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方见他们被逼出了马车,改用箭羽,姚晨被护在朴嘉言的怀里,听到仿佛什么被穿透的声音,接着一声闷哼。
“找地方掩护!” 朴嘉言喝到,他面部扭曲,似乎在隐忍巨大的疼痛,但他仍然坚持,指挥若定,他的额头冒出一颗一颗黄豆大小的汗珠,姚晨一摸,竟是冰冷的。
“怎么了?”姚晨心中一惊,不等他回答就自己找到了答案,他的背后右侧中了一只箭羽,姚晨上手一摸,湿湿的,全是血。
“没伤到要害,只是皮肉伤,不碍事。”朴嘉言深吸口气,脸色难看,但神志还算清明。
朴嘉言十分不安,最糟糕的预想似乎应验了。
这套路很熟悉,是军中的路数,先弩再弓打击对手机动性,最后白刃一一歼灭。
这地方守备烂成什么样了?!
侍从中也带了弓箭,只朴嘉言命令他们不许用,寻找掩护,硬生生挨了箭羽,不顾折损,最后待歹人拿着刀逼上来,才有序地发起反击,射了几轮,近距离之下歼灭不少歹徒,侍卫们训练有素,且打且退,倒也不落下风。
然而朴嘉言似乎已经撑不住了,身形摇晃了几下,姚晨立刻用自己的身体撑住他。好在马车虽有损坏但还能用,姚晨把人半抱半扶地搬进马车里,换了匹马,驾车而行。
朴嘉言趴在马车的地毯上,姚晨用匕首割开他背部的衣服检查,还好血是红色的,他松了一口气,不敢动箭羽,撒了紧急的止血药物,用干净的布贴着伤口处按压,防止失血过多。
朴嘉言看自己血染红了白色的地毯:“可惜了这皮子……”
姚晨恼火道:“现在是担心这个的时候吗?”
他也知道朴嘉言是故意说这个让自己宽心,却难掩紧张焦虑,这时候不能让人昏迷过去,尽量维持清醒才利于医治。
“看着我,不要睡着了。”
“嗯。”看着你,我怎么舍得睡着呢?
直到退出山林,炊烟可见,才没了追兵。
众人不敢大意,一路疾驰回了住处。
侍卫们抓住数名歹徒,其余随匪首逃走,不见踪影。
“留活口,把人看住。”姚晨只来得及简单吩咐几句,同时令人快马先去找大夫,便全心看顾朴嘉言。
先备白布、热水、酒精、醋、剪刀等物,不管用不用得上,有备无患,待大夫来了,检查医治,很走运无甚大碍,接下来需保持伤口清洁,防止发热,安心静养。
从清洗伤口,到切开皮肉取箭,姚晨全程脸色苍白,一言不发,待朴嘉言疲惫睡去,才出去清点伤亡,收拾摊子。
侍卫受伤的由大夫医治,包扎后下去休息,剩下的分两队,轮流守卫。
姚晨把玩着手上的箭羽,上面还带着小狼狗的血迹,已经干了,像是生了锈一样。
朝廷武器管制,强□□箭是重要军需,车弩锻造极为不易,管控极严,普通毛贼盗匪根本接触不到。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姚晨和朴嘉言都没有想到敌方伏击会用□□,才导致朴嘉言受伤。
而且,看制式是朝廷军用的,有指定的军火作坊,数量都是记录在案的。要么有人私售武器,要么就是有官员背景的人幕后指使,无论哪一种,这个地方的官场都干净不了。
朴嘉言倒下,姚晨便接手指挥,他有条不紊地布置下去。
“摆开仪仗,将御史遇刺的消息传给各级官员,尽管免不了监视,但我们在明处,他们才不敢动手。”
“抓住的都没开口?”姚晨听了禀告,也不发怒,道,“去买几副棺材,要厚点的。”
己方并无人员阵亡,侍从虽有疑惑,却仍然去执行了命令。
当晚官员来拜见,姚晨只说受了伤在静养,统统不见,又命人把抓到的歹徒一一绑了关进棺材里,棺材钉死了,只留一个小孔透气,不给吃喝,不让他们听到任何声音,看到任何光线。然后便不管了。
朴嘉言醒来的时候,发现姚晨就坐在自己身边,靠着床休息,他心里甜甜的,小心地伸手,握住他的手掌。这惊动了姚晨,他睡得很浅,防着小狼狗发热,要是伤口起炎症,容易危及性命。
“让你不要动了。”姚晨嘴上说着,并没有挣开他的手,用另一手手背碰了下他的额头,感到温度正常,才放心。
朴嘉言仗着受伤姚晨心软,言行有点放肆:“躺着不动,身体好酸。”可怜兮兮。
终究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受的伤,姚晨摸了摸小狼狗,在不影响他伤口的情况下给他按揉身体,以前热恋都没这么伺候过他。
小狼狗较之前更健壮了一些,肌肉结实,充满了危险和爆发力,形状仍然好看,线条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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