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嘉言侯府出身,刚出仕就是锦衣卫千户的高位,盖因其祖上是大明开国功臣之一,尝与太/祖并肩作战,军功赫赫,最后在围剿明教的战役中壮烈,然而无论是史书还是密档,关于其祖宗的记载寥寥,不过数言。
朝代更迭,战乱年代,若有记录缺失也不算罕见,而引起姚晨注意的是朴家历代男丁几乎没有一个是寿终正寝的,有的生下来便夭折,有的年纪轻轻就病殁,还有的出了意外而亡,十有七八未到而立之年便去世了。侯府内甚至传出流言,称因为祖上杀戮太多有伤天和才遭到诅咒,只是流言被强制压住了,才没有传出府外。
朴嘉言作为仅剩的为数不多的种子选手,得到侯府重点培养,特别是升任副指挥使后,侯府的资源他可随意调用。
姚晨皱起眉,这无疑增加了其叛逃的危险性,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朴嘉言跟师正阳走后的第一天。
想他,他若回来,给他亲亲抱抱举高高。
朴嘉言跟师正阳走后的第二天。
很想他,他若回来,姿势随便他挑,时长随他控制。
朴嘉言跟师正阳走后的第三天。
非常想他,他若回来,就嫁给他!
……
朴嘉言跟师正阳走后的第三十三天。
换老攻!随他死外面!!
随着时间流逝,朴嘉言仍然没有踪影,原定的计划却已经逐步展开。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这天,杭州城城门守卫在例行检查后放了一名江湖人进城,男子行色匆匆,神色警惕,时不时回头查看是否有人跟踪,然而走入一条偏僻的陋巷后,他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紧接着巷子里传出重物倒地的声音,男子再也没有走出来。
血腥味让野狗发出不安的吠叫,还引来了几只乌鸦。
巡逻的差役闻讯而来,发现了江湖人的尸体,立刻控制住现场,幸运的是,因为天冷行人很少,现场没有遭到什么破坏,保留得比较完整。仵作初步勘察,死者是被人刺中要害,流血过多致死,地上有其挣扎的痕迹。根据伤口的位置和现场的脚印来看,凶手是个身形瘦高的男子,杀人后翻墙逃逸。
经验丰富的捕头很快就发现死者的姿势有些奇怪,他的右手仿佛在遮掩什么,捕头将那只手移开,立刻看到一行血书。
“头儿,这是什么意思?”捕快问。
“大概是凶手的名字,或者与他的死因有关。”捕头推测。
死后留书,必定是重要线索,可那图形非常奇怪,见过的捕快差役都认不出来,各种猜测,也有的以为只是死前无意识地乱画。
可惜他们没有机会进一步追查了,只见一队缇骑将巷子团团围住,他们被告知此案由锦衣卫接手,差役们互相对视,强压住不满,不得不做了交接。
一群差役下衙后在路边的馄饨摊休息,兄弟几个坐在一块,吐槽今日的工作。
“这群鹰犬……奶奶的!总有他们倒霉的时候!”有个差役极度不甘心白日的案子被锦衣卫抢去,骂骂咧咧地坐下。那骑着高头大马的番子,丝毫没有将他们看在眼里,平时就呼来喝去的,脏活累活全都他们干,吃力又不讨好。
“好了好了。”捕头沉默不语,年长的捕快便劝了一句,这话要是被人听去,怕是又要惹来是非,谢家谋反案刚平定不久,日子好不容易安稳下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们方才在死者身上搜到了一些通关文书,我飞快看过,此人一路从西赶来,是不是来杭州寻人或者报信的?”
“是个不错的猜测,”有人赞同,“最西到哪里?”
“好像是宁夏?唔,银川……”
“哦?边陲之地,各族混杂,有回族、维吾尔、东乡、哈萨克等等,听过往的行商说,其马市上每走十步便能听到一种语言,十分热闹。”
“西边……”捕头沉思一阵,突然灵光一闪,“他的血书,会不会是异族的语言?”
“不愧是头儿!”众人恭维,无比敬佩。
“我们要把它告诉锦衣卫吗?”有人小心地问。
“噗哈哈哈,吃你的馄饨罢!那群大爷会听我们的?”他奶奶的让他们自个儿头疼去!
一阵哄笑中,刚才抱怨锦衣卫最盛的差役偷偷凑近捕头,压低声音:“我趁番子不注意,偷偷把那符号记下了,画在这张纸上。”
捕头有些头疼其年轻气盛,叮嘱他把纸尽快处理掉,年轻人一脸不愿意,但因为是顶头上司发话,也不得不遵从。
“回家我便烧掉。”
翌日,捕头到了府衙,就听一弟兄遗憾地说那差役家中遭了火灾,因为发现得太晚,他没能逃出来。捕头听了顿时全身冰凉,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紧紧盯着他,也不知是凶手还是缇骑。他不敢声张,强撑过了当天轮值,晚上在家里也不敢放松,过了几天均无事,他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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