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图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平日里都是元皓居高临下,因为身量摆在那里,而如今元皓坐在地上,庞图站着,庞图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回。
“元先生,监牢的滋味儿……如何啊?”
元皓听着庞图挑衅的声音,没有睁眼,淡淡的说:“多谢谋主挂心。”
庞图冷笑一声,说:“谁挂心于你?我是来告诉你的,主公如今信任于我,我就要出征了,讨伐魏满。”
元皓听到这里,终于睁开了双目,仰起头来看着庞图。
庞图脸上挂着不尽的得意之色,说:“怎么,你不恭喜我么?”
元皓摇摇头,说:“这一仗……必败,还请谋主多多保重,何来恭喜一说?”
庞图一听,怒火冲上眉梢,气的肺都要爆炸,一步上前,也不管脏不脏了,猛地扣住元皓的枷锁,使劲一拽。
“哗啦——”
锁链与木枷发出碰撞之声。
庞图恶狠狠的说:“元皓!事到如今了,你还不承认我比你强吗!?你还要嘴硬到什么时候?认输便这般艰难吗!?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元皓被庞图抓着,庞图因为气怒,已经蹲在地上,这样的平视让庞图再没有居高临下的优势。
他暴跳如雷,反观元皓整个人平静如止水,淡漠的厉害。
元皓淡淡的说:“元皓并不是骨头硬,也不是不肯承认技不如人,只是谋主还没有看透彻罢了。”
“透彻?”
庞图猛地松开枷锁,狠狠地说:“好!你想看透彻是吗?!我便让你看透彻,这一仗,我便赢给你看!等到我凯旋之日,看你还能硬气到什么时候?到那时,我庞图,必然让你给我磕头求饶!”
庞图说完,冷哼一声,一甩袖袍,抽身离去。
元皓眼看着庞图便要离开,突然站起身来,枷锁碰撞发出“哗啦——叮铛”之声响。
庞图听到枷锁声响,下意识的顿住了脚步。
就听身后元皓说:“出征沙场,变化莫测,福祸旦夕之间,还请谋主多加保重。”
庞图还以为元皓要对自己求饶,等到的却是这句“寒暄”,冷声说:“不劳元别驾费心了。”
说罢,庞图再不停顿,扬长而去……
陈继发兵,与魏满接壤,来势汹汹,势不可挡。
林让却坐在营中……喂狗。
因为驻扎在外的时间很长,林让托人把小蛮给接了过来,小蛮见到了主人,撒了欢儿一样的欢脱。
此时此刻小蛮的大脑袋枕在林让的腿上,活脱脱一个粘人的“小妖精”,歪着脑袋,嘴里“嗷呜嗷呜”的撒娇,还当自己是当年那个虎头虎脑的小豆包,向主人讨食吃。
林让将手中的肉干喂给小蛮,小蛮“西里呼噜”的大快朵颐,瞬间就将肉条吃拆入腹。
魏满接到军报,从外面急匆匆走进来,便看到林让如此气定神闲。
小蛮眼看到魏满,就跟看到了情敌似的,昂着自己的脖颈,晃了晃大脑袋,使劲蹭林让,示威的对魏满甩了一个后脑勺。
“你这小崽子!”
魏满走过去,伸手去拽小蛮的耳朵,小蛮摇晃着大脑袋,扑过去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去咬魏满。
白森森的牙齿,还塞着肉干的肉屑,血盆大口看起来十分骇人。
魏满才不怕它,不过却转瞬一脸“柔弱”的告状说:“林让,小蛮咬孤,特别疼。”
小蛮都懵了,自己的嘴巴还没完全张开呢。
林让说:“小蛮,不许咬人。”
小蛮:“嗷呜!”委屈!
魏满与小蛮争风吃醋,拔得头筹,这才心满意足,走过去把军报递给林让看。
陈继的大军来了,谋士乃是谋主庞图。
林让淡淡一笑,说:“来的正好,让还担心庞图会不会随行,如今庞图随行,我军战胜的几率那就更大了,不说十足十,起码也有九成。”
魏满笑说:“这个庞图,的确有些本事儿,就是太自负了一些,正好与陈继是臭味相投啊。”
陈继自负,庞图也自负,这或许是有才能之人的通病。
庞图用三公檄文溃散了盟军,又被陈继奉为谋主,无论是谁都巴结于他,如今的庞图更是自负到爆炸的地步。
林让幽幽的说:“要知道……骄兵必败,这可是铁律。”
魏满说:“这一仗,你觉得派谁前去最佳?”
林让一面给小蛮顺着毛,一面说:“姜都亭虽武艺惊人,声望也高,但领兵并非他的才能,因此让不建议让姜都亭出征……这次战役,需要一个沉稳,能狠的下心,又善于伏击,能领骑兵之人。”
魏满笑说:“你这么说,孤倒是想到了一个人。”
“司马伯圭。”
“司马伯圭!”
林让与魏满几乎同时说出了司马伯圭的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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