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朴嘉言听到门开的声音,有人走进来,脚步听不到声音,检查了一番,确定两人都已经昏迷,就把他们一左一右扛到肩上。
那人非常熟悉谢府,熟练地躲过巡逻的守卫和仆从,一路往深处而行,眨眼就到了一处院落。他瞅准了院落中间最大的屋子进去,把二人放到地上,布置一番。
朴嘉言闻到了血腥气,他趁机看了一眼,发现此处竟是女子闺房,屋外值守的丫鬟婆子已经殒命,那黑衣人正在布置摆弄里面一位赤身裸体的年轻女子,朴嘉言只看了一眼就立刻闭上眼睛,他没看清楚具体情形,但闻到那血腥气是从里面那女子身上发出的,估计也已经不测。
显然,那黑衣人想把现场布置成是他们杀了这些女子,朴嘉言暗暗蓄力,在对方靠近的时候暴起,对方没有防备,慌乱之下吃了他一掌,但其武艺高强,经验丰富,更胜朴嘉言一筹,在最初的慌乱后,沉着应对,边打边退。
他们两人的打斗惊到了守卫,立刻就冲到院落附近。
“有贼人对小姐不利!”
“快去报告老爷!”
朴嘉言闻言心中一惊,这里居然是谢家小姐的闺房,正在这时,与他纠缠打斗的那人突然射出几支飞镖,朴嘉言不得不后退几步,趁着这个机会黑衣人跳窗逃跑。
朴嘉言只停顿了一瞬就追了出去,他暗想反正客栈老板是女子,哪怕被捉住也能自辩,倒是抓住幕后之人更能帮他们澄清真相,遂全力追赶黑衣人。
郭轶本来正在与谢玄吃最后的晚餐,听到混乱,立刻觉得不妙。
最后一个晚上,还是出事了。
“禀告老爷,小姐遭人凌/辱至死,属下已经将凶徒拿下,等待主人发落。”
侍卫看到现场,发现异常,立刻将院子围起来,抓住此时此刻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子,用冷水往姚晨脸上泼,把他弄醒。
郭轶紧跟谢玄而来,看清楚室内的景象,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他发现谢玄脸上并无多少悲伤之色,倒是愤怒耻辱居多。
“贼人在何处?!”
侍卫立刻把姚晨带上来,后者有些狼狈,衣服上沾了尘土,头发和衣襟上有水渍,尽管他并没有抵抗,还是吃了些暗亏,好在没有大碍,只受了些皮肉之苦。
郭轶看到他脸色变了变,但也松了口气,并不像十分担忧的样子,谢玄的反应也很有趣,面部扭曲了一下,好像在失望只有他一个被抓住一样。
“贼子,还不跪下!速速招认你的罪行!”侍卫推搡了姚晨一把,似乎欲逼其跪下认罪,姚晨往郭轶方向走了几步,勉强站稳,却是坚决不跪。
跪下气势就弱了,看着就像犯人,他才不要呢!
“一夜发生三起命案,你们不报官吗?”
没人想到姚晨醒来之后,除开最初的迷茫,态度如此冷静,其开口的第一句,居然是这个。
“你被抓个现行,铁证如山,还敢狡辩?!”有人喝道。
“此等恶行,天理难容!”有人义愤填膺,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现行?你亲眼看到我奸污女子?”姚晨沉着以对:“我功夫微弱,如何一人穿过重重守卫,还在复杂的院落里精准地找到谢小姐的房间行凶?而且还那么蠢,行凶之后不立刻逃跑,还当场睡着,直到被人用水泼醒?”
“显而易见你有同伙,与你同行的贼人怎么不见人影?也有可能你们内讧,他把你打晕,或者你本来就是装晕,混淆视听。”守卫头领言之凿凿,仿佛已经认定姚晨就是凶手。
这院子的热闹也引来了其他江湖人士,其中就有朴嘉言之前打败的关中霸刀和衡阳赵钢等人。
那关中霸刀也不知是出于报复心理还是别的什么,出声道:“燕山盗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的同伙呢?那人武艺高强,若是放跑了后患无穷,为今之计,应速速拿住,查问清楚,以绝后患。”
此言获得一片附和。
那汉子虽是这么说,但把现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失踪的朴嘉言身上,姚晨感到自己身上的压力顿时轻了一些,他有些意外地看了那人一眼。
谢玄绷着脸,看向姚晨的目光威严而冰冷:“你可有话要说?”
姚晨神色如常,半点没有心虚慌张,倒把周围的人唬住了,半信半疑。
他朝郭轶与谢玄抱拳:“发生如此惨案,我心中甚为难过遗憾,凶徒手段残忍,心思叵测,虐杀妇孺,实在禽兽不若。我受邀到谢府,本来在自己房中,醒来就到了此处,被人是非不分当作凶徒。谢家侠义之名传遍天下,还望给我一个公道。”
谢玄沉吟不语。
有人向郭轶求助:“郭大侠,您的意思?”
郭轶叹息一声,坦白道:“我与此人有旧,不宜出面主持此事,遗憾的是几位江湖前辈已经于今晨离开……不妨由官府主理此案,以示谢家公正,又能为谢家小姐报仇雪恨,还少侠一个清白。若此人是凶手,必定严惩不贷,我亦不会有任何回护之举;若是真凶另有其人,怕是挑拨离间、祸乱武林的毒计,此案疑点甚多,不能不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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