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贾穿着体面华贵,一看就是富裕人家,舍中宽阔,自然不在话下。
魏满便说:“当真有劳了。”
商贾便引着魏满和张让,十分恭敬的替他们开路,一路往舍中而去。
商贾说:“请!请!恩公,这便是敝宅,寒舍简陋,还请见谅。”
张让眼看着“寒舍”,虽无法与卫家相比,但这“寒舍”也十分宏伟且奢华,绝对是个高门大户。
商贾一进门,就有仆役跑过来,匆匆的说:“老爷您可回来了,客人到了,等候多时了。”
商贾一拍头,恍然说:“糟了,敝人这记性,险些忘了舍中还有客人。”
魏满一听有客人,那他们不便下榻在此,只是还没走,那客人听说商贾回来了,主动出门来迎,结果正好与魏满一行撞了个正面。
袁绍!
张让虽“继承”了大宦官的种种,但唯独没有记忆,因此并不认得来人,而魏满一眼就看了清楚。
不是袁绍,还能是谁?
却说当时佟高带兵入雒阳,袁绍因为有谋无定,因此错失良机,最后被迫无奈带着亲信逃出雒阳,前往冀州谋划大事。
佟高因为忌惮袁绍威望高,军力大,因此便册封袁绍渤海太守,赐乡侯爵位,还派了当时的冀州牧去监视袁绍。
不过袁绍没有受封,而且决心反抗佟高,这举动给袁绍在各地带来了极大的声望,一时间可以说得上是德高望重。
如今各地军阀散乱,惧怕佟高淫威,袁绍便第一个站出来,提议讨伐佟高,可以说得上是“名门正派”之中的楷模了,而且给人一种“嫉恶如仇”的正义感。
只可惜,在三国这个大染缸中,能有几个实在人?
文人雅士、名医圣手、死节门客之中,还能存留一些名传千古的实在人,而各路军阀之中,说起来当真是一个“清白”人也未见得。
袁绍昔日里极力参与诛杀十常侍,十常侍又以张让为首,魏满一看到袁绍,登时心里“咯噔!”一声,心说大是不好。
袁绍一身铠甲戎装,率先看到身材高大的魏满,先是一愣,有些惊愕之色,不过立马换上满面笑容,说:“孟德贤弟!”
他说着,立刻大步迎上去。
只是没走两步,果然看到了站在魏满身边的张让,登时脸色大变,“唰——”的一下拉下老长,并且一脸焦黑,断喝一声:“狗贼阉党!”
他这一声大吼,吓坏了旁边的商贾,不明什么情况。
而走在袁绍后面的,竟然是陈留太守张邈,不知为何两个人就竟然一并在商贾家中。
张邈听到“阉党”二字,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身怀宝藏,却不知下落的张让!
张邈立刻冲上来,说:“阉党在何处?”
袁绍冷着脸指着张让,说:“狗贼不就在此?张让,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自己送上门来?!”
袁绍一脸嫉恶如仇,说着便要冲上来捉拿张让。
袁绍对张让“嫉恶如仇”,一方面是因为大宦官的所作所为的确令人愤毒,但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张让的宝藏。
袁绍盾兵渤海郡,又是会盟之计,需要的是什么?
自然就是粮饷!
如果能成功抓住张让,那么粮饷必然源源不断,还恐斗不倒佟高么?
袁绍冲过来,张让不见任何恐惧,魏满赶紧一步抢上,拦在袁绍与张让中间,说:“兄长且慢!”
眼看着袁绍就要抓住张让,却被魏满半途阻拦,袁绍当即怒目喝着:“魏满!你欲意何为?!竟然助纣为虐,袒护阉党?!”
张邈则是吃惊的看着张让,他见过张让几回,只当他作魏满的嬖宠,哪里想到竟然是大宦官张让本人。
当真又惊又怒,眼珠子微微转动,立刻就想到了挑拨魏满和袁绍的关系,以求渔翁得利,最后浑水摸鱼。
张邈厉声说:“魏满!你好生糊涂!我竟被你骗的好苦!浑然不知此人就是十恶不赦的阉党!你若再执迷不悟袒护阉党,可别怪我们不讲昔日里的情面儿了!”
魏满能不知张邈的意思,当即冷笑一声,却十分镇定的说:“两位哥哥不要动怒,我阻拦二位,不是因为袒护阉党,而是因为此人并非十恶不赦的阉党,不过长相相似罢了。”
“胡说!一派胡言!”
袁绍厉声斥责,说:“魏满,你不必扯谎,是不是阉党我能识不出?”
魏满一派诚恳的扯谎,说:“此人当真不是阉党,而是救苦救难的长秋先生,方圆有名的医师,不信二位大可出去询问。”
那商贾不知发生了什么,连忙说:“正是啊,这位正是长秋先生,陈留疫病就是这位长秋先生出手遏制,如何可能是十恶不赦的阉党?敝人虽住得偏远,但也听说十常侍暴虐无常,怎么可能是如此心善的恩公呢?必然是搞错了!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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