”
吴纠是个护犊子的人,有理说理,没理就别怪吴纠了,再者说了,大司徒张口又把展获捎上了,吴纠怎么可能不护着自己手下的人?
吴纠淡淡一笑,说:“大司徒说了这么些,不过是想说君上昏/庸无/能,任用奸/臣。那这事儿,可不关我们司农管理,大司徒若是有什么怨言,请去大谏上疏,或者直接面见君上,当面指责君上的昏/庸,若是大司徒口舌伶俐,能把君上骂醒,纠也是佩服的。”
大司徒顿时被抢白了,瞪着眼睛说:“你……你说什么!?”
吴纠笑眯眯的说:“大司徒恐怕真是年老力衰了,这样儿都听不清楚,纠说……大司徒若是觉得君上昏/庸无/能,请去大谏,或者小寝宫面见君上,我们司农管不了这件事儿,纠还有几件要事在身,大司徒,请罢!”
大司徒被吴纠的话说的,气得面红耳赤,冷笑说:“好好好,你等着!”
他说着,转身便甩袖子走人了。
等大司徒一走,司农部门的卿大夫们才纷纷低声说:“这大司徒,是老糊涂么?灾/情严重,不跟咱们好好协调赈灾粮,反而跑过来像泼/妇一样骂街?”
另外一个人说:“你不知道么?大司徒家中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他之前想要儿子沿袭司徒的官/位,结果被君上驳回了,大司徒还想让自己的女儿做齐国的夫人,也被驳回了,因此心里头有气,竟然一气之下,称病不上朝呢,这次来势汹汹,肯定是想要抓着地/震的机会做文章。”
吴纠没想到司农部门的小道消息还挺多,原来齐侯竟然这么抢手,说亲的人还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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