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是为了救我喽?”
“当然当然。”
“我担心他们还在偷听……”百里溪压低声音,凑近郑七。美人如画,衣衫半敞,那狭长的眼睛仿佛有朵朵桃花盛开。
春天来了。
郑把总有点懵,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百里溪:当然不是。
百里大美人就这么一手用长钉抵着郑七的脖子,一手制住他的手脚,然后把他给上了。
郑把总:不不不容我缓缓……
他之前如何得意,此时就如何懵逼,这个剧情不对啊!
他像死鱼一样躺在床上,生无可恋,尽管后面有爽到,但他的一世英名……
百里溪用同样的话堵住他的嘴巴。
“能活下来就是好的,别委屈了。”
尽管有细节不尽如人意,郑飞龙后面没有再与他们两人为难,令郑把总惊讶的是,他们最后居然降了朝廷,一夕之间由匪变兵,还得了皇帝的封赏,可以正大光明地在南方海域纵横。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只是他和百里溪之间,回不到最初了。
百里溪:哼,说得好像最初比现在好似的……
郑把总脸皮厚,他展开了比之前更猛烈的攻势,试图翻盘,一雪前耻。
百里溪被缠得烦了,就逃到奴儿干都司,回少将军身边去了。
两人再次相遇,是打野人女真的时候,少将军召集各将官议事,郑把总二话不说便去了。
他看着艳光更胜从前的百里提调,平时不吹牛皮就难受的嘴却开不了口,见到人忽然一下子不能言语。
他们从来没有讨论过那晚的事情,他被那双黑黝黝的眼睛盯着,有点儿发毛,但他的糙神经又无法帮助他弄明白百里溪的心思,他就一如既往,装作吊儿郎当的模样,贴上去调戏美人儿。
后者没什么反应,冷冷淡淡的,只是偶尔看他的眼神有点一言难尽。
按照少将军的策略,他们二人率兵乘船北上,绕到敌后发起进攻。在同行的日子里,郑把总几乎是每天都要花花两下子,在手下兄弟又是敬畏又是同情的目光中,朝百里溪发起冲锋,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百里溪顾忌着战争大事,拼命忍耐,只气息越来越冷,如有实质,除了郑把总没人敢靠近。
待他们拉着一船船战俘回程,郑把总在旁边评点着野人女真里的贵族俘虏,完全不知道危险已经逼近。
“这个太肥,这个太瘦,这个胸大,这个屁股……”
“如何?”一个没有温度声音突然出现在他耳边。
郑把总惊喜地回头:“媳妇儿,你终于理我啦!”
“伤好了吗?”百里溪语气难得温和。
“没事儿,就肩膀上挨一下,爷爷还能再杀三百回合……哎哎——你拉我去哪儿?”
“你不是说很想我吗?很想与我亲近,很想私底下与我交流感情……”百里溪把他平时调戏自己的话语一字不差地重复了一遍。
郑把总要是听不懂他的意思,他这风月场就白混了。
这是又想操自己了。
“我受伤了,你不能趁人之危。要不等我伤好,我们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
“你年纪大了,不要逞强。”
年纪大了……
郑把总僵硬了,好像被戳中了软肋,他原本嬉皮笑脸,此时把脸一沉,冷笑:“我当然不如少将军年轻,你也就是在少将军不在的时候,才来找我解馋。”大概觉得这话和怨妇似的,他深深呼吸,把那股子酸涩全吐出去。
“当别人不知道背地里怎么笑话我呢!哼,他们笑又怎样?现在躺在你身边的是我!辽东第一美的味道,我这条命拿去都行,他娘的值了!”
百里溪也没有动怒,目光可以称得上温柔:“你觉得值便好。”
号外号外,百里溪与郑把总勾搭上了!
最新消息,百里溪与少将军破镜重圆!
震惊!!百里溪再次遭到抛弃,郑把总乘虚而入!
关于辽东第一美的香艳情史可以说上三天三夜不带重样的。
没人相信百里溪和少将军之间是清白的,包括他们的相好。
“又在给你的老相好写信呢?写那么勤?”郑七一脸嘲讽地凑过来。
“鞑靼太师阿鲁台死了。”百里溪头也不抬,继续忙公务,阿鲁台死后,鞑靼各部陷入混战,最近来投的部落有点多,他和郑七已经有段时间没交流感情了。
“别找借口了,上回说什么来着?哦,军器营发明了新火器。”
“少将军交代过有进展必须第一时间汇报。”
“那火器之前呢?”
“少将军欲建军校,让我挑一批有经验的将官回去当教员,能打仗又能说的人手不大好找。”
“我看你自己很想去吧!”
“少将军说……”要我好好守着你过日子,别去京城碍皇帝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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