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魏满可是联军盟主,还是朝廷的骠骑将军,手握重兵,如果魏满亲自去叫阵,那么陈仲路的士兵肯定更为受惊,动摇军心,如此一来,便更好将陈仲路的兵马击溃。
魏满点齐了人马,浩浩荡荡的便开到了陈仲路的“皇城”之下。
“不好了!不好了——人主!人主大事不好了!”
淮中士兵连滚带爬的冲进“皇宫”,大喊着:“人主!不好了!不好了!”
陈仲路坐镇在皇宫中,说:“何事大呼小叫!?”
士兵仓皇的说:“魏满!魏……魏满!!魏满带着联军,已经兵临城下了!!”
“什么!?”
陈仲路差点从龙椅上跌坐下来,吓得头冠都歪了,说:“魏满来了?!”
“千真万确!千真万确啊!”
士兵说:“人主,这可怎生是好?!魏满来了,带来了很多兵马,亲自叫阵!皇城已经被团团包围了,如今魏满叫阵,军中人心惶惶啊!”
陈仲路脸色惨白,一头冷汗,说:“不行……不行,陈继的回信怎么还不来,如今陈继还未回信,朕还要再坚持一阵,不能让魏满打进来……”
“对了!”
陈仲路眼睛一亮,朗声说:“来人!快来人!朕有要事吩咐!”
魏满的军队在城外浩浩荡荡的列队,整齐划一,魏满骑在绝影马上,一身黑色的介胄,手搭倚天宝剑,整个人看起来威风凛凛,干练肃杀。
魏满立在暮春之风中,总感觉有一股炽热,且诡异的目光盯着自己,好像能穿透自己的介胄,刺进来!
魏满回头一看,便看到了林让。
林让的目光幽幽然的盯着魏满,眼神十分犀利锐利,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诡异。
魏满头皮发麻,低声说:“做什么这般看着孤?难不成是被孤的俊美英武给迷住了?”
林让没有说话,但竟坦然的点了点头。
“梆梆!”
魏满心头一阵狠跳,跳得他大脑充血,就想狠狠办了林让,但如今不是时候,恶狠狠的低声说:“等回去的,回去孤便好好儿的教训与你。”
林让并没有任何惧怕的神色,坦然的说:“好。”
就在此时,城门楼上突然多出一个人来。
看起来像是个谋士。
谋士小跑着从城门楼下上来,对着城门外大喊着:“魏公!!魏公!我们人主有话传给魏公!”
魏满冷声一笑,说?:“人主?什么人主?谁是人主?这天底下的人主,不是只有一位么?你们人主那是什么东西?”
谋士被噎了一下,但因着是受了陈仲路的嘱托,来求和的,不是开战的,所以也不好叫板。
便硬着头皮说:“魏公,我们……我们主公,有话传给魏公。”
魏满冷声说:“可是准备开战?那敢情好!”
“不不不,不是!”
谋士又说:“我们人……我们主公说了,愿意将自己的天意,授予魏公,只要魏公肯罢兵,我们主公心甘情愿,归顺于魏公,奉魏公为……天子!”
他这话一说出口,联军立刻哗然起来。
“天子?”
“陈仲路要把自己的天子名号送给魏公?”
“这是不是思陷阱?”
“必然是罢!陈仲路怎么会突然投降呢?”
众人窃窃私语着,但因为说话的人实在太多了,所以城门外一片杂然。
林让看了一眼魏满,淡淡的说:“魏公可心动?”
说实在的,魏满真的超——心动!
魏满可不是一个忠臣,而是一个枭雄。
其实他与很多历史上的枭雄一样,春秋五霸之首的齐桓公,一辈子都在想着称王,但到最后,也只是称霸诸侯,做了无冕的天子。
魏满与齐桓公一样,同样一辈子追求着如何成为天子,但他们也都是务实之人,不像陈仲路,陈仲路僭越天子,招致众怒,在很多人眼中,那都是顾头不顾腚,疯狂自大的举动,最后招惹了无数祸患,成为众矢之的。
所以,虽然成为天子对于魏满来说非常心动,但魏满的理智还在。
魏满对林让笑了一声,十分轻佻的说:“没有你能让孤心动。”
林让轻笑了一声,说:“是吗。”
魏满与林让调侃完,便换上了一副冷漠肃杀的面孔,对城楼上的谋士说:“陈仲路僭越天子,本就令人不齿,如今还要把自己偷来的名号送给旁人,这做法更是令孤不齿!”
魏满这个开场白,一口就决绝了谋士。
在场联军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要知道,天子的名号,可不是所有人都能一开口便拒绝的,而且拒绝的这般果断。
就像是陈继。
陈继在老百姓眼中,可谓是堂堂正正的君子了,一派儒雅君子作风,甚至爱民如子,不只是百姓爱戴,就连地方豪杰也都会投靠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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