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不同是,前世目睹这个场景时方泽已经死了,而这一世他还活着。
瞬间心如死灰,差点没忍住当场吐出来。
矫情也好,自私也罢,方泽心知他没理由怨恨颜铮,前世他先挂掉老公才和别人睡算不上婚内出轨,现在他是活着却连男朋友都不是,更没权利不允许人家自由恋爱。
但那是用心爱过一辈子的人哪,老子到底做错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受伤?
在活过来的那天选择远离他多好?方泽懊恼地想,休学、出国或者干脆换个城市生活,就像易皓凌说的那样,真想一刀两断有的是方法,是你给他机会往你心口捅刀子,怪得了谁呢?
卫瑾嘉眼角余光瞟到方泽转身离开,在黑暗中得意地笑。
床上躺着的要不是颜权江的孙子,卫瑾嘉不介意与他春风一度。这货神经大条可颜值身材真没话说,刚刚卫瑾嘉摸过颜铮的腰腹臀,凭手感就能断定颜少爷不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可惜了,颜家人他不敢吃。
到楼下方泽酒又醒了几分,在心里略一分析,接满满一壶凉水重返作案现场。
颜铮绝对不是自愿的,前世他似乎就是被卫瑾嘉下了药,因为颜汐姐妹俩不愿看他娶老婆生孩子,那现在姓卫的想要什么?
把卫瑾嘉留公司后方泽曾查过他的家庭背景,家中独子,父母常年在国外工作,在校成绩优异人缘也好,就是三天两头换男朋友。方泽实在猜不到他接近颜铮的原因。
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方泽不想稀里糊涂地放过这小子。
卫瑾嘉打算做戏做全套,先把颜铮衣服脱光和他在这床上凑合一晚,到明天早上就算大功告成,做没做过只有他清楚。
哪想到刚替颜铮脱完衬衣方泽去而复返,把灯一开站在床头冷着脸质问卫瑾嘉:“你为什么在这里?”
操!这位怎么也不按套路出牌?
“颜总喝多了,非拉我和他一起睡。”卫瑾嘉演得好一朵无辜小白莲,“我看这别墅没人,就留下来照顾颜总。”
“你酒量不错,”方泽盯着他摁在颜铮胸肌上的手恨恨道,“大家都醉了你还清醒着,那就坦诚点,说说你来公司接近颜铮究竟有什么目的?别跟我说他是喝酒醉成这样的,他长这么大拼酒从没输过,你非要绕弯子的话我不介意请警察来教你说真话。”
“方总,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方泽端起水壶劈头盖脸地泼向卫瑾嘉:“这样呢?能听懂了吗?”
颜铮就躺在卫瑾嘉旁边,很不幸也被波及到,即使昏迷着他也被冰得浑身一抖。方泽低头看看还剩小半壶凉水,索性一股脑儿全浇颜铮脸上。
大冬天这样造就是睡仙也能叫醒,颜铮睁开眼迷惘地看看浑身湿透的卫瑾嘉又看看床边满面怒容的方泽,“阿泽,我……他怎么在我床上?”
方泽一挑眉,“说啊,你在他床上干什么呢?”
卫瑾嘉憋不住火大,跳下床脱掉湿衣服往地上一扔:“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睡他。你又不是他男朋友,连这些事也要管吗?”
以为已经失去处男身的颜铮奋力坐起身哀嚎:“阿泽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走后我没喝几杯就晕了,怎么回来的都不记得……”
卫瑾嘉故意气方泽:“颜总不记得我可记得清清楚楚,我们刚刚爽过好几回。他还说你挑剔任性不懂得关心人,哪个男人喜欢你才是倒大霉。”
“他动都不能动你怎么爽的?就算你自力更生吧,”方泽踢一脚床边的垃圾桶:“用过的套呢,纸巾呢,都让你吃了?”
卫瑾嘉服了,索性破罐子破摔,“靠!你牛逼行了吧?我没什么目的,帮你试试彼此的信任度。只亲没睡,你大可放心。”
“为什么这么做?”
“好玩?闲得无聊?随你怎么想吧。”
方泽被气得彻底醒酒,活动活动手腕沉声道:“我猜我揍你应该也很好玩!”话音刚落一拳砸在卫瑾嘉脸上。
卫瑾嘉也不是吃素的,被兜头泼一脸水他就够窝火的了,居然还敢打他脸?两人扭打在一起,从卧室打到客厅,从客厅又打到阳台。
颜铮完全搞不清状况,怕方泽吃亏他只能拖着绵软乏力的身体去拉架,架没拉开却被误伤不少下。
汤屋的顶类似于茅草屋那种,阳台没法封闭栏杆高度也较矮。颜铮一心护着方泽,被他迎面狠撞一下,居然没稳住从阳台翻了下去。
意外发生在转瞬之间,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机会,方泽只来得及握紧栏杆声嘶力竭地高喊:“焱焱!”
某些尘封的记忆排山倒海般涌入脑海:颜铮被卫瑾嘉下了药,他们在公寓的大床上热吻,已是鬼魂的方泽扑上去阻拦,发现自己无能为力后绝望离开;颜铮似乎感应到什么,推开卫瑾嘉追赶方泽透明的灵魂,从卧室到阳台,方泽听到颜铮叫他名字时转身,看到的却是他从空中摔落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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