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侯递过水杯,也不走开,而是在吴纠身边坐了下来,两个人挨得很近,几乎没有空隙,却巧妙地没有碰在一起。
吴纠只是感觉到一股一股的往身上攀鸡皮疙瘩,有些许不自然,想要挪一挪,稍微往远坐一些。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齐侯笑了一声,低声说:“昨夜二哥睡在我怀中,怎么不见如此嫌弃?”
吴纠一瞬间有点懵了,没听明白齐侯是什么意思,不过齐侯也没给他考虑的时间,很快站起身来,走到别处去了,和公孙隰朋两个人看似在研究地图。
吴纠坐在地上,眼睛快速的转了一下,他昨天晚上的确睡在榻上,但是吴纠一向睡相非常好,应该不可能发生那样的事情?
不过今天一早,吴纠醒来的时候,齐侯已经不在了,一联想到齐侯笑眯眯的问自己睡得怎么样,又联想到召忽欲言又止的问自己睡得怎么样……
吴纠突然心里一惊,难不成还是真的?
一想到这里,吴纠顿时感觉嗓子又是一紧,真的难以想象自己是怎么样睡在齐侯怀里的,吴纠连忙端起杯子将杯中的水全都饮尽,想要压/制喉/咙那种翻涌的感觉,结果还呛了一下,“咳!”的咳嗽出来。
子清连忙递过帕子,说:“公子,您慢点儿饮。”
吴纠心惊的用帕子捂着自己的嘴咳嗽,有些心虚的侧目看了一眼齐侯,哪知道这一抬眼,竟然和齐侯的目光对上了,齐侯笑眯眯的看过来,吴纠赶忙撇开目光,捂着自己的嘴又是偷偷干呕了两下。
召忽见吴纠脸色泛白,说:“公子,你没事儿罢?”
吴纠摇了摇头,咳嗽罢了又喝了一杯水,这才感觉好一些。
齐侯和公孙隰朋看着地图,其实一直在用余光瞥着吴纠,吴纠和召忽子清有身/体接/触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异样,这一点让齐侯脸色更加不好看了,眼神也有些发沉。
公孙隰朋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反正齐侯的语气很不好,就听齐侯阴沉的说:“启程罢。”
公孙隰朋连忙扶齐侯上马,传令启程。
吴纠和召忽换了马,虽然他很想步行,并不想骑马,但是步行跟不上前面的步伐,吴纠还是骑上马去。
所幸走了半个时辰之后,前面的树木太过于茂/密,马匹很难前行,众人就只好下马换为步行往前,这倒是如了吴纠的意。
吴纠翻身下马,正是艳阳高照的时候,食指勾着领口松了松,将衣领子扯松一些,但是并没有感觉到凉爽,一股热风吹过来,吹的浑身一阵打颤。
吴纠累的不行,感觉这身/子要散架一般,嗓子眼还有憋闷的充/血感觉,心想着往后需要锻炼锻炼,不然顶着一副不中用的花架子实在误事儿。
其他人/体力都不错,就连身为文人的东郭牙,还有身为小童的子清都比吴纠的体力好太多了。
子清见吴纠脸色殷/红,充斥着不正常的充/血,连忙说:“公子,子清背您罢。”
吴纠看了看子清的身材,比自己矮了大半头,才十二岁,还没完全张/开,小鹅蛋脸下巴尖尖的,身材也非常娇/弱的模样,赶紧摆了摆手,说:“不用,没关系。”
齐侯听到后面说话的声音,放慢了自己的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刚要说休息一会儿,突然听到一阵歌声从远处传来。
这歌声非常嘹亮高/亢,略微带着一股沙哑沧桑之感,穿透力极强,众人全都听见了,一时间猛的屏住呼吸。
他们走了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听到山上有人的声音,顿时都惊喜交加。
公孙隰朋惊喜的说:“君上,真的有人,怕是那曹先生罢?”
齐侯抬起手来,说:“先莫透露了孤的身份。”
公孙隰朋赶紧点头拱手说:“是。”
吴纠也听见了歌声,一时间还以为是自己累极了的幻听,但是仔细一听,那歌声似乎在唱什么“无相见”……
——不及黄/泉无相见也……
吴纠一听,猛地身/子一颤,这太巧合了,山下的湖中有一方石头,上面刻着这句话,如今他们进了山,有人在唱这句话。
吴纠见齐侯的脸色慢慢冷下来,心里有些打鼓,连忙说:“君上,纠请/命先去看一看。”
齐侯淡淡的说:“大行人请便,我现在是大行人的主书。”
吴纠知道齐侯不想贸然透露自己的身份,就准备先走过去看一看,声音不远,盘随着声音,还有“乓!乓!乓!”的砍柴声音。
吴纠要过去看,召忽立刻跟上去,说:“公子,我跟着你。”
召忽会武艺,吴纠就点了点头,东郭牙听到那歌声,自然明白那歌声的意思,一时间对这个人非常有兴趣,也请/命一起去,于是就留下公孙隰朋和虎贲军保护齐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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