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皓没有任何异议,陈继便下令,让他即刻启程。
魏满接到了陈继的回书,立刻欢心的拿给林让看,说:“你所料不虚,元皓真的要来了。”
林让点点头,说:“那就好,魏公谨记一点,能怎么好,就怎么好的对待元皓,能怎么差,就怎么差的对待庞图,让他们冰火两重天,不愁陈营内乱不起来。”
魏满轻轻的点了点林让的鼻尖儿,说:“你这小坏蛋,就属你最坏。”
魏满说着,下意识的“作死”,又带了一句说:“怎么,你便不心疼那庞图的花容月貌了?”
魏满说罢了,其实有点后悔,林让还好容易不“爬墙”了,自己这是哪来的自信,上赶着给他送梯子!
林让微微一笑,手里仍然倒腾着他的草药,都没有抬头,说:“这花容月貌的美人儿呢,是用来欺负的,泫然欲滴才更有趣儿不是么,心疼做什么?”
魏满:“……”脊背发寒!
林让的恶兴趣是越来越多了……
庞图被关了起来,其实也不算是关,没有镣铐加身,也不限制他的自由,只不过营中总是有士兵跟着他,恐怕他逃跑而已。
今日里营地十分热闹,到处张灯结彩。
无错,张灯结彩。
庞图有些奇怪,顺口问:“今日营中可是有什么喜事儿?”
林让与段肃先生“正巧”从旁边路过。
段肃先生笑眯眯的说:“庞先生不知道么?”
别看段肃先生是个毒士,但他面相温柔,长得斯文无害,一点儿攻击性也没有,微微有些年纪,算是个大叔,唇边还有一些皱纹,但并不显老,反而显得十分风韵,别有一番温柔气质。
林让一唱一和的说:“庞先生的同僚,元别驾今日便要到了,魏公特意让手下人准备着,好迎接元别驾,万勿怠慢了去!”
庞图这个人,忠肝义胆,但有些小心眼子,又自来与元皓不和,一听他们说这话,心底里登时戒备起来,还冒酸气。
自己一个堂堂谋主,来到营地都没有这种待遇,而元皓呢?
一个侍奉过两个主公之人,竟然有这般待遇?
如说元皓与魏满没有旧,庞图都不相信。
庞图思忖着,难道元皓一直都是魏满安插在主公营中的奸细?
林让与段肃先生眼看着庞图眼眸乱转,便知道他心底里多疑起来。
于是段肃先生便说:“不与庞先生多说了,今日忙碌得很,晚间还有接风宴。”
林让笑着说:“庞先生也来参加接风宴啊,今日的菜色很是不错。”
两个人有说有笑,一唱一和,便欢心的离开了,留下庞图一个人心里不是滋味儿的多疑。
魏满与夏元允远远的站在远处旁观。
魏满忍不住感叹说:“元允啊,你是怎么忍得下段肃先生这般‘恶毒’的?”
段肃先生乃是“毒士”,可不是名士,他不择手段那是出了名儿的。
夏元允却一脸傻笑,说:“有吗?元允觉得段肃先生很是温柔。”
魏满:“……”段肃给自家傻弟弟灌了什么迷幻汤?
黄昏时刻,元皓的队伍便到了营地。
庞图在营帐中歇息,都能听到外面“欢天喜地”的声音,嘈杂得很。
庞图一时心里有些不安,便悄悄的出了营帐,准备看一看。
魏满与林让的仗阵很大,特意带着全营的将领迎出来,在营地门口迎接元皓。
元皓远远的看着这么多人,有些受宠若惊,赶紧翻身下马,趋步而来,拱手说:“元皓拜见骠骑将军,拜见鲁州刺史,拜见岱州刺史,拜见吴邗太守……”
元皓一连串儿拜见了许多,话还未说完,魏满已经十分亲切的上前去,一把扶住了元皓的手,直接将还未拜见完的元皓扶了起来。
自来熟的说:“元先生,这么生分做什么呢?来来,快请入营,你一路车马劳顿,必然疲乏,孤准备了最好的营帐供先生休息,不止如此,这帐中的布置,都是孤亲力亲为,你来看看,倒是满不满意?”
元皓此时十分通透,一看就知,魏满是与自己装作熟悉,必然是假装给旁人看的。
果不其然,庞图就猫在某个角落,正抻着脖子往这边看。
元皓心中十分了然,怕是魏满点名道姓的让自己过来,是想要挑拨离间自己与主公陈继。
再有宿敌庞图的推波助澜,元皓突然觉得,自己的前途抱负恐怕是无望了。
魏满亲自引着元皓来到了下榻的营帐,巧了,这营帐就在庞图的营帐旁边。
相对比起来,元皓的营帐堪比盟主营帐,魏满恨不能把自己的营帐让出来给元皓住。
而旁边庞图的营帐,就是一个小营帐,简简单单,普普通通,没什么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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