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掉的假肢就被他放在了洗漱间内,心想第二天大约还是要过来更换的。
操控着轮椅出了洗漱间的门,他却猛然愣住,手指紧紧扣住扶手。
原本穿着一套两件式睡衣的云彦,此刻却披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白色睡袍,腰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
——很明显,那是沈疏珩自己的睡袍。
沈疏珩看着他一步一步向着自己走来,俯身,沈疏珩屏住了呼吸。
云彦按动了一个按钮,轮椅两侧的扶手缓缓落下。
他跨坐在沈疏珩的大腿上,抱住了他的脖颈,低哑的声音中充满了诱惑。
“我比较喜欢裸睡,你要不要帮我把这件……也脱掉?”
沐浴过后的清香萦绕在怀中,沈疏珩觉得自己的理智已经在危险的悬崖边上。
“上次说过的,再拒绝……”云彦见他不动,目光沉了沉,咬了咬他的耳垂:“……就强了你哦。”
……
云彦疲惫的昏睡过去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沈疏珩给管家消息让人不用准备早餐,抱着怀里睡得安宁的云彦,心中那个因为不安而生出的黑洞终于被填满。
云彦的一只手搭在他的胸前,沈疏珩盯着那手腕上的红痕,有些懊恼。
是他失控了,应该更温柔一些才对。
他想起昨夜云彦落在他残肢上的那一吻,心底扔觉得震颤。
他长久地注视着云彦沉睡的侧脸,仿佛要透过他的皮囊,看到那个独属于他的灵魂。
……
云彦一直睡到了中午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见沈疏珩靠在窗边静静地看着他,已经穿好了假肢和那件昨晚被他亲手从云彦身上脱掉的浴袍。
云彦打了个呵欠,抱住被角,怨念:“说好了今天我帮你穿假肢的……”
沈疏珩轻笑起来。
他一直以为自己要过很久才能毫无障碍地在他面前展露残肢,却没想到这道防线会被他以这样的方式瞬间攻破。
几步走到床前,他将云彦从被窝里挖出来,打横抱起,云彦惊呼一声,赶忙抱住了他的脖颈,乖乖的不敢动弹。
沈疏珩吻了吻他微肿的唇,说:“不然怎么抱着你去浴室?”
洗完澡出来,沈疏珩用浴巾帮云彦擦干头发。
云彦坐在他怀里,戳了戳他,说:“……骗子。”
沈疏珩手停住了:“?”
云彦用脚尖勾了勾他的假肢,又是一个轻吻印在他的唇上:“……明明一点都不丑,还是很性感。”
沈疏珩目光微闪,终于挑起他的下巴,加深了这一吻。
*
那天晚上梦见了那个玉坠之后,云彦一直心神不宁。
他梦见“云彦”把那个玉坠给某个人戴上,梦中的玉坠看起来还很新,是没有那一块血迹一样的污渍的,“云彦”明明将玉坠送给某人,而现在这玉坠却又在他手里,而且染了血,说明中间一定出过什么事。
“云彦”到现在都还留着,说明这个玉坠一定有特殊的意义。
他又想起,他和沈疏珩刚结婚不久,第一次吃饭的时候,沈疏珩特意问起过这个玉坠。
他总觉得不太对。
这样一个材质不佳的玉坠,如果非常有纪念意义,比起戴在身上,它更应该被收藏在盒子里。
云彦找到它的时候,它也确实是在一个很精致的盒子里,这盒子恐怕比玉坠还贵,而且就压在箱子底,不像是常要用的样子。
另外,这玉坠上的红绳也不是常戴在身上的样子,因为没有什么汗渍浸染的痕迹,只是时间长了,有些褪色而已。
这说明“云彦”并不常戴这个玉坠。
另外,这个玉坠的长度绝对可以藏进衬衣里,不会掉出来。
那为什么他见沈疏珩的时候戴了这个玉坠,而且还被沈疏珩看见了?
如果是一般的看见也就罢了,沈疏珩后来竟然还问了一句?
云彦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迷信鬼神算命。
当人类面临不可控的未来时,总想抓住些什么确定的东西,哪怕是一个不知究竟是否可信的断言。
云彦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但是又想不明白,终于还是趁着沈疏珩在公司忙碌的时候,找时间给莫林打了个电话。
“忙吗?”云彦在花园里散步,问莫林。
“没什么事儿,洛洛录节目呢,我在后台闲着,云少今天怎么想起我来了?”
莫林的声音懒懒散散的,还是那么欠扁。
但是云彦这次没再噎他,而是直入主题:“外公说,之前是你算了“云彦”和沈疏珩的八字,说是很配,所以才让外公介绍给沈疏珩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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