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钟蔚沉睡的七天里,木久继承君位,木格央被封为国将。祭司那天异象重重,但都被归结为老国君逝去的不详征兆。虽然族民议论纷纷,可木格央都支持木久,其他人还能说什么。
折腾了一整,木久还是成了国君,钟蔚百味杂陈。
“钟蔚,你不该乱吃那些奇怪的草药,要不然也不会中毒。不过也多亏你采的这些草药,以毒攻毒,救了你一命。”木久笑容灿烂。
“中毒?”
从没采过毒草药,哪来的毒?钟蔚忽如醍醐灌顶,着道了!
他一心想搞乱祭祀现场,哪知螳螂在前,黄雀在后,没提防别人对自己下狠手。谁呢?脑海跃出一张脸孔是:曼别。在那纷乱的场景中,钟蔚所在的位置很偏,曼别却第一时间看钟蔚,说明,他知道接下来也会发生什么——钟蔚会晕倒,曼别在确定结果。
钟蔚立刻挣扎起来:“我想见一见老国君。”
“已经下葬了。”
“让我去他房子里祭奠一下,否则,我于心不安。”
感动于钟蔚的「孝心」,木久同意他去那个布满白色束草的房子。钟蔚仔细查看每一个角落,掉下的一两棵干草很可疑。他又将老国君最后吃的草药渣收集起来,多亏天冷,没有腐烂。经过查看,他恍然大悟:老国君不是被吓死的,是被人毒死的。
不是被钟蔚直接所害,所以这世界没有坍塌。
钟蔚淡然地将这些药渣煮成了汤,将笼子里的鸡放出来。木格央好奇地问:“阿爹的草药渣,为什么要给这只鸡吃呢,它又没病。”无辜的鸡干渴无比,好不容易见到水,急不可耐地啄饮起来。饮着饮着,它忽然晕了过去。
木格央目瞪口呆。
钟蔚这才说出自己的猜想:老国君是被人毒死的,这药渣就是铁证,祭祀前几天,他一直昏昏沉沉,乃是喝了少量的缘故。木格央气愤难当,握紧了拳头说:“凶手是谁,我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钟蔚不能空口白牙地说是谁干的:“谁给的药?谁煮的?谁在死前接近过老国君?”
祭司的药。
家仆煮的。
木久、木格央及好几个血缘亲的人都接近过。
木格央是个聪明人,迅速地排查:“祭司虽然小贪,但不可能下这种狠手;家仆没那个胆;临死前就我们几个接近,我们怎么可能会……总之,亲人是绝对不会,最好注意一下生人。”很好,他注意到了曼别。
“是吗?”钟蔚佯装不懂。
“你中毒的事也很可疑,你对草药比祭司还懂,从没有中毒过。”木格央显得很难以启齿,咬了咬牙还是说,“祭祀前,我看到大哥往你的肉上撒草药。”钟蔚爱碾碎各种香草撒在肉上做调料,木格央没有在意。
“大哥?!”钟蔚的心一片凌乱:自己一门心思救他,他尽给自己挖坑,还救个什么劲!救你妹啊!审判系统是紊乱了吧!
“你出事后我问过他,他发誓说那些草药是你平常放的,还说你吃了别的草药。不行,我还要问他去!”木格央转身出了门。
钟蔚捋了一下:
老国君提前一年死了;木久提前一年继位;曼别提前两个月出现,并匆匆地实施了暗杀,而不是从容不迫地等待机会。
为什么?
前一世木久的继位很稳;这一世,有钟蔚一搅合,木久的地位动摇。曼别怕夜长梦多,干脆先下手为强,杀了老国君,趁着木久的人气还在时扶上去,否则等木格央上位就麻烦了。不愧是曼帝,随机应变,无人能及,可惜他这一世遇到了钟蔚。
该怎么揭发他的身份和真面目?通过木格央之口,还是让木久自己发现,或者干脆让族人一同见证?无论哪一种都够曼别受的!就在钟蔚琢磨对策时,一抬头,发现三两个族民游走在屋子外,他有点疑惑。
忽然,嘴唇流油的老祭司走进来,颤抖着鸡皮鹤手说:“钟蔚,老国君待你如亲子,你怎么忍心对他下手?”
钟蔚惊了。
几个壮小伙围了上来,不由分说将钟蔚反手制住,五花大绑。钟蔚一声痛呼,半跪在地,咬牙切齿,他知道,又被曼别抢先一步了!
君座前。
木久高高在上,冷若冰霜。
祭司痛诉钟蔚的恶行:给老国君投毒,致使老国君猝死;故意腐化祭祀台,谋杀祭司未遂;故意在占卜的牌子上动手脚,扰乱占卜结果……钟蔚越听越心惊,除了谋杀老国君一条外,别的全中,曼别一直在跟着自己!
☆、原始部落【五】
【第五章】
钟蔚就要辩解时,忽然,木格央冲进来:“胡说!钟蔚根本就没有接近过阿爹,怎么能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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