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立刻让最会精打细算的段肃先生去挑选粮食和银钱,准备赈灾,而林让则是继续准备攻打陈继的事情。
等魏满与段肃先生讨论好赈灾的粮食钱款之后,回到了主公营帐,就见灯还亮着,夜已经深了,林让却没有歇息。
魏满从外面走进去,说:“这么晚了,怎么还不歇息?”
林让微微蹙眉,带着一股专注又认真的禁欲气息,盯着案几上的地图,说:“在看地图。”
林让……是个路痴。
方位感很差,如果把他一个人放在小树林儿里,很可能迷路,不,是绝对会迷路,如果能走出来,就是误打误撞,运气太好。
所以魏满几乎不让林让一个人出门。
其实也不赖林让,现代的人,尤其是年轻人,都不分东南西北,知道上下左右就可以,林让每次分辨东南西北的时候,都会把手机自带的指南针打开。
但是到了古代,没有手机指南针,大家说方向总是“北边儿”“南面儿”这样的词眼,而林让每次利用太阳分辨方向,又总觉得不准确。
如此一来,林让在古代,自然就是个路痴。
路痴正在看地图,看的专心致志,让魏满觉得有些惊讶。
魏满说:“攻打燕州的地图?”
林让点点头,说:“这里有个峡谷么?为何地貌如此奇特,凹陷下去这么大一块?”
魏满想了想,燕州附近哪里有什么大峡谷,按理来说并没有。
他走过去,坐在林让身边,低头一看,不由“哈哈”大笑出声儿,笑得眼泪几乎淌出来,连忙伸手抹了两下。
林让奇怪的看着魏满,魏满克制了半响,这才勉强说:“你把地图拿反了,这是一座山。”
他说着,十分好心的把地图倒过来,转成正面,放在林让面前。
林让:“……”
地图上没写文字,没有标注地域,所以林让也不知道地图是反的。
如今便被魏满“笑话”了。
魏满笑得几乎停不下来,看着林让一脸怔愣呆萌的模样,更是觉得十分可人,笑得“肆意猖狂”起来……
结果……
“林让!林让,孤错了!”
“太晚了,你快回营帐睡觉罢。”
“你去哪里啊!等等孤!”
因为魏满的嘲笑,林让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林让把地图扔在魏满脸上,然后自己抱着被子卷儿,赌气出了营帐。
虽然林让生气的样子很可人儿,但是林让他抱着被子卷儿走的,这让魏满很是心慌。
魏满赶紧追出来,说:“孤错了,孤下次再也不敢了。”
林让根本不搭理他,抱着被子卷直接来到了林奉的营帐外面,说:“奉儿,你在吗?”
林奉的声音立刻从营帐中传出来,说:“是义父来了?”
随即姜都亭的嗓音传出来,说:“没有,你听错了。”
林奉说:“怎么会听错呢?”
姜都亭说:“当真是听错了,再者说……这个时候,你的口中应该唤旁的男子么?”
林让本想去林奉那里凑合一夜,哪知道姜都亭正在呢,而且二人忙得“不可开交”。
魏满松了口气,笑着说:“乖,林奉太忙了,我们回去歇息罢。”
林让不理他,抱着被子卷又走了,这次干脆用出了撒手锏,直接往杨樾的营帐而去。
魏满见他往杨樾的营帐而去,大喊着:“你去哪里?这就很过分了,孤会生气的,喂……喂,等等孤啊!”
林让要借宿在杨樾的营帐,其实杨樾都已经睡下了,是被他们吵醒了,迷茫的揉着眼睛。
杨樾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听岔了,说:“什么?”
林让淡漠地说:“杨公没有听错,我想在杨公这里,借宿一晚。”
“借宿?”
杨樾看了一眼魏满的脸色,黑得仿佛是锅底,还是糊了巴锅那种……
杨樾眯了眯眼目,当时眼睛雪亮,殷勤满脸的说:“好啊好啊,欢迎!”
林让淡淡的说:“谢谢。”
杨樾摆手说:“不用谢,这是应该的,咱们做兄弟的,就应该这样互相帮助,你说是不是啊?不过,我营帐里只有一张榻,刺史不会介意与我……同、塌、而、眠罢!”
他说着,全程看向魏满。
魏满后牙根儿儿发痒,气得磨牙,杨樾摆明了想要占林让的便宜不是?
林让说:“怎么会介意,幸得杨公收留。”
杨樾便搂着林让,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对魏满摆摆手,示威说:“魏公,我们要去睡觉了,你也早点歇息罢。”
杨樾一脸的得瑟,“哗啦!”一声放下帐帘子,气得魏满差点原地爆炸。
第二日一大早,杨樾精神抖擞,干了坏事儿就是愉悦,笑眯眯的从营帐中走出来。
还以为第一眼能看到魏满黑色的臭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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