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钟蔚并没有告诉柳庆。苗玉儿却如雷时时悬在头顶,坐立难安。若是被柳庆发现,不打断他俩的腿才怪,一不做,二不休,她决定:私奔!
苗玉儿跟孙五趁夜跑到柳庆的藏宝地,撅起锄头开挖,不多时,铛的一声响,锄头触到一个硬物,正欢天喜地时,忽然传来一阵笑声。树上,钟蔚冷言冷语:“爹让我来看看,想不到还真有人这么大胆,柳家家刑很久没动过了。”
这二人扑倒在地,直呼饶命。
“滚吧!”钟蔚飞掷下几片金叶子,“滚得越远越好。”
家仆与主人的妻妾偷.情,依律法,两人都得进大牢。苗玉儿心窍儿多,知道钟蔚放过自己,是不想给已经乱糟糟的柳家添烦了。这种时机哪里有,她也不嫌丢人了,赶紧把金叶子全部捡了跟孙五飞奔着离开。
钟蔚吹一记口哨,林间奔出几个人来,风风火火地开挖了。
柳庆得知苗玉儿跟孙五私奔了,差点没被气死,当时就要让人去追。钟蔚二话没说,将一锭金子放在桌子上,柳庆一看:上边划着三角,这不正是自己藏在山上的金锭吗?
“她早有走的心思,至少金山还在。”钟蔚说。
“为什么?家里要什么有什么她有什么不满意的?不行,我要让这两个贱人死无葬身之地!”柳庆愤怒地说。
“你要是追,就中皇帝的计了。”
“皇帝?”
“苗玉儿是皇帝赐下来的,本就是皇帝的人。她敢私奔,背后撑腰的是谁?爹要是一怒之下仗杀了家仆,律法上也是大罪,皇帝正愁没借口治我们柳家呢。”钟蔚信口胡诌。
钟蔚不喜欢苗玉儿,但他也不忍把一个十九岁的美娇娘困在年近花甲的柳庆身边。而且,万一捉回来棒打一顿,又死了怎么办?这是孽缘,早走早了,婊.子配狗天长地久,就孙五那没担当的样子和苗玉儿的轻佻本性,这俩以后指不定谁坑谁呢。
☆、商贾之子【三】
【商贾之子·第三章】
“我不能忍!”柳庆跌坐在椅子上咬牙切齿。
“爹还是看看这个吧。”钟蔚将研究成果往桌子上一摆,这些人,这是事,都是背地里陷害柳家的。
柳庆越看越惊:这些人都受过柳家的金银贿赂,那晚酒宴的人也没少下手,真是些白眼狼啊。幕后黑手是皇帝的大舅子樊厚,其妹是宠妃——生意场上,两家算竞争对手,樊家一直被柳家压着。柳家一垮,樊家就是受益最大的人。
见柳庆将信将疑,钟蔚说:“我在御书房里看过奏折,没有问题。”
柳庆咬牙切齿:“柳三你受委屈了。”
钟蔚不想就「委屈」这个话题说下去:“在京城西,爹不是筑了小半座城池吗,太张扬了,不知多少人看着呢,得立刻把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以此次逢凶化吉为由头,在城中修一座寺庙,或者道观,城池里的屋舍全部开放容纳闲散浪民。行善积德,别人没话说。”
“这可是费了近半家产才修筑成的,一旦繁华,堪比小京城。”
“小京城?京城只有皇帝能有。”
柳庆恍然大悟,想起那些使劲撺掇自己修筑小京城的人之中,就有樊厚。可不是落人话柄了么,皇帝一旦动怒:你一介草民凭什么修小京城?还想觊觎大京城么?那罪就大了。
“爹不需费心,我来安排。”
“你能行吗?”
钟蔚笑:“当然,我让谁都占不了便宜。”
要问柳庆为什么同意,一是进了地牢对金银看淡了;二是深信算命先生的话;最重要的是,钟蔚的自信及做事之周全令他愿意放手一搏。钟蔚雷厉风行,几天就处理得妥妥当当。
柳庆这一次大散家财,最高兴的是九品芝麻官和流离失所的难民,就差敲锣打鼓了。
樊厚闻讯冷笑:“柳庆挺宝贝他的狗命啊!那么大的地皮,那么些楼,真舍得!”他一直觊觎那个城池。本想着,柳家一倒,他樊家能趁低接手。没想,便宜都让老百姓给占了。他不高兴了,往上参本,说柳庆肆意挥霍,大兴土木,该重罚。
某刺史正在苦恼如何安顿因旱灾而流离失所的难民,好不容易因柳庆解了围,听了樊厚的参本,当时就怒了:柳庆自觉发愿散家财,还罚什么?你樊家家大业大也该捐出来才是!
非樊厚一派也纷纷指责樊厚私心。
樊厚惹祸上身,恼羞成怒,只得让樊妃在皇帝面前吹耳边风。皇帝被下了一味又一味的猛药,毫无性致。樊妃却以为皇帝浪在钟蔚身上了,怒不可遏。
钟蔚早就防着了。
宫斗得后妃们来,他物色到一个人选:柳妃。
柳妃是柳庆刚投靠七王时献上去的远房妹妹,失宠三四年了。要说她也不是泛泛之辈,无子嗣,无权无势,也不受皇帝重视,只靠着柳家的富贵为支撑还坐在妃子的位置上。不过呢,她很清楚,再不抓紧时间生个皇子,迟早要进冷宫。
52书库推荐浏览: 火棘子
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