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蔚扶住额头。
宁格汀不知道这二人发生了什么,数次说,好好的,为什么师兄要回来受虐呢。这天,天降薄雪,宁格汀担忧地看着:“公子泊要带我师兄去哪?”
钟蔚直接了当:“走,带你见识一下。”
湖边,小船,船剧烈地摇晃,使劲拍打着湖水,破开了薄薄的冰。一声又一声的斥责传来:「给我用点力!」「往上!」「往里!」「啊!太用力了!」「快一点!就这样!唔!啊!」斥责声渐渐被爽利的喘.息声取代,一声高,一声低,肆无忌惮,像湖水一样激荡连连。
宁格汀目瞪口呆。
那天吃饭时他一直没抬头,啃了几碗大白饭。
晚上,宁格汀依旧给钟蔚缠金蚕丝。只是,才受过刺激,乍一见半.裸上身,肌肤光滑,脑海中立刻一片旖旎,手不听使唤地一直抖,再不能像之前绑得那么细致。
经常绑缚的地方有一道道痕迹,浅红,紫红,深红,有些还破皮了。不过,钟蔚的修复能力超强,不出三天就能恢复到差不多。
钟蔚总说不疼。
真的不疼吗?或者只是逞强,宁格汀产生了疑惑。这些日子,钟蔚的体质大幅度提升,能有效控制地五官,再没有动辄流泪。个子也高了,手臂和腿有了薄薄的肌肉,整个人的气质截然不同——最初见面是什么样子,宁格汀忽然模糊了。
“肿了。”
“还行吧。”
“可是充血了呢,红成这样。”
“还好吧。”
“我看算了,皮都破了,我看你那什么要流出来了。”
“你使劲就是了!都说了没问题!还有,我绝对不会流眼泪,再痛苦也不会!”钟蔚双眉倒立,双颊微红,“你用点力气,虐不疼的话武力根本就没法进展!”
“这么痛苦,还不如没武功晴耕雨读一辈子呢。”宁格汀嘟囔。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有公子泊在,我在,足够你平安过一生!再说,循序渐进地练,不在乎多一年两年啊,你何必这么拼命?我不想看你这么痛苦!”宁格汀把金蚕丝一扔,重重地坐在床上。
“你以为谁愿意啊!”
钟蔚心烦,把残留的金蚕丝一气拂开,裹上衣裳,呆呆坐着。为什么这么拼命?因为,想留下,想尽量延伸跟这世界的关联,像树一样,根脉舒展,深深地扎进这个世界,而不是像浮萍任务一完就飘走了——比如,上一世,没有用心扎根在赛车的世界,等后来想留下时,已经太迟了。
趁一切还来得及。
钟蔚转身,蓦然抱住了宁格汀,头磕在他的肩上:“我想,留在有你的世界,即使,只有一辈子也好。”
“什么?”宁格汀呆了呆。
“你会想起来的,跟我在一起的日子。”
宁格汀大惊,扶开他,直视黑眸:“你说什么?我跟你以前有什么吗?”
钟蔚的衣裳顺顺地滑下来,露出光滑的肩膀,肩上有残留的虐痕。残灯下,从没有见过的凄恻。这不是少教主,这是全然不同的一个人,虽然半数在暗影下,却莫名地绮丽。宁格汀定定地看着,恍恍惚惚,似曾相识。
钟蔚扶上衣裳:“你会想起的。”
宁格汀慌忙移开视线,脑子却旖旎一片,回想起中午听到的旖旎情境,心跳如鼓,完全不可控。他使劲压住胸口,艰难地吐出一句:“是吗?我,如果想起你,就一定能想起他吧!”梦中的心上人,此刻在哪里,心里很乱,什么都想不清楚。
“我不在意,也等几年。”钟蔚轻快地走出房间。
……
大雪纷飞,千山白玉。
春去秋来又一冬,公子泊和钟蔚两人对练了数百招,长剑将冰湖画成一副江山图,两人收了武器,亭亭伫立。公子泊挑眉:“不错,想不到短短三年,竟能修炼到如此境地,你也是天赋奇绝了。”
“承蒙夸奖。”钟蔚微微一笑。
“他们离开半年了,你怎么不去绝情门寻一寻?”半年前,绝情门的掌门忽然病危,董春洲和宁格汀接到急讯后就回去了,之后再无音讯。
“你呢?”钟蔚反问。
空中的一只飞鸟扑棱棱地盘旋,公子泊一抬手,那鸟儿飞下来落在手背上,爪子上带着丝绢。他解下,只扫了一眼,信手捏成碎片:“难得自由日子,没人缠着,我为什么不享受享受?”
“又要去青羽楼?你不虐人就手痒吗?”钟蔚悠悠地问。
“就跟你不受虐就皮痒一样。”
“我不是。”
“呵。”
“像董春洲这样的实心人不多见,丢了,你别后悔。”话是这么说,钟蔚一点儿也不担心。能通过青羽楼找到公子泊,董春洲实心归实心,可不傻。而且,今天的这鸟儿似乎不太像以往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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