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叁不由汗透衣衫,忙道:“奴才什么也没瞧见!”
皇帝不由冷哼一声,众人不由俱是心中沉了沉。
今日的统帅,他便随便挑了一位王姓将军,便匆匆退朝了。
皇后正在乾坤殿中等他,见到他的身形,连忙端着一碗汤药迎上来,笑意盈盈只道:“皇上来的正巧,这汤药刚刚煎好,且趁热用罢!”
她看起来与往常不太一样,今日竟着了身鲜亮的红装,眉眼亦描的甚是精致。
皇帝看着她,心中便不由想,她今日是为了谁穿这一身红装呢?
他如今大病未愈,并没什么值得庆祝,唯有昨日说过,今日将端王封为统帅之事。
大概,皇后觉得此事极为值得庆祝?
他不由冷哼一声,微微嗤笑起来:“你说,这是极为补身的汤药?”
皇后微微愣怔了一下,这才觉出他今日有些不对,便扯了扯嘴角道:“正是……”
她完全不知晓,皇帝问这句话的意思,不由心中茫然的很,布满了些对未知的无力感。
皇帝却是突而笑了起来,一手缓缓抚上了皇后的脸颊,口中缓缓只道:“清儿这两日亦是清瘦了许多啊,想必为朕的事浪费许多心神罢,那今日,你便将这药喝了罢。”
皇后看了看那乌黑的汤药,不由愣了愣,连忙道:“这是给皇上的……”
“我们既为夫妻,又何必分什么你我呢?”
他的手缓缓落到皇后的脖颈上,勾着唇角笑道:“还是说,于你不分你我的,其实是端王?”
这话音未落,他便一把握紧了手中细弱的脖颈,皇后微微瞪大了一双水眸。
她心中带着几分恐惧,被皇帝扣着喉咙,说话亦只能有艰辛无比地气音。
“皇上……在说什么……我,我不知啊……”
皇帝狠狠将她甩了出去,她手中的汤药亦重重摔在地上,砸成了碎片,那药汤将她的红裙染的斑驳不堪,已然没了先前的模样。
“说什么,你且自个儿看看,你做的好事!”
他将那纸张狠狠甩出去,只想将它砸到这女人的脸上,令他失望的是,这纸是轻飘飘落下的。
皇后一打眼,便看到了上头那一对交缠的男女,不由呼吸一滞,那女子的面貌清楚的很,正正是青丝散乱的自个儿,而那男子,却只能清楚看到那扔在一边的蟒纹袍。
这着实是一幅极为写实的人像画,但皇后却没什么心思来欣赏。
她泪眼婆娑地看向皇帝,声声泣血:“臣妾不知皇上是在哪儿得来的此物,但皇上却宁信此物,亦不愿相信臣妾吗……”
她说的实在是悲伤地很,便是皇帝之前已然笃定她与端王有些什么,此时竟也不由心中微微一软,伸手竟是又将她拉了起来……
与此同时,洛城之中。
“那皇帝会信你这所谓的传单吗?”
白征拿着一张“传单”,打眼一看,不由老脸微微一红,仍旧做不到将这张痴缠至极的画,视而不见。
桃翁却是道:“不是他信不信,这传单到不到的了皇帝手中,还是我们如今要担心的事儿。”
所说兵力,端王私下的兵力却也不容小觑,只不过皇帝从来不知晓罢了。
若要将这消息封锁销毁,虽不容易,却也不是不能做到。
白熠坐在一边,随口应道:“只要这事在众人中传开了,皇帝不出三日总会知晓,且,至于皇帝信不信,便是不信,这心中总也会起芥蒂,你们便放心出兵,都城之中,端王必然不会再带兵了。”
只要他不想引起怀疑。
“你觉得,何时出兵为好?”
玄烈突而在一旁问道,他一双黑眸看着身旁的少年,专注的很。
白熠看着自个儿的手指,不由微微蹙眉,只道:“且再拖一拖罢,既将这怀疑的种子埋了下,便等他们先来一场内斗,我们再来收取这渔翁之利岂不更好?”
他如此说着极有道理,但自个儿却知道自个儿真正的目的,他几日前尝试过,他根本便不能脱离这白三公子的壳子。
故而,到这玄烈登上皇位之后,他该如何脱身,如何将饕餮束缚住,亦是一件极令凤凰头疼之事。
且等一等,便再多等一等罢……
他自个儿想着,并未察觉玄烈看向他的眸中,带了几分难以剥离的热切。
白征听着极为欣喜,不管白熠以前如何顽劣不作为,如今拿到台面上来,脑子还是极为好用的,并油然生出一种骄傲感。
他不由道:“既是如此,那我们便养精蓄锐,再过一月,待此事好好酝酿酝酿,那都城成了一锅粥,我们便可不费吹灰之力了!”
这话说完,仿若此时便能将都城拿下一般,白征建议众人来此开个小小庆功宴,此几日众将俱是疲累的很,不若小酌几杯,舒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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