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立刻抓/住匽尚不放手,说:“匽先生,我可算是找到你了,有人托我给你送一封信,匽先生你快看看。”
匽尚更是狐疑,将老头抵上来的一块破布展开,那破布其实就是一块烂掉的衣裳,而上面的字则是用草药的汁/液捣碎写的。
匽尚打开一看,顿时脸上划过一丝惊讶,上面是齐侯的手记,告诉匽尚他们的具体/位置,叫匽尚将这个交给周甫和石速,让周甫和石速带兵去找他们。
匽尚看着这张破布,眯了眯眼睛,眼珠子微不可见的转了转,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办法。
匽尚便对那老头说:“老先生,劳烦您带一句话回去。”
那老医师连忙点头,说:“匽先生,您说罢。”
匽尚嘱咐了老医师之后,立刻将那破布塞/进怀里,然后走进了府邸。
匽尚进入了府邸之后,并没有立刻去找周甫和石速,而是在府邸里站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他的面容冷漠极了,蹙着眉,站了好一会儿,这才抬步往前走去。
棠巫听说了齐侯和吴纠出事的事情,但是他没有办法,自己还受着伤,其他人都出去找了,棠巫就在府邸里坐镇,万一齐侯和吴纠回来了,棠巫也好找/人出去报信。
棠巫在房舍里坐着,一直不能安生,就准备出来转转,他刚拉开门,就看到了匽先生。
匽先生站在房舍前的小花园中,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今日天气比前些日子都冷,棠巫见他穿的单薄,还想让匽先生赶紧进来,不过刚要开口,就看到匽先生伸手按了一下胸口,随即就抬步走了。
棠巫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但是这个方向竟然是往府邸的深处走去的,棠巫皱了皱眉,立刻抬起脚步追上去……
匽尚思考了一番,就往府邸里面走,隐约听到官/员的声音说:“废物!怎么还么找到!?他还能插上翅膀跑了不成!?还不快去找!!再找!”
“是是……”
匽尚走过去的时候,正好大门打开了,房舍里走出来好几个官兵,那几个士兵匆匆离开,离开的时候还看了他一眼。
官/员走过来刚要关门,就看到匽尚站在外面,匽尚可是齐侯和吴纠的座上宾,之前邑官可就是匽尚扳倒的,因此官/员一看到匽尚,顿时吓了一跳,寻思着自己刚才的话,有没有说漏嘴,不知有没有被匽尚听出什么端倪来。
匽尚则是笑了一声,慢悠悠的走过去,说:“大人,不请小民进去喝杯酒水么?”
那官/员狐疑戒备的看着匽尚,匽尚则是说:“小民手中,有大人想要的消息。”
官/员听了,眼珠子转了转,看着匽尚,匽尚低低的笑了一声,说:“也有可以让大人脑袋点地的消息……”
那官/员一听,顿时打了一个寒颤,匽尚则是施施然的走进了房舍,官/员赶紧将门“嘭!”一声关上。
匽尚进来之后直接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品着,吸了一口茶香,笑着说:“大人可真是会享福,不过大人的清福,也享受不了两天了。”
匽尚这么说,那官/员十分害怕,毕竟匽尚是有前科的人,官/员就瞪着眼睛,一脸威严的样子,想要吓一吓匽尚,说:“你这刁/民,是想愚弄本官?”
匽尚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块破布,直接扔在案上,说:“是不是愚弄大人,大人自己看了就知。”
官/员狐疑的将那块破布展开,本身只是打算瞧一瞧,没想到一看之下,眼睛顿时就要瞪出来了,那上面是齐侯的手记,让石速和周甫去边邑的城门接他们,而且还明确的说了,怀疑官/员捣鬼,行刺的事情很可能是会官/员搞出来的。
那官/员一看,顿时白毛汗都要流下来了,脸都褪色了,差点就牙关咯咯作响的打起颤/抖来,看完破布又看匽尚,说:“你……你是什么意思!?”
匽尚很自然的伸手将那块破布又抽/了回来,笑着说:“什么意思?大人不是很明白么?难道大人想要匽尚把这块破布交给周将军和公子速?那样大人可真是吃不完兜着走了。”
官/员气怒的说:“你敢威胁本官?!你这是想要敲诈本官了!?匽尚啊匽尚,你竟然是这种贪得无厌的人!”
匽尚笑眯眯的,端起茶杯又呷了一口茶水,轻声说:“匽尚本不是贪得无厌的人,只是匽尚这个人,穷困怕了。大人不也明白么,穷困和富贵,大人您会选哪一类?”
那官/员瞪着匽尚,说:“你要怎么样?”
匽尚说:“这张破布,匽尚可以没见过,而大人也可以带着兵马,去‘迎接’国君和大司徒,至于国君和大司徒到底是被哪个贼人杀死的,匽尚就不知了,匽尚只想要一些小钱,足够这辈子衣食无忧的,大人您说,值不值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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