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蔚站在车旁边,悠悠地点了一支烟,吐出白圈:“我赢了。”
祝一诚的眼中出现惧意:“夏佐,是你吗?”
钟蔚挑笑:“你认为呢?”
有良好职业素养的夏佐只会拼命追击,是不会恶意撞击对手的,玩命撞击的是钟蔚。当然,面对流血的旧日兄弟,没有丝毫感情的也是钟蔚。甚至,有丝丝快意,掺杂着原主的情绪吧。
祝一诚虚弱地说:“她,归你了。”
钟蔚心口的憋闷随着白色的烟圈一口一口吐出,无比爽快:“这种愚蠢的比赛和愚蠢的赌注,到此为止,我不需要一个负心的恋人和一个忘恩负义的兄弟。”
“……”
“还敢跟我比吗?我,不是一个会踩刹车的人!”钟蔚俯视战败者,眼睛的尾梢大幅度挑起,冷酷无情。
祝一诚的脸因失血而更加苍白。
队友们和新娘赶过来了,一见新郎这样,新娘泪花了妆,慌得不知所措,冲钟蔚哭喊:“你干了什么,你差点杀了一诚,你为什么要这么卑鄙?你为什么不愿赌服输?”
钟蔚按住胸口的愤怒:“输的是他。”
“为什么……”
“因为你给了我一杯毒酒。”
“我什么时候……”新娘顿时失声。
钟蔚拿出那一枚戒指,惨淡一笑:“说什么天长地久,买钻戒的第二天就跟他睡在一起,我为什么要手软?你们,永远离开我的视线!”他奋力一扔,戒指划出一道弧线,落入了滚滚的河水中。
……
☆、赛车【二】
【赛车篇·第2章】
原主的意志力稍一松懈,钟蔚将注意力转移到拯救任务上。
系统记录:
忏悔者因赛车飞出赛道而身亡,记忆被撞得粉碎。仅存的碎片中,有一段即使破碎也无法释怀的往事:少年时,他被一个名为「奥尔顿之星」的私人赞助车队选中,成为卓越的赛车手。几年后,不知什么原因他对一名叫夏佐的退役赛车手穷追猛打。结果,他赢了,夏佐因重重打击最终死去。
然而后来,忏悔者才知道,夏佐就是建立「奥尔顿之星」的人。
他,竟杀死了恩人。
这个任务,连忏悔者的名字都不知道。不过,倒很简单,只要让忏悔者意识到「夏佐」是他的恩人就行。而忏悔者就在「奥尔顿之星」的六个少年之中——此时,离他害死夏佐还有好几年呢。
……
教练林克森非常不安。
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夏佐:短发,面皮洁净,脸部轮廓应该算俊美,可惜,这份俊美被大幅度上挑的眼形打破了平衡,吊梢得太厉害,看人时总像嘲弄,令整张脸呈现出一种刻薄的冷峻。
三年前,夏佐一时兴起创立了「奥尔顿之星」,挑选了6名少年作为培养对象。不过,夏佐是甩手掌柜,从没出面或过问事务,由祝一诚负责管理,只负责打出一笔又一笔的巨款。林克森很清楚,这些钱大部分落在祝一诚的口袋里了。又能怎么样,只要够支撑少年们成为赛车手就行。要知道,孩子们都家境一般,没有夏佐的资助根本玩不起赛车。
“这几个都是好苗子,也很刻苦,是夺得了下一季尼科尔斯少年赛事的热门人选。如果失去再培养的机会,就太可惜了。”教练林克森委婉地提醒。若因为创立者的关系破裂致使「奥尔顿之星」瓦解,对于少年们来说无疑祸从天降。
“刚才为什么没一个人跟我打招呼?”钟蔚却另有所指。
“他们从没见过你。”
“没见过本人,照片总见过吧,我可是资助了他们三年的人。还是说,祝一诚有意让我从「奥尔顿之星」中消失?”钟蔚挑起眉毛,有如受审般质问。
“怪我,我只关注赛车了。”林克森擦着额头的汗。
六名赛车少年排成排,都只十五六的年纪,嘻嘻哈哈地没有正行,在教练低声警告后才收敛起笑容。
「哪一只是白眼狼?」
强烈的反感涌出,夏佐的意志力按耐不住地奔涌,钟蔚勉强抑制住,冷静地审视着这些孩子。忏悔者是谁呢?追随记忆碎片,钟蔚把脉着忏悔者的性格和偏好:女孩排除、乖僻的排除、手腕有刺青的排除。
最后留下两个少年:
柯里、宁格汀。
柯里的眼睛悠了两圈,覆在宁格汀的耳边说:“他就是仅次于一诚哥的夏佐吗,比电视上帅多了。教练是不是骗我们,一诚哥从没提过他的名字呀。”
“小声。”宁格汀嘘了一声。
一样的年龄,单纯,涉世未深,看不过出什么名堂,钟蔚撑开眉头:“你们两人,一个跟我,一个跟祝一诚,回去想清楚跟谁。”
若不强行干预,系统不会改变运行的主线。钟蔚利用这一习惯,使忏悔者自己做出跟前世一样的选择——毫无疑问,忏悔者会站在对立的阵营,如同前一世。前一世忏悔者对夏佐穷追猛打,多半是受人指使,看看现状,不难想象祝一诚在其中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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