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放下来的瞬间小狼狗就缠了上来。
恶狠狠的,像是饿了几天的野兽。
舌与舌纠缠的时候,发出湿漉漉的声音。只是这样而已,姚晨感到自己的身体就热起来,他们的舌尖更用力缠绵在一起,分享彼此的味道。
他之前还不觉得想念,可嘴上鼻尖都是熟悉的味道,身体就像自动记起那份灼热,被深入、被开拓、被宠爱的感觉,一点一点蚕食他外表的硬壳,融入灵魂。
他不由战栗。
亲吻间隙漏出的吐息、相互碰触的双唇、热烈紧密的拥抱……种种传达过来的,是浓烈的炙热的思念。
“先去宅子。”朴嘉言只仓促地对车夫吩咐了一句,又全身心地投入到相逢的亲吻里,他重重吻着,品尝吞食小兔子美好的味道。
离别的心酸,赶路的疲惫,思念的折磨。这些终于找到了发泄口。
马车平稳向前,车内十分安静,朴嘉言平复了一下呼吸和情绪,目光沉沉。
朴嘉言也不问小兔子有没有想他了,不问也知道答案,肯定不如自己想念对方。别看此时姚晨乖乖巧巧地缩在自己怀里,实际上心思绝对不安分,一不留神就被他溜走了。
他一手揽着小兔子的背部,另一只手捏住小兔子的下巴。
开始算账。
“你可知有人千方百计找到我,献百金只求见你一面,因京中有花魁称若得你一幅仕女图便可春宵一度。”
姚晨:是谁先把画传出去的啊?!
看小狼狗的表情有点危险,他明智地没有吭声,但愤愤不平的眼神还是透了出来。
“你新的画作,我也收到了,真是叹、为、观、止。”
那女子们极为美艳放荡,袒胸露乳,一个浑身裹着透明的薄纱,腰肢摆动,翩翩起舞,轻纱随动作飘荡,欲遮还休,引人遐想;另一个只有丝丝布帛堪堪挡住重点部位,偏偏手臂与腿部又身着铠甲,金属的光泽与雪白的皮肤交相辉映,皮肤上还隐隐有伤痕血迹,将暴力与美学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小狼狗咬牙切齿,捏住小兔子下巴的手紧了紧,逼问道:“你从何处看来的?”
“都是我乱想的。”姚晨连忙表示自己清白。
“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姚晨不知道,那两幅尺度极大的小像,将朴嘉言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小狼狗一怒之下想烧干净,却刚好被人叫出去,只能胡乱将之藏在一本书里,后来等他想起来却再也找不到了。
于是,这两幅画阴差阳错地被传了出去,乃至于后面无论有多少人重金求画,姚晨都只能忍痛拒绝,抵死不认。
“我每日做什么,都写信告诉你了。除了看书就是写文章,偶尔画画哄你开心你还不领情……”一提到读书姚晨就苦兮兮。
朴嘉言怒道:“你那叫哄?刺激还差不多!”
姚晨:……
“你还有什么想说,景行?” 朴嘉言咬着姚晨的表字,没错,就是在迁怒了。
提起这件事,姚晨心里一阵哭泣,他也不想拜老狐狸为师的啊!
而且人家还玩无间道,先接近他趁他毫无防备刺探他深浅,与他讨论时事,又发现学习进度落后于他实际的能力之后,笑呵呵给他安排了假期补课留了课外作业,还特别叮嘱学堂先生们不要顾及自己的面子,用心管教。
虽然他尽力低调,可这件事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先生们卯着劲儿提拔他,学霸们盯得他眼珠子都红了。他如今在学堂是一刻也不得喘息,稍一走神就会被发现,四书五经读得他都快被洗脑了……
朴嘉言看姚晨是真辛苦,不似作假,暂时放过,给了他一个锦盒。
姚晨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叠契约,大概写着入股某某印书坊,每年分红多少多少之类。
姚晨愣了愣:好像自己人还没去,在京城就已经有产业了。
朴嘉言原本能赶上开学,在京城耽搁些许时日,主要便是为了这个。
“这印书坊本来是我娘亲给我留的私房,我爹不管,由我处置。如今给了你三成干股,你莫要嫌少,我也是三成,其它给别人了。”
朴嘉言给姚晨看了契约,又让他收起来,他没有进一步解释印书坊里谁还有份子,要在京里顺顺当当做生意,免不了这些孝敬。
他觉得姚晨进京是早晚的事,不如早作准备,置些产业。之所以没有置房产,是因为他理所当然地觉得姚晨应该与自己住一起,还要什么房子。
他把这些日子做的事都一一说了:“我已经安排人将卡牌做出来,已经出了两批,一开始产量比较少,后面做熟了量就上来了,每年多少有些收益。”
“有些”这个量词是以朴嘉言的角度论的,就他愿意为此费心这一点,就说明其中利益颇为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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