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留心,还真被他发现不少好苗子,他筛筛检检,相中了两三个,便刻意结交,偶尔邀请到家里来吃酒,或者在外面应酬的时候叫上姚晨,理由都是现成的:你叔喝多了要你来接一下。
姚晨不迟钝,在第一次赶到酒楼,发现他叔醉趴在桌子上仿佛已经失去意识,而他旁边坐着一位高大英俊的小伙子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被相亲了。
姚晨热泪盈眶:您是我亲叔啊,我再也不嫌弃你吃的多常喝醉耍酒疯还每天催更了!
“你是姚小郎君吧?我是姚校尉的同僚,姓曹名建,京城人士。平时常听他提起你,今天终于见面了,真是久仰。”
就相貌而言,他并不比小狼狗差多少,高鼻深目,眸色不深,有点浅栗色,似乎带着异域血统。他为人风趣,性格爽朗阳光,有点像金毛。
很快,姚晨对他的称呼就从“曹将军”、“曹兄”变为了“曹大哥”。
第24章 农家子不想科举23
曹建是个让人讨厌不起来的人。
他不是两面三刀,曲意讨好,实际上他有自己的见解,也不吝啬表达,而且他很尊重他人的意见,不会想着必须改变对方或改变自己的想法以达成一致,这和姚晨有点像,只不过姚晨是觉得麻烦觉得无所谓,而他是发自内心的尊重。
和而不同,虽是武将,却很有君子之风。
姚晨与他一见如故,惊讶于对方见识,忍不住问道:“曹大哥,观你家世不凡,不似不通文墨之人,为何投身军伍呢?”姚晨这么问,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人来说有点突兀了,但他说的又是社会现实,时人推崇文武双全,但也重文轻武,除非文路走不通,绝对不会让子弟去当武将的。加上曹建的出身背景,不像是寻常人家,姚晨才有此问。
曹建对姚晨很欣赏,又有点待弟弟的纵容,被这么问也不觉得受冒犯。
“说来惭愧,幼时顽劣无知,给家中惹了大祸,本来荫的官身也没了,家中就把我送到禁军里头磨练。”
“你顽劣?”姚晨不相信。
金毛能顽劣到哪里去?吃狗粮前没有握手吗?
曹建露出羞愧神色:“我家出身不高,在京中受人排挤,家姐在夫家也经常受气。我与家姐情深,幼时多受她看顾,再加上那时候少年意气,很是不忿,与世家子弟颇有几分龃龉,然后因某事起了争执,一时冲动……”
“那你一定把对方打得落花流水。”
“没有没有,”曹建想起什么,似乎更惭愧了,“武艺是近几年才练起来的,当年真是文不成武不就,受了挫折才知道发奋刻苦,知道家父不易……唉,其实现在想想也觉得好笑,最初因什么事情闹出来都已经记不大清了。”他笑笑,又给自己和姚晨倒了一杯。
姚晨觉得这个故事有点耳熟,但又没想起什么,便作罢,与他吃酒说话。
一不留神竟然谈到深夜,姚晨感到桌子下有人踢了自己一脚,才回神与曹建道别。
“我送你们罢!”
“不用不用,太晚了,我叫了马车。”
曹建还是将二人送到家里才离去。
待他走了,原本歪斜在床上的姚四郎就坐了起来,脸色虽红,目光却很清明,他忍不住抱怨:“我手臂都枕麻了。”
姚晨有点脸红。
“太长时间没疏解了,我懂。”
“……”你还有没有当长辈的样子了?!
后面姚四郎又给姚晨变相介绍了几个,姚晨印象最好的还是大金毛。
姚四郎的看法与姚晨有几分不同:“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那个姓孙的,我们进澡堂子的时候我瞄过一眼,下面有异常人……”他比了个大拇指。“长得也魁梧,就是气质不如曹建。”
“别一副嫖客的语气行不行?”姚晨觉得自己不能好了,他可耻地有点心动。
“你搞清楚,你才是被嫖的那个。”姚四郎翻了个白眼,他觉得以自家侄子的条件,给谁吃了都吃亏好吗?把他领出去转一圈,那群王八羔子,眼睛都绿了。
姚四郎又不是拉皮条的,上杆子把自家如花似玉的大侄子送人床上去,他私底下把曹建的祖宗十八代都查了个底儿掉,没想到是外戚,家风倒还算端正。
这年头不端正不行啊,台谏百官都盯着呢,外戚稍有点出格就开喷,免得皇帝徇私,乱了纲纪。
除了曹建主动交代的少时故事,没听说什么劣迹,在军中颇为刻苦,别人有什么他也会帮一把,人缘极好。姚四郎也就放心让他们往来。
姚晨也有点蠢蠢欲动,但最近朝廷在为水患烦忧,据说河堤有不稳迹象,他帮忙找县志查资料,一直抽不出空,只能夜里独眠,望金毛兴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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