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还有俩馒头,要不?”吴盟贡献出俩馒头,林峰贡献出仨窝头,徐施湾贡献出一罐咸菜,黄达先贡献出一个死面的饼。
那么多东西,时尉就着咸菜,喝着水全给吃完了。
“时尉,你去哪儿了?怎么把自个儿弄成这副样子了?”
时尉也没准备瞒他们,实话说了,不过利润给说小了一些,危险给说大了一些,还编了个差点被抢,险象环生的故事。
这不是时尉不带他们发财,而是这活实在有些危险。这年头培养出一个大学生不容易,万一他们要是听了他的话,去做货郎的时候出了什么意外,那时尉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时尉,那你就别折腾这些了!”年纪最大的徐施湾一听就把眉头皱得死紧,“这一次你没出事,平平安安地回来了,但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时尉也点头:“我知道,我不也是没想到危险性这么大嘛,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打死也不上山了!”
时尉也不准备长干这个,他准备把燕京周围几个穷村去完就收手的,但没想到上一次山后,他就不想再上了。
刚才他说的那个差点别人抢也不全是瞎编,从第二个村出来的时候,时尉就感觉自己被人跟踪了,地形不如人家熟,人数没有人家多,时尉那一刻是慌的,但好歹没有乱,一边嘀咕着抱怨难走不挣钱,欠债家里穷的话,好降低他们的戒心,一边瞎走乱走,又找了个小断崖,故意找准了方向滑了下去,才把人给甩掉。
填饱肚子后,时尉起来去洗漱了一下,然后把东西一放把钱一收,早早地就睡觉了。
昨天在山里借住的时候,他没有睡得多好,又累了两天,一沾床很快就睡着了。
几个室友你看我我看你看了几眼,默默地将声音放到最小。
他们听到时尉说的收益,说不心动是假的,但同时,他们又惜命得很。
他们能走到今天,不容易!眼看着再过几年就能分配工作赚钱养家了,现在去干这种又苦又累又有生命危险的活,值得吗?
他们多是穷苦人家出来的孩子,不怕吃苦,但两相比较,还是维持现在努力读书来得好。
时尉的家庭他们也多少听过一些,一个妹妹病秧子,药停不了了,接了几百的外债来燕京看病,家里也不知道欠着多少钱。房子在台风中被吹垮了,父母都是农民,没什么收入来源。
时尉穷,家里比他们都要困难得多,所以要敢上山去,但去过一次后也说不去了,这足以证明这钱难挣,这钱挣得危险。
时尉没他们的烦恼,揣着钱一直睡到八点多。
他周一上午前两节没课,宿舍里三个室友有课,上课去了。另外一个室友早起去图书馆了。至于路远之,他也同样是后两节的课,照着他以前的习惯,现在应该是在抓混混呢!
路远之和家里关系不好,一个星期有七天不在家,有六天在宿舍,另外一天,他会在警局住着。一直到周一上午上完课才回来。
时尉把门关上,然后开始数钱。
农村里很少有大额的钱,卖的东西也都是便宜的日用品多,所以别看满满当当的一袋子,但换成了一百的,没多少。
时尉数了三遍,最后在记账的小本子上写下471.26。
那么一大袋的东西,时尉花了两百七十六块五毛四,中间的所有过程,时尉不管,最后到手四百七十多,还有一百多斤的山货。
时尉昨天和室友们说,这一趟赚了十几块钱,已经让他们跃跃欲试了,如果真把全部的利润说出去,大概什么危险什么苦累都不会去管,一窝蜂地就去当货郎了!
“哎,下周再去试试导游再决定吧。”这两天虽然累,但赚的钱却是实实在在的。
两天时间,不算中间休息,差不多有三十个小时,他是一百多斤的东西再走的,差点把他的腰给压折了,但收获也同样惊人,这里已经赚了两百,把那些山货一卖,不说几百,七八十该是有的,那些和火柴一样,卖来就是纯利润的。还有两件衣服一双鞋子,这卖出去也是赚的。
时尉上山,背的虽然有百分之八十是便宜的日用品,但衣服鞋子护肤品玩具什么的也没少背,衣服价格高,而且重量轻,要不是考虑到购买力问题,他绝对是全背这个上去了。
穷村虽然穷,但也并不是家家户户都穷的,一村有个几户人家,能买衣服裤子鞋子,那他的利润一下就大了。一件衣服,他少的赚五六块,多的能一下赚十几。利润大头全在这里。
“咔!”
时尉正美滋滋地数钱,门锁的声音一下把他惊醒了。时尉下意识地就把被子盖上,结结实实地将床上的钱给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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