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来了兴致,说:“什么见面礼儿?”
林让送的贽敬,一定很是新鲜。
魏满被林让吊起了胃口,哪知道林让下一刻却沉沉的睡了过去,轻声叨念着梦话。
魏满凑过去,想要听清楚林让的梦呓,这不听还好,一听魏满差点气炸了!
林让喃喃的梦呓着:“杨……杨樾……”
杨樾:“阿嚏!!”
第二天一大早,魏满便不在营帐了,林让昨日里有些疲惫,便多歇了一会子,隐约间听到营帐外面“叮叮当当”的,不知道谁在晨练,这么大动静。
一个嗓音说:“你不要太过分!我敬你是盟主,才不还手的!”
另一个声音冷笑说:“还手?你倒是想还手,你打得过孤么?昔日里被孤折断双臂都无法还手,不过手下败将,何足言勇!”
是魏满与杨樾!
昨日里林让梦呓着杨樾的名讳,魏满忍了一晚上,越忍越是肺疼,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大发雷霆,天没亮就去找杨樾单挑了。
杨樾:“你不要太过分!我真的还手了!”
魏满:“来啊来啊,放马过来,孤今儿个打掉你满口牙!”
杨樾:“你……你过分了啊!”
魏满:“还有更过分的。”
林让:“……”
林让气压很低,从榻上起来,披了一件衣裳大步走出营帐,阴测测的站在营门口,说:“切磋为何不去校场,非要在旁人帐前扰人清梦。”
魏满和杨樾一见林让出来了,赶紧都窜过去。
杨樾说:“刺史,你快看看魏公,一早上失心疯,怕是傻了罢?”
“大胆!放肆!”魏满说:“你一个小小的太守,竟然敢藐视于盟主?!”
杨樾说:“一早上提剑杀过来,你也知道自己是盟主?”
魏满十分不甘心,对林让低声说:“都是你的错,昨日梦呓着杨樾的名讳。”
林让一听,恍然大悟,说:“是了,险些忘了。”
林让便把杨樾叫进营帐,还倒了杯水给他,魏满一看,更是酸不溜丢。
林让说:“我有一事,还请杨公帮忙。”
原昨日林让并非梦呓中唤杨樾的名讳,而是说着一半话睡着了。
昨日里林让说要送庞图两份见面礼,这其一需要杨樾帮忙。
杨樾受宠若惊,说:“我还能帮忙?刺史你说,我杨樾一准儿给你办到,就是上刀山下油锅,都没问题!”
他说着,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林让笑着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就是想请杨公嚣张起来。”
“嚣……嚣张?”
杨樾听懵了,魏满也没听懂,嚣张起来?那是何意?
林让挑唇笑了一下,因为只有半边唇角挑了起来,所以看起来就像是冷笑一般,银森森的,十分瘆人,莫名叫人冒出一股鸡皮疙瘩。
林让说:“正是,就有劳杨公,没事找茬儿,嚣张的……难为庞图。”
打仗,杨樾不一定能打赢。
武艺,杨樾也不是天下第一。
谋略,杨樾远不及各位名士。
但若说起这嚣张,和没事找茬儿,杨樾若是谦虚第二,谁敢自居第一?
杨樾从小嚣张惯了,谁让他上面有个能力出众的亲大哥顶着,自从去了吴邗做太守之后,还有虞子源这个得力干将功曹史,帮忙应酬着各种事物,因此杨樾最大的爱好也就是嚣张了。
杨樾得了命令,不就是嚣张给庞图看看么?这有啥的。
庞图昨日里被元皓“训斥”了一顿,只觉面子难堪,但元皓的话又是对的,魏满明摆着离间他们,这样粗浅的道理,庞图还是能看清楚的。
庞图一方面面子难堪,一方面心中又十分自责,一时间五味俱全,愣是没歇好。
一晚上未歇,庞图第二天顶了一个大大的黑眼圈便出来了。
他有些心不在焉,慢慢的往前踱步,走了几步,“嘭!”一声,似乎撞到了什么,只听“哎呦——”一声,对方夸张的大吼了一句。
仿佛庞图这文弱的身量,能把对方给撞骨折了一般。
庞图抬头一看,原是吴邗太守杨樾。
杨樾的身量可不矮,也不娇小,他是武将出身,自小舞刀弄枪,比庞图结实许多。
杨樾夸张的大吼了一声,向后退了两步,“啪!”的一下子,有什么东西从杨樾身上掉了下来,摔在了地上,一声脆响。
原是一枚玉佩。
玉佩摔在地上,也没有碎,特别结实的模样。
杨樾摆明了是故意来找茬儿的,眼看着自己的玉佩掉在地上都没有碎,那怎么找茬儿?
于是快极的跟上一步,“啪!”一脚,竟然直接将玉佩给剁碎了!
庞图:“……”
庞图虽是个文人,眼力不及杨樾,但杨樾这个小动作太明显了,夸嚓一脚把玉佩剁碎,再明显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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