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趁着旁人不注意,一把拉住林让,低声说:“别闹了,淘气。”
说着,赶紧拽进幕府营帐之中。
虞子源带着杨樾很快离开,林让又被魏满拽走,只剩下司马伯圭与司马越二人。
司马越寻思了一下,便走过去,说:“兄长,一大早上便不见兄长,不知是有什么要紧事儿么?”
司马伯圭淡淡的说:“没什么。”
司马越见他不说,换了个话题,便试探地说:“兄长方才与杨公……在说什么?”
司马伯圭又看了司马越一眼,仍然说:“没什么。”
司马越一连问了两次,得到的却是一样的答案,也不好再问什么了,不知是不是错觉,司马伯圭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有些冷淡起来。
难道……
司马越不由心想,司马伯圭终于发现自己不是他弟弟了?
但如果司马伯圭发现,岂不是立刻就要斩了自己,怎么可能还留着自己?
司马越不知道,他本就是司马伯圭的弟弟,只不过被陈继利用了。
司马越也不知怎么回事,感觉司马伯圭对自己十分冷淡,心底里没来由升起一股说不出来的苦涩之感。
总觉得哪里不对,从头到尾都不对。
但他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或许只有自己想起来了,才能知道哪里不对,可他根本想不起来。
司马越突然“嘶……”了一声,扶住自己的头,险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他越是想,脑袋就越是疼。
司马伯圭吃了一惊,一个猛子冲到司马越跟前,一把搂住他,冷酷的面容瞬间破了功,焦急的说:“越儿?怎么了?快进帐子躺下来。”
司马伯圭说着,不等司马越反应过来,已经将人打横抱起来,稳稳当当的大步往前走去,步履很急,却十分平稳,进了营帐,将司马越放在榻上,说:“兄长去叫军医。”
司马越一把拉住司马伯圭,突然狐疑的说:“兄长,兄弟在你心中,真的这般重要?”
司马伯圭叹了口气,坐在榻边,轻轻抚摸着司马越的额头,说:“不,我司马伯圭是个冷心之人,没什么对我来说是重要的,唯独是你……当年谁都看我不起,唯独是你站在兄长这边。越儿,为兄……也会站在你身边。”
魏满拉着林让进了幕府营帐,说:“你放才是故意的罢?”
林让一脸淡然的说:“什么?”
魏满说:“撞了杨樾一下。”
林让十分坦然的点点头,一点儿也没觉得自己是在“犯坏”,十分之正义凛然。
魏满:“……”
魏满又打量了林让两眼,说:“林让,你……没生气罢?”
林让奇怪的说:“让为何要生气?”
魏满笑着说:“方才孤不过即兴发挥,毕竟你都即兴发挥了,孤发誓,方才说的话都是假的,绝不可信!”
林让眯了眯眼目,说:“魏公所言……若是让与司马少将军一起落水,先救让也是假的了?”
魏满:“……”
怎么就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魏满差点掰掉自己发誓的手,赶紧把手放下来,说:“自然不是,孤是说……方才那些不好听的,都是假的,那些好听的,自然是真的。”
林让淡淡的说:“魏公这般将情话,听起来当真有些轻佻。”
魏满心里一琢磨,似乎的确如此,但这是千真万确的,比真金还要真的真心话儿……
魏满赶紧打岔,说:“对了,你方才那个问题,孤也想问问你。”
林让说:“什么问题,魏公请讲。”
魏满笑着说:“就是落水那个问题。”
虽魏满不是现代人,不知落水这个梗有多老套,多无理取闹,不过似乎觉得很是经典,便说:“若是孤与杨樾一起落水,你先救谁?”
林让磕巴也不大,十分诚实的说:“让不识水性。”
魏满:“……”
魏满摆手说:“打个比方而已,倘或你想识水性,改天孤教你。”
林让奇怪的说:“魏公自己既然会水,为何还要让来救?”
魏满:“……”孤……
魏满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说:“比方,比方而已!倘或你识水性,孤不识水性,孤与杨樾一起落在水里,你先救谁?”
林让这回没和魏满“纠缠到底”,而是爽快地说:“自是先救魏公。”
魏满登时满心怀喜,恨不能美出花儿来,嘴角挂着甜蜜的面容,说:“孤就知道,你待孤最好了。”
他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说:“等等,不对,那孤……孤若是与庐瑾瑜一起落水,你先救谁?”
林让淡淡的看着魏满,说:“自然是……”
他的话还未说出口,魏满一把捂住林让的嘴巴,说:“别,你万勿说出口,孤怕自己被你气得心口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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