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啊,不是我说,你有时候也别太拼了,身体是自个儿……”徐施湾的话还没说完,就发现时尉已经睡过去了。
“哎,酒是个好东西,但也不是个好东西,这东西喝多了肝啊胃啊的都不成了。”徐施湾小声念叨着站起来,踩着爬梯上轻手轻脚地将被子给时尉盖好。
近些天的温度变来变去,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尤其是傍晚,可能上一小时还是闷热得让人发疯,下一个小时就要起疙瘩了。
要是时尉没睡着,听着徐施湾的数落,一定要在心里冷笑三声,酒不好?你还知道酒不好啊!宿舍六人,徐施湾的肝是最差的,不到四十就有了酒精肝,哪里来的呢?还不是一次一次地拉赞助陪人喝酒喝出来的。
华国的谈生意方式就这样,想要谈生意很简单,来桌菜,上点酒就齐活了,但想要谈好,那就灌吧,灌死一个算一个,灌得越多,谈得越好。
时尉一觉睡到晚上八九点才醒,瞧着外面黑乎乎的,透过玻璃只能瞧见自己。
“醒啦。”
时尉坐着捂头发呆,突然听见路远之语气不好地开口。
“嗯,醒了。”虽然只睡了两三个小时舒服多了。
“喝死你算了!”路远之冷冰冰地开口,“说吧,今天喝了多少的酒?”
路远之的脸冷话也冷,但时尉知道他是在将自己别扭的关心隐藏在冷冰冰的言语之中。
“不多,就一点。”时尉一边起身一边十分自然地说,“我就好奇尝了一下,结果没成想没喝过酒的身体这么不经用,喝几口就醉了。倒是那主任,眼瞅着就把四五瓶的白酒给干了。闻见我身上这味儿没有?全是他的,臭死了!”
时尉的表情自然,也没什么又吐又闹得醉鬼模样,可信度还是很高的。路远之听他这么一说,脸色放缓了很多,他是个任性性子,平时倒也有人劝酒,但他谁的面子也不给,也无需给谁面子,所以对酒桌劝酒一类的事情,还是知道得比较少的。
宿舍里的人都在看书,时尉下了床,发现自己的饭盒是沉的,打开一看是一盒还带着一点温度的小米粥。
黄达先对着时尉挤挤眼,又对着路远之挤挤眼,作怪似的挤了好一阵,才低下头看起书来。
时尉偷偷笑了一下,吐完了肚子空空如也饿得难受,呼噜噜一口就把大半盒的粥都给灌下去了。
路远之拿着书,瞧着是没把一点注意力放在书以外的地方,但是等时尉把粥一喝碗,路远之的声音就响起来了:“我爷爷说有几个大纸厂接错了几个单子,仓库压力很大,你要不要去找他们,顺道帮他们解决一下问题。”
时尉一听就笑了,小纸厂确实是有仓库库存压力的,但在现在的市场条件下,大纸厂只会是越生产越赚钱,路远之这话一听就是想帮着时尉把货源问题给解决了。
时尉知道这是路远之的好意,但他已经接受了二十万的资助,要是连其他的这样也全部靠路远之,那他也太没用,除了躺赢没其他用处。
虽然路远之不会因为这个就瞧不起他或是将他当成舔狗,但时尉自己这个关过不去。
“那还真的有些可惜了,远之要不你和你爷爷再凑凑本金做个生意吧,我们那二十万,快被我给嚯嚯没了。”时尉说的虽然还只是瞎话,但很快就要变成真的了。
冯主任那有十万块的空缺,时尉现在被强买强卖地认领了八万,但这只是他欲擒故纵的法子,再借着别人的手逼一逼冯主任,冯主任就能逼着时尉将十万的空缺全认了。
纸厂那边的高层不可能不知道这单子的真实情况,现在装作不知道,想来也是为了把冯主任往绝路上逼,为了拉下冯主任,一定不会让冯主任把单子转出去。
时尉需要纸,他们有纸。高层有高层的傲气和清高,一直逼他不买应该不可能,毕竟他还扯着路振宁的大旗,那……只要让路远之买其他的纸,让他把钱花光,没钱再买冯主任砸在手里的单子,可不就成了嘛!
“嗯。”路远之没在说其他的什么,只是盖上书准备睡觉了。
两只小狗还太小,顿顿食物都不好落下,所以一直都是放在宿舍养着,时尉洗漱完准备上床的时候,充当狗窝的箱子突然就翻了,两只小狗头就撕咬着从箱子里滚了出来。
“你们两只,怎么回事呢?”时尉下去将纸箱放正了,提着小狗脖子后面两块又软又嫰的肉给他们放回去了。
身体还是软绵绵的小狗不甘心都挣扎了起来,小狗奶声奶气的哼哼唧唧声响个不停。
“怎么了?是饿了吗?”两只小狗的人缘还不错,毕竟是在眼皮子底下一点点养活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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