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打哈欠了:“怎么回事?这就没了?”
主持人一个响指,又放出一只母狮子。那母狮子一进来就瞪着圆眼睛,冲着钟蔚吼了一声——这是要跟情敌斗吗,大家为之一振。没想到雷昂一个打滚爬起来,乐颠颠地跑倒母狮身边,一下子骑了上去,两头狮子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台下轰然大笑:“狐狸,我们不是闲得发慌来看狮子的A.片。”
就不说场上乱糟糟的一团,谁也不能中断两头狮子的发.情,好容易等它们中场休息,驯兽师赶紧把它们赶下场。狐狸眼拍着手说:“狮暴不过瘾,给大家补上。”
补局:是虐杀。
笼子边,一个面目如削的男子抛着一把匕首。这个上场的人不为杀死钟蔚,只为将他刺得遍体鳞伤,让大家看血淋淋的美,这就是补局的意义。
唐西斐想,钟蔚肯定被下药了带到这里,已经经历一场打斗,很难再熬过第三场。
他忍无可忍走到主持人面前:“我怎么能得到他?”
狐狸眼一眯:“你代替狮子不就行了。”
“在这里把他办了?”
“怎么,不行?”
“然后呢?”
“想我帮你吗?那你就尽量卖力一点,时间越久越好,姿势越丰富越好。拖到时间快没了,只能进行最后一局:赌命。大家看过瘾了,赢也赢了,自然会放过他。”狐狸眼靠近他的耳畔,他是庄家,钱越多越开心,“其实吧,这里头有两个人是为了你才来的,他们很乐意看到你演狮子。”
这狐狸,狡猾透顶。
狐狸眼愉悦地说:“前提是你要胜过场子上的钟蔚,否则,你输了,落在那两人手里,不死也残。”
“赌局完了,会不会把钟蔚送回去?”
“当然,留着他谁来养?”
狐狸眼拍了拍手,讲述了唐西斐要上场的消息。众人目光复杂,纷纷下赌。两个人赌钟蔚输,两个人赌唐西斐输——唐西斐皱眉:谁敢对自己有意思?刚进来的时候还没打服吗?或者是自己的死敌?
唐西斐接过那人的匕首,进了笼子。
钟蔚冷哼一声:“你能不能别多事?”
“我是救你!”
“你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救我?”钟蔚活动了一下手腕,发现莫名地比刚才更有力气,难道被吸入了兴奋剂?
铃声响,两人打了一打。
唐西斐匕首一挥,削去了钟蔚的几缕头发:“让我赢!”
“有病!”
“赢了我带你走!”
“你赢了也不可能带我走,你就没发现有人起了杀机?”钟蔚一个反手掣肘,将唐西斐的匕首撞掉,一脚踢飞,两人再度近身搏斗,“这是哪里?还在基地里?”
“让我赢!”
钟蔚一个过肩摔把他摔下去,耐不住唐西斐一个鲤鱼打挺又来了。
现在的规则变了:钟蔚输了,他归唐西斐处置;钟蔚赢了,唐西斐归押他赢的人处置,那帮禽兽会怎么对他?相比起来,自己落在唐西斐手里还好受一点——为什么要替唐西斐着想,因为他替自己解决了狮子?钟蔚陷入了两难。
有人伸着懒腰:“真没劲,磨蹭到什么时候去?”
唐西斐忽然发力,将钟蔚拖倒在地,两人就地滚了两滚。唐西斐竟然把面具一扯,直接亲了上去。钟蔚大骇,又闪又躲,还是嘴对嘴被亲了好几下。这下,台下的人终于沸腾,有人吹了一声口哨:“这才带劲,再来一个!”
钟蔚怒了,连环暴击了数下,下一刻他忽然浑身乏力,唐西斐趁机压住了他,在耳侧轻笑:“别担心,我给你最好的。”
……钟蔚失去了意识。
……疼痛,被撕裂一般的疼痛,身体被冲撞,被挤压。
他本能反抗,被一次次压下去了,像陷入泥沼。喧嚣声一阵又一阵,震破耳膜一样刺耳。不知过了多久,钟蔚慢慢地睁开眼睛,身上的制服整齐簇新,碾过身体的疼痛再一次提示他,这不是在做梦。
看客们都很愉悦。
台下,唐西斐端端正正地坐着。
狐狸眼及时地击掌庆祝:“不愧是赢过场子的人,一年不见,实力比以前还强了,实在太精彩了,赌局还剩十分钟,接下来,就是最精彩的:赌命!”他托出一把枪。
戴狼面具的人激动地说:“这么快就剩十分钟了?赌命啊,那么漂亮的脸蛋说爆就爆,想想都漂亮!”
赌命:
就像俄罗斯□□赌,在□□的弹槽中放入一颗子弹。
任意旋转后,关上转轮。然后,选手自己对着脑门连开五枪。如果没事,他就赢了;如果输了,他就没命了。
狐狸眼对钟蔚说:“你可以选择放弃,任大家处置。”
选手,可以选择放弃,不用硬扛着把自己的脑袋轰成碎片。赌命一局里,看客们就为看一枪接一枪的刺激、选手濒临崩溃的挣扎和痛哭;以及选手最终放弃时,可以胡作非为、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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