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被什么撕碎的衬衫,扣子崩了一地,翠绿色的,看起来价值不菲,周末忽而快速站起来,向后看了一眼。
他的衣柜不知被谁打开了,正四敞八开的,一副迎接四方来宾的模样,而里头一个地方空荡荡,周末仔细想了想,发现少的正是那款与这被撕碎的衣物同色系的衬衫。
他心中不由涌起了些糟糕的感觉,不由安慰自己,只说可能是小偷……但又有什么没脑子的小偷会进来只偷走一件衣物呢!
且,这“小贼”的衣服,打眼一看,便知晓比自个儿的不止要贵上一点儿两点儿了。
他皱着眉左思右想,但终归无奈的很,他却仍旧想不起来。
没一会儿时间,周末手腕上的智脑忽然滴滴响了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面色带了几分惊讶,竟然是父亲呼叫他,不由便不再想这些东西,便匆匆穿了衣物,出门去也。
周扬正在大厅里等着他,将军府的大厅宽阔的很,只有他一人坐在轮椅上,看着不由带着几分寂寥,周末看了他一眼,只觉察他神色有些不对,不由自个儿心中便忐忑起来,心中想着,昨晚的事,父亲不会是知晓了罢?
这样想着,步伐也慢了几分,沉重的很,心中不由计算起了利弊,假若那人当真冒出来要他负责,咳,假若。
那该如何?白洛当真会同意吗……
只短短几步路,周末却是一颗心里百转千回地过了无数个念头,以至于来到周扬面前之时,他还是微微恍惚地。
周扬并未注意到他的神色,实际他如今正烦恼的很,只抬头淡淡扫了周末一眼,口中道:“今天怎么这样晚?昨天是你将人赶出去的?”
周末还未来得及回答他第一个问题,便被第二个问句直接吸引了注意力过去,他眨了眨眼,带了几分茫然,不由问道:“什么……赶什么人?”
他本就不怎么晓得这些事情,何况昨天他便就如同嗅了猫薄荷的猫,完全将思维放逐了。
周扬微不可察的蹙了眉头,并不想怎样解释,便直接在智脑中调出来了个全息人影,正是他在亚当花园时,那人坐在外头的侧颜,他有着极美丽的黑发,肩头略有些单薄瘦削,却让人想好好保护他。
周末看了一眼,便不由睁大了双眼,不由失口问道:“他来这里做什么?”
他打眼便能看出来,这人正是被他讥讽后一脸冷笑,让他自个儿将门踹开的白家老幺白洛。
哼,莫不是来将军府认错?看这高高在上的姿态,周末不由瞥了瞥嘴,心中道,看这人穿的衬衫,便知晓他定然是个重度洁癖加富家公子病!
慢着……白衬衫?
周末又一次想了想自个儿屋子里的东西,虽被撕的没什么样子了,却依旧能看出来是件白衬衫,且,那祖母绿的袖扣,大约也只有白家这样没什么底蕴的家族会穿着出来溜达!
如此说来……他昨晚竟将白洛给睡了?!
周扬看他面色复杂,明暗不定的模样,不由皱眉道:“你认识他……”
不等周末接话,便又道:“昨日果然是你将他赶走?”
周末欲哭无泪,心中不由想,昨日他醉的似一滩水,哪里还有什么力气赶别人,怕是这白洛自个儿离开了罢……
遂,在心中组织了组织语言,这才道:“我哪里会赶人,我是巴不得这帝国将军府再多一些人呢!”
周末只想将昨夜的事儿,先糊弄过去在说。
但周扬却步步紧逼,并不打算就这样放弃,一副认真模样只道:“那你带着周三,再将他寻回来罢,立刻。”
看这意思,便是要将这周末与白家幺子的订婚宴推迟到后面了。
周末不由倒吸一口气,他真心没想到,自个儿老爹竟对这个儿媳妇这样满意,但转念一想却不对,他从未见过白洛,又怎来的满意不满意,又哪里会知道,他就是白家老幺?
遂,他不由提着一颗心,战战兢兢道:“父亲寻他作何?”
周扬微微垂眸看了自个儿一双冰霜覆盖的双腿,面色晦暗,良久后才道:“只是觉得,好似有些熟悉罢了。”
这种感觉,难以言喻,却仿佛他与他早已相识相知一般,哪怕他是个少年人,他却觉得,好似与他相识了几万年……
更多的,他却是想将他据为己有,自见到他,便一刻忍不得他不在眼前。
周末听他如此说,不由微微松了一口气,一颗心忽而落了下来,转而便扯着一张帅气的笑脸只道:“父亲熟悉也倒是有可能的,这人便是你未来的儿媳,白家幺子,可能在以前曾会过面罢……”
他虽这样说着,心中却不怎么认同,脑中却是回荡起了昨日的那个新生,长发逶迤蜷曲,腰肢柔软纤细,且有着一副清纯可人的好相貌,性子亦是体贴入微,正正符合周末心中对未来妻子的所有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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