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
魏满心底里的酸劲儿瞬间涌了上来,还“起居”?!
怎么有把情敌推到自己爱人身边的道理?除非魏满的脑子生锈了。
魏满突然“狰狞”的笑了一声,说:“不,跟着孤也好。”
林让轻轻抚掌,说:“那便这么定了。”
庞图被消遣了一天,回去沐浴更衣,把烂泥一样的衣衫换下来,这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外面已经有仆役催促说:“庞先生,主公正在寻你,让你端水过去。”
庞图狠狠压下心中恶气,应了一声,从仆役手中接过热水,往盟主营帐而去。
魏满坐在营帐中正在看军报,庞图端了热水进来,将耳杯放在案几上。
魏满看了一眼,“嗯”了一声,很有派头的端起来,刚要一饮而尽,便瞥见了庞图的面容。
也不见得多俊美,只是清秀罢了,与孤是没办法比拟的,也不知道林让眼神怎么那么不济。
魏满平日里没有少吃味儿,今日逮到了庞图,怎么能轻易让他好过?
“嗬!”
魏满重重的抽了一口气,满脸浮夸的说:“这么烫!你是想烫死孤么!?”
庞图被他的抽气声吓了一跳,还以为真的很烫,但转念一想,不对啊,自己是端着水进来的,都没觉得烫,魏满怎么可能一副要被烫死的模样?
唯独有一种解释。
找茬儿!
魏满重重的一墩耳杯,说:“换凉一些的来。”
庞图忍下这口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赶紧转身去换凉一些的水来。
他第二次端着耳杯进来,递给魏满。
魏满端过来,抿了一点点,一点点点,随即……
“嗬!”
又是重重的抽了口气,说:“这么冰?!你想把孤的牙冰掉么?好歹毒的用心。”
庞图:“……”
庞图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说:“魏公,这水并不……”
他的话还未说完,魏满已经打断,冷笑说:“怎么?你一个小小的仆役,也要与孤说教么?”
庞图只好闭口不言。
魏满说:“重新换来,要不冷不热,不冰不烫的。”
庞图点点头,大步走出去,继续去端水来。
这回真的端了一杯不冷不热的水,看魏满还怎么找茬儿?
但庞图实在太低估了魏满的无赖,要知道魏满这一身盟主的气质,那都是端出来的,他其实是个正八经的无赖纨绔,这一点林让最有体会。
魏满接过耳杯,这次都不喝了,故意手一抖就将耳杯扔在地上。
“嘭!咕噜噜噜——”
耳杯掉在地上,没有碎裂,水溅了满地,耳杯来回来去的滚着。
魏满故意说:“看看你干的好事儿,笨手笨脚,把孤的文书都弄湿了,还不快把水擦了!”
庞图:“……”
分明是魏满接住水杯之后,故意把耳杯扔在地上,这也太故意为之了。
庞图刚要辩解,魏满便说:“愣着做什么?你可知道孤这耳杯值多少银钱?你若是摔坏了,五百万钱还不上,反而要往上贴。”
庞图耐着性子将耳杯捡起来,出了营帐继续端水。
“哗啦!”一声,庞图从营帐走出来,气的他狠狠跺了好几下脚,见尘土飞起来洒在他的袍子上,赶紧又掸了掸。
庞图心想这样不行,便也没有去端水,而是径直往药房而去,“哗啦!”一声掀开帐帘子,大步走进去。
林让与林奉正在药房配药,看到有人气势汹汹的杀进来,还以为是谁来踢馆。
定眼一看,原是气怒到要爆裂的庞图。
林让淡淡的瞥了一眼庞图,庞图立刻开口说:“粗使的活计,我做不得!”
林让没停手上的动作,继续配药,说:“哦?那什么样的活计,庞先生做得?”
庞图一听,突然有些语塞。
林让将药材拿起来,轻轻的嗅了嗅,说:“庞先生,你可知道自己才是欠钱的那个,而不是要债的那个?如今你的态度真是……”
庞图的确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问题,但关键林让与魏满摆明了整治自己,根本不是要自己还钱,而是变着法子的欺辱自己。
庞图是个文人出身,身上最多的便是骨气,自然受不得这种气。
林让将药材分文别类,交给林奉,说:“把这些晾起来。”
“是,义父。”
林奉听话的托着药材离开了药房。
一时间药房里只剩下林让与庞图二人。
林让施施然的坐下来,庞图也想坐下来,不过刚要踏上席子,就被林让凉飕飕的抬眼看了一记。
吓得庞图立刻站在原地,僵直不动。
庞图后知后觉的发现,林让的目光真是恁的怕人……
林让端起水来,轻轻呷了一口,这才幽幽的说:“我早说了,庞先生是文化人,可以用脑力劳动来偿还债务,但庞先生偏偏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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