匽尚的确是这么做的,不过匽尚个人觉得这个方法很危险,因为齐侯听起来是个很正派的国君,根本不似鲁国那么好大喜功。
正好这个时候,边邑竟然地/震了,这简直是帮助了楚王,于是匽尚准备换一个疲惫齐国的方法,并非是以奸/臣的形式诱/惑齐侯修建宫殿,扩大园林,而是修建水渠。
为了融会贯通,水渠需要关联起来,因此只要一旦动工,消耗就会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无限的膨/胀下去,虽然对齐国是个长久的利益工程,但是也是一个十分比拼财力的事情,若是齐侯想要修水渠,肯定不能出兵帮助郑国对抗楚王,而匽尚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疲惫的方法,其实几百年之后,韩国对秦国的时候也使用过,嬴政元年的时候,韩国因为害怕秦国的强大,害怕被并吞,因此派出了工匠郑国,也是用修水渠的办法来疲惫秦国。
秦王嬴政眼光深远,同意了郑国修水渠的方案,也就造就了后世留名的郑国渠,郑国的造诣深远,郑国渠的灌溉面积达到四万顷,耗时长达十年,利/用工匠和钱财数不胜数,但是郑国渠修建之后,秦国号称再无凶年,并且为日后嬴政统/一奠定了坚/实的后背基础。
几百年之后的战国对水利的理解还是“疲惫”二字,更被说是几百年/前的春秋早中期了,也不怪楚王没什么眼光,若不是因为齐国发生这样百年难遇的大地/震,其实齐侯也不怎么注重水利问题。
匽尚等棠巫睡熟了,便悄悄起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很快便离开了府邸,往外走去,又来到了上次与楚国人见面的地方。
果然那个楚国人已经等在那里了,见到匽尚来了,便说:“匽大夫一定又带来了喜讯,是么?”
匽尚没有理他这话,而是说:“我要你去送个信。”
那楚国人说:“哦?可是给吾王送喜讯?”
匽尚淡淡的说:“并非是给吾王……”
匽尚说着,顿了顿又说:“这里的邑官被罢/免了,我在这里做了三年的邑民,深知这审为的作风和秉性,没什么作为,但是恐怕会怀恨在心。”
楚国人很不屑的说:“那又如何?他已经连兵权都没有了,还能怎么样?”
匽尚冷笑了一声,似乎在讥讽那个楚国人,说:“邑官虽然没有了兵权,但是还有人脉,在这里他便是地头蛇。再者说了,这里的官/员也不只是邑官一个,我听说这里的官/员,其中有一个乃是前任大司徒的门生,因为得罪了人,所以才被贬到这里,他还一直指望着前任大司徒能帮他调回临淄城,如今吕纠将那前任的大司徒踢下了台,你觉得呢?”
他这么一说,那楚国人眼睛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
齐侯明日要上山看地形,这是在匽尚的意料之外的,匽尚并没想到齐侯竟然是如此一个好国君,不过如果齐侯要亲自上山看地形,其实也不必做什么疲惫齐国的事情了,直接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齐侯,齐国失去了国君,就算齐侯有儿子,也会自乱阵脚,混乱一时,到时候根本无暇顾及郑国的安慰,楚王的要求也就达到了。
因此匽尚需要临时出来通知一声,改变一下计划,想要杀掉齐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自然是……借刀杀/人。
匽尚在这里住了三年,深知这里的一草一木,邑官是个贪得无厌,又十分记仇的人,齐侯杀了他的儿子,将他贬为难/民一样的低贱存在,邑官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再者说了,审为虽然丢/了官,也没了钱,但是他认识的人多,人脉还在,这其中就有他的老部下,匽尚所说的,前任大司徒的门生。
匽尚虽然窝在这个小邑之中,但是为了打入齐国朝/廷,也是做了不少功课的,知道前任大司徒和吴纠是有仇/恨的,吴纠将他踢下连任了四朝的宝座,前任大司徒如何能不怀恨在心?
如今他有门/徒在这里,若是透露一些消息给这些人,明日齐侯要上山,那么齐侯还能活着下山么?
匽尚不需要做什么,就能借刀杀/人,自然会选择这个省事儿又简单的方法了。
明日齐侯上山,随行的人除了吴纠周甫石速,肯定还有熟悉当地地形的官/员,匽尚只需要将这个消息透露/出去,一切就妥当了。
匽尚和那楚国人交涉完,很快就回了房舍,为了掩人耳目,匽尚还去膳房端了一壶热水回来。
刚一推门就听到“嘭!!!”一声巨响,屋子里没有点灯,就看到棠巫竟然撑着床榻站起来,但是一个不稳,肯定是因为失血造成了头晕,竟然“嘭”一声巨响,直接从榻上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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