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杨樾也不是个傻的,反而十分机灵,他哪里能不知道,庞图想要自己与魏满内乱,好坐收渔翁之利。
杨樾心中冷笑,长得这么好看,却原来是个阴毒的,你想顽老子,把老子当枪使,借刀杀人?
也要看看老子了不乐意。
杨樾当时装作一副很愤怒的模样,其实他也不用装,因着他总是被魏满打压,的确很愤怒,一提起林让,那就更愤怒了,明明是自己先看上的美人儿,这美人儿却被魏满截胡了去,能不愤怒么?
杨樾故意说:“使者,这里人多口杂,不若……咱们晚些细说?”
庞图说:“多晚?”
杨樾说:“今夜散席之后,营中西南角有个堆放木柴的破帐子,等夜深人静,咱们便在那里……叙一叙,如何?”
庞图以为杨樾上钩了,便说:“那庞图到时候便公侯杨公大驾了?”
杨樾笑着说:“一定一定。”
庞图说完,率先进入了宴厅营帐,杨樾看着庞图走远的背影,心想着跟老子斗?
就在杨樾得意的时候,“嘭!”一声,有人重重的拍了一下杨樾的肩膀。
杨樾吓了一跳,猛地回头,还没看清楚,就被人狠狠的亲了一下,还重重的啃了一记,啃得他生疼。
“嘶——流血了!”
杨樾捂着嘴,定眼一看,说:“虞子源!?你特么发什么疯啊……”
虞子源目光阴沉,一步步逼近杨樾,因为身量的优势,微微俯下身来,与杨樾平视,沙哑的说:“杨公与人约了夜深人静之后相约,你说,子源发什么疯?”
杨樾:“……”
杨樾心中暗道不好,这虞子源功夫了得,神出鬼没,方才肯定将自己诓骗忽悠庞图的话全都听了去。
杨樾赶紧解释说:“好汉,你听我解释!”
虞子源说:“杨公但凡沾花惹草都要向子源解释,恐怕这辈子是解释不清楚了。”
杨樾心中冤枉,说:“不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儿!”
自己耍个小聪明而已,竟然还被虞子源撞个正着,真是不能再背了!
宴席进行的非常顺利。
宴席中间,虞子源走过来,与林让说了两句悄悄话儿。
魏满方才抽不开身,正在与使者庞图敬酒,一回头便见到虞子源与林让附耳说悄悄话,魏满心里登时便酸了起来,找了个理由来到林让身边。
虞子源说罢了悄悄话,已经离开,魏满揪着林让的衣角,小可怜儿似的说:“林让,你怎么成天沾花惹草?”
林让奇怪的说:“让又怎么沾花惹草了?”
魏满看向虞子源的方向,说:“你们方才都贴在一起了,还不算沾花惹草?”
林让淡淡的说:“虞公这株草,让可不敢动,生怕杨公扑上来咬人。”
魏满没忍住,登时笑了出声,说:“也是这个理儿。”
别看杨樾平日里花天酒地的样子,其实被虞子源吃的死死的,而且占有欲特别强烈。
林让对魏满说:“方才虞公与让说了一些……正事儿,倒是挺有趣儿的。”
“什么正事?”
魏满总觉得,林让笑成这样,不像是正事儿。
林让冲着魏满招了招手,魏满立刻附耳过去,林让低声在他耳边说:“庞图如今是玄阳特使的身份,咱们不好拿他,但如今庞图自个儿送上门来,咱们不捏咕他,怕是对不住他的一番苦心。”
酒过三巡,宴席很快就散了。
庞图吃了一些酒,但是因着与杨樾约好了,准备离间杨樾,所以不敢多饮酒,恐怕误事儿。
庞图出了宴席的营帐,特意左顾右盼,眼看无人,这才往西南方向而去,果然在角落发现了一个堆放木柴的营帐。
破败的厉害,木柴也多半堆放在外面儿,营帐里面黑洞洞的,看起来还漏风,周边也没有士兵把手,荒凉的紧。
庞图走过去,轻轻掀开帐帘子,便看到有人站在里面。
因着不能点灯,那人身影影影绰绰的,庞图也没多虑,便走了进去,说:“杨公,叫您久等了。”
杨公并没有出声儿,庞图便笑眯眯的走过去,说:“杨公果然是图谋大事之人,如此守时守信,真乃大丈夫作风。”
杨公仍然没有出声儿,庞图讨好了两句,都没有什么结果,有些悻悻然的。
不过目前的事儿要紧,因此并不在意这些,庞图又说:“杨公是做大事之人,有自己的大报复,定然不肯卑躬屈膝于魏满小儿。”
“如今魏满小儿已经被三公申斥,还当着诸位孟军将领的面子,威严已失,军心紊乱,正是杨公图谋大事,反叛魏满小儿,与我家主公合纵联盟之时啊!”
庞图言辞恳切的说:“杨公,您还在等待什么?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只要您肯反叛魏满小儿,到那时候,三公的申斥再加上杨公的动员,不愁其他盟军不解散,只凭借魏满小儿一个,怎么可能打得过我家主公,到那时候,我家主公必然重赏杨公,杨公建功立业之时,也即将来到,难道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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