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还没说完,结果就听到石速说:“君上,大司徒。”
他说着,还拱了一下手。
这一瞬间,可把那管家给吓傻了。
君上……
大司徒……
那管家似乎都听不懂人话了,明明只是很简单的五个字而已,他竟然怔愣了半天,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了。
齐侯冷冷一笑,说:“二哥你说,孤是不是年纪大了,耳朵不中听了,方才竟然听到有人那么大胆子,敢在孤面前自称爷爷?还说什么不长眼的狗?”
吴纠淡淡一笑,说:“君上年轻有为,正是当年,怎么可能年纪大了?的确是有人方才自称是君上您的爷爷。”
齐侯和吴纠这一唱一和的,那管家吓得顿时一张脸就跟褪色了一样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呆呆的愣在当地。
齐侯随即脸色一冷,断喝一声:“放肆!”
他这一声低沉的断喝,瞬间吓死了管家,管家“噗通!”一声,干脆利索的就跪在了地上,哀求说:“君……君上!饶命啊!饶命啊!小人……小人不知是君上和大司徒……无意……无意冒犯……”
齐侯只是冷笑一声,说:“无意冒犯?今儿孤就跟你理论理论,什么狗啊,熊心豹子胆啊,还有谁是谁的爷爷!”
他说着,对石速说:“速儿,去给孤将邑官叫过来,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教/导家仆的。”
石速立刻拱手说:“是。”
他说着,立刻转身走了,齐侯则是转头对吴纠说:“二哥衣裳湿/了,赶紧换一身,千万别着了凉。”
吴纠点了点头,齐侯便带着吴纠往里走去,那管家跪在地上,悔得肠子都青了,但是没有办法,赶紧爬起来,追着跑过去,想要求请,但是齐侯根本不理他,带着吴纠就进了房舍。
那边邑官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听说齐侯叫他过去,而且君上非常震怒,好像是因为管家得罪了齐侯。
邑官就纳闷了,自己的管家怎么能得罪齐侯,根本不着边儿的事情。
邑官火急火燎,烧了屁/股一样赶紧跑过去,在半路就遇到了管家,听管家诉苦一说,顿时脸色也青了,管家平时蛮横惯了,作威作福,仗/势/欺/人的,也没人去管,如今竟然碰了壁。
邑官也没想到,说好了今天迎接的队伍里面有齐侯和大司徒呢?怎么一转眼,管家就在外面儿碰到了齐侯和大司徒,而且没看出他们的身份,还给骂了个狗血淋头,这如何能担待的起?
邑官赶紧跑过去,他到了房舍门口的时候,齐侯和吴纠还没换完衣裳,没有办法,只好在外面儿等着。
齐侯和吴纠进了房舍,赶紧让棠巫去烧些热水,热水倒是很快就准备好了,而且邑官为了迎接齐侯和大司徒,那是用尽了心思,别看外面闹/灾荒,一派萧条,可这府邸里仿佛是温柔乡,和外面的反差极大,吃穿用度一样不少,一样不含糊。
吴纠冷的要死,赶紧将衣裳三两下脱干净,然后迈进浴桶中,一瞬间热水暖的吴纠喟叹了一声,当真是万分舒服。
齐侯也脱了衣裳,听到吴纠的喟叹声,回头一看,当真是风光无限好,不过齐侯和吴纠还没有发展到更深的地步,齐侯也知道不能强求,要步步为营,因此并没有太突兀,如今看到这番光景,险些流鼻血,却站着没动,似乎要等吴纠洗完了再洗。
吴纠见齐侯已经把湿衣裳除掉,外面当真很冷,齐侯却站着不过来,心中似乎也有些明了,便轻咳了一声,说:“外面儿太冷,若是君上不嫌弃,与纠一起沐浴也可。”
齐侯一听,简直是心花怒放啊,一个字都没说,付诸于行动,赶紧就迈开大长/腿,跨了进来。
就听到“哗啦”一声,热水溢了出来,那声音一瞬间也吓到了吴纠,毕竟齐侯身材高大,突然迈过来,难免有些磕碰,吴纠一抖,往后缩了缩,又轻声咳嗽了一声。
齐侯见吴纠往后,低着头,也看不出脸色来,不过吴纠面皮薄,耳根子竟然有些发红,齐侯一见,顿时笑了出来,伸手轻轻捏了一下吴纠的耳朵,吓得吴纠险些反应过/度。
就听齐侯“呵呵”一笑,用沙哑的声音低声说:“二哥耳朵都红了。”
吴纠赶紧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然后不理齐侯的调侃,默默背过身去,齐侯当即一口血险些喷/出来,因为吴纠身为一个男人,竟然如此不懂男人的心思,吴纠一背过去,后背那风光真是无限好,一览无余。
热汤非常清澈,因为齐侯要沐浴,因此府上特意准备了一些花瓣儿,这地方闹/灾/祸,花瓣都是大老远运过来的,能洒在热汤里,绝对是奢侈品,而且还是大价钱的奢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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