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他就知道师叔会帮他的。
申屠渊看着苏若白笑的小脸红红的模样,不知为何也脸红起来,苏兄笑起来真是可爱。
任长空看了看天色,说道:“我们还是找地方暂住一晚吧。”
花怀君点点头,“我御剑之时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处洞穴,可以暂当休息之所,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苏若白朝着申屠渊拱手道:“申屠道兄,就此别过,还是谢谢你刚刚出手相救。”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把符咒灵石就想塞到申屠渊的手中。
申屠渊刚想拒绝,可是苏若白已经一股脑全部塞给他了,手心偶尔会碰到他的指尖,带着陌生的酥麻,申屠渊全身僵硬,木木的说不出话来。
等到前方三人已经走远,看不清身影的时候,他才伸手捂住发烫的脸颊,怀里的符咒灵石丢了满地,却无暇顾及,脑海里全部都是初次见面时的场景。
矫健的身姿穿梭在粗大狰狞的藤蔓间,柔韧的腰肢在空中翻转,身形虽然有些狼狈却是充满了轻盈,圆润白皙的脸颊上清泠泠的猫瞳灼灼发亮,它眨啊眨,掉落了无数碎片,闪耀着璀璨的光芒。申屠渊一直古井无波的道心就这么起了波澜。
他蹲下身,黑发间隐现嫣红,他捡起掉落的符咒灵石,目光一顿,盯着符咒上独属于上清宗的淡白云纹标识移不开……
苏若白在前方高兴的哼着不知名的曲调,脚步轻快的走着。
任长空望了一眼旁边的花怀君,突然想到了那个黑袍男子的话,顿时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若是小徒弟还不能相信,他就真的不知该信任谁了。
花怀君莫名的看着突然心情变好的师尊,有些不解。
“没什么,我们快点赶路吧。”
任长空拉住花怀君并排走在一起,像从前一样。
三人找到了那个山洞,打理了一番,在里面稍做休息。
任长空闭目养神,在堆满了枯草的地面上打坐,花怀君在一旁抱手持剑护法。
苏若白早已在一边睡熟,白天的战斗让他精力有些疲惫。
昏黄温暖的火堆在寂静的夜晚偶尔会发出轻微的霹雳爆炸声,除此之外,室内静谧无声。
就在此时,花怀君睁开了眼睛,秋水冰瞳寒意森森,他看了看正在专心打坐的任长空一脸,软缎轻靴落地无声,走出了洞外,在门口处设下重重禁制,走进了黑暗中。
花怀君极速奔驰着,身形快的几乎只剩下虚影,体内的灵力在沸腾不息,灼烧全身,手心内被重重白绸包裹着的白骨剑在轻轻颤抖,发出轻鸣,催促着他的主人渴饮鲜血。
一直被压制的修罗道本心也在蠢蠢欲动,花怀君猛的停下脚步,捂住胸口,冷汗从额角不住低落。体内激荡不休的灵力更加汹涌澎湃,和白骨剑互相应和,在他的体内搅动的天翻地覆。
自从找到他的师尊,他已经好久没有沾过鲜血了。
再这么压抑下去,心魔很快就会卷土重开。
望了望静谧无声的丛林附近,花怀君稠丽的眉眼在暗处显得诡异莫测,他不能再拖了!正在花怀君想猎杀寒岭山脉为数不多的魔兽之时,浓郁的雾气突然从暗处汹涌而来。
花怀君转身,看着浓雾中缓缓出现的黑袍男子,鼻尖闻到了熟悉的令他作呕的气味。
粉唇扯出一抹冷笑,蔚蓝的冰瞳里杀意暴涨,雪白的长发无风自动,花怀君艳丽的眉眼在此刻显得尤为阴森可怖,活像一只取人心脏生吃的恶鬼。
“啧啧,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丑陋不堪呢。”
黑袍人的身形若隐若现,语气中满是恶意的讥讽。
花怀君抽开灵稠,握住了白骨剑,他抬眸望着黑袍男子,嘴角上扬到了一个诡异的地步,“你以为你自己能好到哪里去吗?莫离,你也只不过是西通那个贱人的一条狗罢了,哈,每天摇尾乞怜跟在他的身边。”
花怀君持剑上前,带起一阵血腥杀气“像个乞丐一般,毫无自尊心的当他的奶妈,不愧是第一走狗!你的主子到现在是不是还没有断奶啊?”
黑袍人躲避着花怀君的攻势,闻言冷笑一声:“花怀君,几百年不见,我看你倒是牙尖嘴利不少!”
花怀君眼角上挑,锋利如刀:“拜你所赐!”
黑袍人轻挽剑花,碧绿的剑身闪着莫名的光泽,不甚在意的说道:“说起来,玄微道君的尸体仍在广寒宫内,你怎么还有心情游山玩水,莫不是找到你的师尊了?”
花怀君心里一凛,看着莫离千年不变的装扮,眼眸血色翻涌,再次提剑上前,语气阴森:“你还是好好担心你的走狗地位吧,小心哪天西通见你没用就把你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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