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伯圭吓了一跳,立刻冲上去一把抱住司马越。
司马越昏死过去,浑身无力,瘫软在地上,脖子上的枷锁很碍事儿,让司马越根本无法躺下来,司马伯圭便扶着他的脖颈,以免被卡住呼吸不畅。
林让赶紧一步冲过来,说:“解开枷锁,快!”
旁边的白马义从赶紧冲过来,要解开枷锁。
不过司马伯圭动作更快,“啪!!”一声,长槊一摆,直接将枷锁割成两段。
林让将司马越摆平,跪在地上,伸手去拍司马越的面颊,在他耳边朗声说:“司马越!司马越?”
司马越根本没有反应,一脸惨白的倒在地上。
林让便伸手按在司马越的喉结上,向左右旁开两指位置,按住动脉搏动。
魏满与司马伯圭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谁也不敢说话,林让按住脉搏默念了十秒,突然说:“没有脉搏。”
魏满震惊的说:“死了?”
司马伯圭一听,脸色瞬间苍白起来,沙哑的说:“越儿……”
魏满不过开个顽笑,想让司马越长个记性而已,哪知道司马越方才“奋勇杀敌”都没事儿,这会子竟然直接晕了过去,便没有了脉搏。
魏满哪里知道,司马越这个病,就是个娇气病、富贵病,因为心脏早搏,供血不足,因此吃什么都很瘦弱,而且不易大喜大悲,应该断绝七情,剧烈运动都是其次的,最最重要的是,绝对不能过悲过喜。
方才司马越心中着急,又刚刚经过一番厮杀,拼死护住假的印信,心脏早就超出负荷。
魏满就是旁人偷驴他拔撅儿的那个,一吓唬司马越,司马越真的昏死了过去。
林让皱眉说:“心脏骤停。”
心脏骤停,司马越已经失去意识,无有脉搏,这种情况下的最佳抢救时期只有三分钟左右,时间一长,大脑供氧供血不足,按照现在这个时代的外科技术,根本抢救不过来。
林让也不说废话,赶紧将司马越放平,让他躯干伸展,手掌展开,双手交叠放在司马越前胸,借住上身的力量,垂直向下按压司马越。
按压力深度至少五厘米,按压频率在每秒两次左右,这种抢救工作可是个体力活,但旁人又做不来,林让快速按压,额头上登时出现了不少热汗,这大秋日里的,汗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滚落。
旁人不敢说话,全都屏住呼吸,就看着林让做一些奇怪的动作,但谁也不敢质疑。
林让按压三十次,充分让司马越的胸腔回弹,便停止了按压,手掌抵住司马越的额头向后退,迫使司马越在昏迷中也仰起头来,并且支撑住司马越的下颌,让他保持微微仰头的动作,确保气管通畅。
魏满与司马伯圭还是不知道林让在做什么,就在此时,便见林让突然低头,一刹那就要口对口的吻上司马越。
吓得魏满一头冷汗,赶紧一把捞住他,说:“你做什么!?”
林让被他捞住,抬起头来,蹙眉说:“心肺复苏。”
心肺复苏?
魏满虽不懂这个,但是这个词儿他好像莫名熟悉来着,原因无他,当年魏满第一次见到大宦官林让的时候,魏满失血过度,落入水中,林让把魏满拽上河岸去,魏满已经呛水晕了过去。
林让好像就要给魏满做心肺复苏来着……
那岂不是嘴对嘴的?
林让被魏满拽起来,方才按压了三十次胸腔,已经累得满头大汗,此时一说话,只觉头疼目眩的厉害,若是吹气,或许有些力不从心。
林让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热汗,说:“你来,你肺活量大。”
魏满都懵了,说:“来什么?怎么做?”
司马伯圭心中着急,说:“先生,如何做,我来。”
林让让司马伯圭把司马越的下颌抬起来,下颌要与地面垂直,成九十度角,同时捏住司马越的鼻子,鼓足一口气,口对口进行吹气。
司马伯圭毫不犹豫,立刻低下头去,含住司马越的嘴唇,对司马越进行心肺复苏。
林让在一边指导,说:“吹气之后松开手,看看他有没有呼吸。”
司马伯圭连续做了几组,林让突然说:“停。”
司马伯圭赶紧停下来,众人全都注视着司马越。
司马越平静的躺在地上,但胸腔的轮廓竟然开始起伏,林让伸手压住司马越喉结旁开两指的地方测试脉搏。
随即说:“行了。”
“呼——”
众人都狠狠松了一口气,果然,就见司马越的呼吸越来越有力,脸色也渐渐恢复了一些,不再是灰白的颜色。
司马伯圭一松懈下来,登时才感觉自己浑身无力,方才一瞬间,仿佛自己也要死过去了一般。
司马越呼吸慢慢正常,林让又拿来针灸下针,一会子之后,司马越使劲咳嗽了起来,眼睫颤抖了好几下,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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