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做过什么事?
自然是救过小灵香一命。
武德从未想过,除了不停的算计,只是一时不忍的无心善举,能为他带来如此多的荣华富贵,甚至能救他的性命……
林让一直睡到正午之后,这才醒过来,揉着额角说:“几时了?”
魏满笑眯眯的说:“没几时,只是再睡一会儿,怕是都天黑了。”
林让:“……”
魏满伺候林让洗漱,说:“对了,武德带着香儿出去顽了,你当时还醉着,孤便答应他了。”
林让的动作顿了一下,他也瞬间想到了武德的意图,不过没说话,只是摇摇头,似乎不怎么在意。
两人用了膳,魏满准备去忙碌公务,林让所幸无事,便跟着他一起来到大殿。
淮中刚刚安定下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魏满亲自过目。
魏满坐在殿中,遣人把原文若与原攸叔侄二人招过来,准备问问最近淮中的事务。
魏满让人去叫,瞥见一旁的林让,便说:“林让啊,要不然……你先回去罢,这里也是无聊,你回去看看医典,岂不是更好?”
林让淡淡的放下手中鲁州的文书,抬头看着魏满,冷淡的说:“魏公为何要我回去?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么?”
魏满:“……”
不是自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而是林让!
之前林让觉得原攸高大英俊,魏满很是吃味儿,所以不想让林让见到原攸罢了。
魏满干笑说:“怎么会呢?”
这说话间,原文若与原攸便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给魏满行礼。
林让看到二原,那神色登时就不一样了。
其实在旁人看来,都是一样的,冷冷冰冰,毫无波澜,但是……
但是在魏满看来,一点子也不一样,林让的眼神里仿佛有惊涛骇浪,看着二原的眼睛闪着狼光!
魏满使劲咳嗽了一声,说:“二位原先生,最近淮中的事务,处理的如何了?”
原文若拱手说:“回主公的话,淮中百姓已经安抚的差不多,陈仲路霸占淮中期间,大兴土木,导致百姓民不聊生,各地怨声载道,如今主公愿意开仓放粮,实属大公无私之举,百姓顺服,民心所向。”
魏满甚是满意这个结果,便笑着说:“还有赖文若先生尽心尽力。”
原文若说:“卑臣不敢居功。”
魏满看向原攸,说:“原先生可是有什么话想说?不必拘束,但说无妨。”
原攸拱手说:“主公,此事并非卑臣的分内之事,因此卑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魏满说:“讲罢。”
原攸说:“卑臣敬诺。主公,这淮中百姓虽然安抚的差不离,但还有一点子,也十分棘手。”
他这么说着,林让已经开口,说:“陈仲路的旧部。”
原攸颔首说:“正是。”
这么一会子,林让与原攸又开始“心有灵犀”了,魏满心里那叫一个酸,酸的直冒泡儿。
原攸不知魏满心里正酸自己,便说:“主公,陈仲路的旧部因着陈仲路暴/毙,人心惶惶,很多不肯投降,在淮中周围四处散播主公的谣言,还有一些旧部,已经奔走,准备投靠其他地方势力。”
魏满冷笑一声,说:“其他地方势力?好哇,孤倒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收留叛贼陈仲路的余部!”
他说着,立刻又说:“来人,着夏元允与段肃先生前来。”
夏元允与段肃听到传唤,很快便进入了大殿,恭恭敬敬的作礼。
魏满问起陈仲路余部的问题,夏元允登时有些犹豫,说:“这……卑将也正想找机会禀报主公。”
夏元允说话竟然有些吞吞吐吐,要知道,他平日里都是个心直口快的主儿,如今突然吞吞吐吐,这绝对有猫腻儿。
魏满说:“这窝藏叛贼余部的人,到底是谁?”
夏元允没有立刻说话,反而看了一眼段肃先生。
段肃先生也没有立刻说话,反而看了一眼林让。
这眼神仿佛传球一样,魏满就奇怪了,段肃先生为何要看向林让?
难道窝藏陈仲路旧部的人,与林让有交情?
这不可能,能和林让“勾搭”的人,魏满都十分熟悉,绝对第一时间掌握一手消息,没听说有这么一号人。
段肃先生犹豫了一下,拱起手来,说:“此人乃是……华乡太守武子台。”
“什么?”
魏满“腾!”的从席位上站了起来,似乎有些吃惊的看着段肃先生。
林让侧头看了一眼魏满,似乎有些疑惑,这魏满听说“武子台”的名字,为何这般大的反应?
段肃先生十分为难的说:“华乡太守在淮中一带,拥有很强的兵力,陈仲路的余部走投无路,因此全都奔往华乡郡,寻求武子台的庇护……而且乱贼的旧部听说……听说这华乡太守武子台,与主公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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