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攸远一看,赶紧冲过来,死死抓住牢房的栅栏,说:“主公!主公,这个嬖宠他……嗬!!”
他的话还未说完,魏满已经一把抓住攸远的衣领子,“嘭!”一声,将人拽在栅栏上,攸远的门牙撞到了栅栏,登时只觉得一酸,口腔中弥漫起强烈的血腥气,“呸!”一声,竟然吐掉了一颗门牙!
攸远吓坏了,筛糠一样看着魏满。
魏满拽着他的衣领子,不松手,眼神阴沉,眼中仿佛有火焰在跳动一样。
魏满嗓音沙哑到了极点,说:“攸远,谁给你胆量,说他一个字儿的不是?”
攸远是个文人,挣扎不了,说:“主……主公……主公饶命啊。”
魏满又眯起眼目,阴测测的说:“还有,孤来这里,不是为了饶你的命,而是来告诉你,安心上路罢,毕竟断头酒都已经饮过了。”
“断……断头……”
断头酒?!
攸远下意识的看向牢房中的酒水,这是断头酒?!
魏满冷冷一笑,十分邪佞的模样,说:“怎么,还没喝够,那你还是可劲儿的饮罢,毕竟过了今天,你可没机会再喝酒吃肉了。”
魏满一声冷笑,随即拉着林让的手,说:“咱们走。”
林让倒是“乖巧”的厉害,被魏满拉着,两个人手拉手的走出了牢房,留攸远一个人失魂落魄。
“饶命啊!”
“魏公!饶命啊——”
“主公,您就饶了卑臣这一次罢——”
但无论他怎么喊,魏满与林让就是不理会他,施施然的离开了牢房。
两个人走出来,魏满脸色还是不快,冷冷的说:“那个攸远,真恨不能亲手杀了他!竟如此羞辱于你,最少孤也要打掉他一口的牙!”
林让倒是淡然,说:“这也没什么,让都没有生气,主公也不必放在心上。”
魏满说:“自然要放在心上,旁人怎么说孤,孤都不理会,但说你一个字儿便不行,谁让你是孤的心头宝呢?”
魏满的情话已经满点,不过林让天生没有什么“羞耻心”,很是冷静淡然的看着魏满。
魏满说完,挠了挠自己下巴,说:“孤这么说,你不感动么?”
林让淡淡的说:“感动。”
魏满:“……”怎么没看出来?
魏满准备离开小城,回到汉东郡坐镇,毕竟他过来只是为了弄死攸远,如今已经差不多了,就准备回去,还要继续指挥攻打陈仲路的事情。
众人准备回城,已经到了小城门口,这时候一个将领火速跑过来,“咕咚”便跪在了地上,悲切的说:“主公……攸远先生日前在牢房……病逝了。”
魏满一脸吃惊的表情,惊讶的说:“什么?病逝?怎么好端端的,就这样走了?”
那将领仍然悲切的说:“攸远先生年纪有些长了,牢房阴冷,本只是普通的伤寒,没成想……没成想竟一发不可收拾,就这么……去了。”
将领说的悲切,魏满听的也悲切,竟然突然抬起手来,捂住自己的眼睛,真的挤出了两滴眼泪。
林让骑在无影马上,“惊讶”的看着魏满垂泪,真的说哭就能哭出来。
其实林让以为武德才是那个最虚伪的人,毕竟武德才是最擅长哭的人,有很多人都说武德的天下是哭出来的,其实林让觉得还挺贴切,当然有一定的戏说意味。
一来是因为武德的处境相对于其他两个政权来说,实在太苦了,这个哭当真是心酸。
二来也是因为武德心机深沉,他的哭十分虚伪。
不过如今一看,魏满与武德真是不分伯仲啊……
魏满正在哭攸远,就见林让一直盯着自己看,看得自己直心虚,眼泪都挤不出来了。
魏满咳嗽了一声,说:“罢了,让他好生去罢,记得厚葬便是了。”
“是!”
魏满的眼泪可谓是收放自如,他的眼睛还红红的,眼角带着一丝丝红晕,看起来特别的悲切真诚,已经收拢了悲戚的嗓音,朗声说:“启程!”
很快,全军开拔,离开了小城城门,开出郊外。
一走出去,魏满的脸色瞬间变换了,笑了起来,一脸如释重负的模样。
林让看着他,说:“魏公是如何做到换脸的?”
魏满想了想,笑着对林让说:“那你又是如何做到脸色一成不变的?”
林让听他这么一说,当时就明白了,原来如此,就像自己不容易表露感情一样,魏满则是另外一个极端。
林让与魏满就是两个极端,然而这两个极端竟如此互相吸引,也着实有趣儿。
魏满说:“解决了攸远,也不枉孤亲自跑一趟,如今回去,便该安安心心的处置陈仲路了。”
魏满与林让快马加鞭回了汉东郡府署,准备指挥前线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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