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让就在一边,听到说话声,也看了过去。
这次进攻楚州,带上小灵香,自然也是林让的意思。
林让准备叫小灵香亲自“踢馆”,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抱冤。
魏满蹙眉说:“武德?他还敢来?”
原攸说:“说是来谈和的。”
林让说:“武德带了多少人?”
原攸回答说:“一个人也没带,只身前来。”
魏满哈哈一笑,说:“这武德,还是老样子,看起来恭恭恪恪,实则里猖狂至极!好……若是孤不见他,倒显得被他吓了去,把人请到幕府罢。”
“是。”
武德被引到了幕府营帐,也不坐下来,而是恭恭敬敬的站在。
“哗啦——”
营帐帘子被打了起来,魏满一身黑甲,身披猩红血绒披风,手搭在腰间宝剑之上,大跨步从外面走进来,后面跟着一身长袍的林让。
武德赶紧拱手说:“魏公,鲁州刺史。”
他说着,话音突然一顿,因着这二人身后还有人跟随一同入内。
那人身材娇小,身量不高,纤细的厉害,面若桃李,肤色莹白,一双黑而亮的大眼睛,整个人看起来灵动剔透,说不出来的灵气。
正是小灵香!
小灵香随同一起走入,武德说话声明显断了一下,这才拱手,依旧恭敬的作礼,说:“郡主。”
林让是特意带上小灵香的,小灵香看到武德手臂打着伤布,立刻着急的就要扑上去。
只不过她还未开口,已然被林让“捞住”,拽过去坐了下来。
魏满笑了笑,噙着一个不怎么诚意的笑容,说:“听说武将军病了,怎么?如今一见,却不是病了,反而伤了?这成婚的大喜日子,又病又伤的,忒不吉利了一些。”
武德眼眸一转,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小灵香,立刻谦和的说:“魏公有所不知,这婚事……其实早就作罢了。”
小灵香一听武德开口,瞬间便欢心了起来,使劲揪了揪林让的袖子。
林让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小灵香,心想着小灵香也太好哄了,武德一句话,看把她欢心成什么模样儿?
愣是比自己哄魏满还得心应手?
魏满没来由被林让看了一眼,总觉得林让的眼神……
奇奇怪怪的。
林让“按”住小灵香,淡淡的说:“成婚与否,那都是武将军的私事儿,我们也不好议论。”
武德眼看林让并不接诏,只好干笑一声。
林让又说:“武将军脸色不好,恐怕还病着,需不需要本刺史替你把把脉,寻寻病根儿?”
武德说:“不敢劳烦刺史……其实今日武德叨扰,是作为楚州的使者,与魏公、刺史,谈和的。”
“谈和?”
魏满冷冷一笑,说:“楚州无有诚意,一方面与孤联盟,一方面却示好陈继,如此两面三刀,背信弃义,还有什么可谈和的?从你们嘴里谈出来的话儿,还有什么可信之处?”
武德诚恳的说:“是是,魏公所言甚是,是我们欠妥。”
武德的态度是一百二十分的好,立刻承认错误,说:“但眼下大局当前,陈继野心勃勃,魏公为人主分忧,为天下解围,又怎么能把心思,劳烦在我等不足为奇的小人身上呢?”
魏满听他恭维,又是冷嗤一声,说:“武德啊,几日不见,你的辩才倒是更为凌厉了。”
武德说:“小人只是就事论事罢了。的确如此……楚州一方面与魏公您结盟,另外一方面又向陈继示好,是我们不应该,但请魏公念在楚州弱小,夹缝求存的份儿上,放楚州一马,小人今日给魏公透一个底儿,楚州是万没有与陈继联盟的意思,只不过搪塞周旋罢了。”
“搪塞,周旋。”
林让突然开口,还轻笑了一声,这一声笑意让武德心中发紧,只觉林让便要发难。
林让冷漠的说:“于武将军,什么都是搪塞周旋,投靠陈继,是无奈保命的搪塞周旋,倒戈楚州也是谋划前程的搪塞周旋,至于……同意灵香郡主的婚事,也是搪塞周旋。”
他这么一说,武德心里“咯噔”一声,目光立刻看向小灵香。
小灵香方才还因为武德不与楚州郡主成婚而欢心,果然因着林让的一句话,脸色登时差了起来,看着武德的目光,也不那么热络了。
林让可谓是一言中的,一箭穿心,武德的那些小心思登时无处遁形。
武德眼眸晃动,说:“魏公与刺史都是明眼人,因此武德斗胆,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如今魏公讨伐燕州,正是重中之重的时刻,楚州横插一杠,的确是楚州不该,如今楚州刺史病重,昏迷不醒,已经将大权交由我手里,我可以保证,只要……楚州刺史一天不醒,楚州便一天不是魏公与刺史的敌人,不会妨碍二位讨伐燕州的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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