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继方才还夸赞庞图,是个有本事的人,自己没有看错,这转瞬间,耳刮子打得“啪啪”响亮,疼得陈继老脸臊红,脑袋里“嗡嗡”作响。
“该死庞图!”
“损我兵马!还有脸管孤要救兵!”
“孤当初就不应该相信庞图这竖子!”
陈继瞬间改口,暴跳如雷的咒骂着庞图,赶紧召开议会,商讨对策。
而带着不足五十骑兵逃窜的庞图,也算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了,好事儿没遇到,坏事则是接二连三的往上赶。
庞图溃散,林让没有叫司马伯圭追击。
司马伯圭回来复命,林让说:“做的已经很好,庞图心思细腻,如果贸然追击,恐怕他会狗急跳墙,到时候反咬一口也说不定,咱们的目的已经达到,这一场战役,打得漂亮。”
司马伯圭拱手说:“都是主公与刺史指挥有方。”
魏满笑着说:“你就别说巴结的话了,不适合你,去看看越儿罢,你去这些日子,见天儿的叨念你,整个营都被他念叨的不行了。”
司马伯圭微微一笑,冷硬的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那笑意还有些颇为自豪。
司马伯圭离开之后,没有一会子,那便便有人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大哥!大哥!”
“兄长!”
这么咋呼之人,还能是谁,全营地也只有魏子廉一个了。
魏满的从弟魏子廉从外面冲击来,还拉着召典,召典这么大块头,被他拉拽的踉踉跄跄。
魏满蹙眉说:“何事?这般慌张。”
魏子廉说:“大哥,不是我慌张啊,是庞图!”
“庞图?”
魏满还未说话,林让倒是来了兴致,说:“庞图怎么了?”
魏满一看,这林让似乎对庞图格外上心,心中登时打翻了醋罐子,拉着林让,让他面对自己,说:“你说,你是不是觉得庞图生得好看,所以对他一直念念不忘?”
魏子廉:“……”
召典:“……”
召典是个老实人,很是尴尬,魏子廉则是发现了新大陆,难道说……
那个庞图生得很美艳?
他前些日子,负责军中的采买工作,因此没有在营中逗留,一直与召典奔波在外,没有机会见到庞图,等他回来的时候,庞图早就走了,一直很是遗憾。
魏子廉正在动“坏心眼儿”,哪知道就被召典抓住了,魏子廉赶紧咳嗽了一声。
林让笑眯眯的也不回答魏满,就是让他干着急,对魏子廉说:“先说说庞图罢,他怎么的?”
魏子廉“哦哦”了两声,说:“是这样的,我从外面采买,回来的时候,听说这附近闹山匪,我这个人仗义,想着去帮百姓们摆平这件事……”
魏满幽幽的说:“难道不是仗着召典在你身边,所以想让召典摆平那些山匪么?”
魏子廉:“……”大哥是自己肚子里的虫子吗?!
魏子廉咳嗽了一声,摸了摸鼻子,很是尴尬的说:“这些都先忽略,最重要的是,我打听到那些山匪,并非是普通的马匪,而是一些落草为寇的逃兵!”
这年代到处都是军阀,一两个逃兵落草为寇,也是常有的事儿,当年陈仲路的部下,不还落草为寇,被林让给剿灭了么。
时局动荡,自然有很多马匪,这年代的马匪,可与一些电视剧里的“正派马匪”不同,他们烧杀抢掠,冲进村庄,屠戮百姓,无恶不作,但凡能抢的全都搜刮一空,行径非常歹毒。
魏子廉本想给他们一点教训,哪知道竟然听说了一些事情。
魏子廉卖足了关子,说:“据说马匪拦路劫掠了一伙商贾,那商贾三十出头的年岁,带着不足五十家丁,行色匆匆,而那商队竟然没有运送货物的辎车,全都是轻骑……”
林让恍然大悟,说:“庞图。”
是庞图!
庞图被司马伯圭败溃之后,一路逃窜,只有不足五十骑兵跟随,可谓是全军覆没。
林让并没有让人乘胜追击,以免庞图下狠手,哪里想到,竟是造化弄人。
魏营没有追击,倒是让庞图措手不及的遇到了马匪!
马匪拦路抢劫,庞图扮演成商贾,但是这些马匪并非是一般的土匪,而是落草为寇的逃兵,一眼便看出了破绽,其中山匪的“主簿”,还认识庞图。
魏满得了趣儿,说:“这倒是有意思了,那些山匪打算如何处理庞图?”
魏子廉笑着说:“我特意打听了一番,他们没有打算杀庞图,而是……准备向陈继打劫,已经派人去燕州,找陈继讨价还价去了,说是想要五百匹配有马辔的良骑,五百万钱,去赎庞图,否则……”
林让淡淡的说:“否则撕票。”
魏子廉:“……”撕……撕啥?
魏满冷笑一声,说:“这些马匪,狮子大开口么?五百万钱?捐一个三公,明白标价一千万钱,他一个庞图,又刚刚打了败仗,值得五百万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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