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奉一脸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姜都亭,说:“这是进贡的香料‘摄魂’,人主特命我来研究,一共就没有一两,你竟全都给点了。”
姜都亭一听,脸色也难看起来,说:“人主?你一天到晚就知道人主,怕是想进魏满的后宫罢?”
姜都亭办了错事儿,还理直气壮,他以为林奉是稀罕那几根“茅草”,斥责与自己,立刻冷哼一声,说:“既然你这么稀罕魏满,那我以后不来寻你就是,让你稀罕个够。”
他说着,转身便大步走出了医署,愤愤然离去。
林奉灭了香炉,想要阻拦姜都亭,显然姜都亭误会了,林奉虽然敬重魏满,但从未有非分之想。
他方才那么激动,是因着这“摄魂”名字古怪,药理还未研究透彻,万一是毒草,岂不是大事不妙?
林奉见他气哼哼的走了,想要去追,不过很快药丞和方丞便来了,林奉一时抽不开身,便没有追上去。
姜都亭一个人出了医署,站在门口抱臂等了一会子,回头看着医署大门,冷声说:“好你个林奉,这都不追出来,你当我姜都亭只会喜欢你一个人?”
他说着,负气大步离开,跨上马,直接往城郊的军营而去,心想着,自己回军营去,让林奉找不到自己,够他着急的。
姜都亭跨马入了军营,心情不好,便抱了几坛酒,自己在校场上饮了起来。
他手底下的将领们见将军独自饮闷酒,便过来陪他饮。
一听缘由,原来将军是“失恋”了,闹了脾性。
一个将领说:“嗨!要我说啊主公,那林奉有什么好的?不过一个太医令,俸禄六百,还不够咱们养匹马的金贵,要武艺武艺一般,也没啥别的能耐,就是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穷酸书生,除了那脸面儿,好像没旁的看头,要不然……主公您换一个,我们给您找点女子,您不知道啊,您是第一战神,名气这么大,这玄阳城里的姑娘啊,排着队的想要与您好呢!保证主公你一天换俩,仨月都不重样儿!”
众人说着,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姜都亭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大笑,仰起头来,将坛中就的酒闷干净,“啪嚓!!!”一声扔在地上,一翻身,从地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些将领们。
姜都亭面上冷酷,说:“林奉……是本将的人,从今以后,不要让我听到你们说他不是,一个字儿也不行。”
那几个将领一听,有些讪讪的。
其中有人不服气,说:“主公,这不是明摆着么?那林奉有什么能耐,还是个男子,也不会生娃,怎么配得上您?您可是战神啊!”
姜都亭“呵——”的轻笑了一声,自言自语的说:“如果没有林奉,我早就死了,根本成不了战神……”
“你叫什么名字?”
“你等一等,你叫什么名字?”
当年的姜都亭根本不是第一战神,他年纪还小,地方动乱,每日都在打仗,其母在怀有身孕之前,曾梦到白虎卧于身边,其父认为是个好兆头,儿子定然是虎子,将来大有成就。
只可惜,姜都亭诞生下来之后,一直平平无奇,完全未有虎将之风,身材并不高大,也并不喜欢习武,姜都亭的父亲一度对儿子十分失望。
姜都亭文韬武略,没有一个能成的,兵法背不下来,也不喜欢习武,还总是被同乡的同龄顽童欺负。
那些孩子笑着说姜都亭的父亲是倒插门,嗤笑姜都亭不应该称作吕氏姜姓,他应该跟他母亲姓。
姜都亭其实身在宦官世家,他的祖父乃是镇守边关的虎将,父亲一直以祖父为荣,只可惜他们吕氏姜姓有些没落,后来姜都亭的父亲没能娶官宦之女,而是娶了一个当地的富豪之女,因此闹出了倒插门的误会。
姜都亭从小孤僻,没什么人缘儿,还总是被欺负,每每带着伤回家,还要被父亲数落。
时间一长,他总是不爱回家,也不愿意和小朋友呆在一起。
姜都亭还记得,那日里地方起了叛乱,土匪冲进城中,大肆抢掠,姜都亭一个人,还那么小,根本无处可逃,被砍了一刀,几乎是奄奄一息,倒在地上。
土匪犹如蝗虫过境,根本没有注意姜都亭的死活,他就一个人躺在哪里,静悄悄的……
直到林奉的出现。
当时的林奉也小小的,板着一张小脸,从小开始便那么不苟言笑,甚至比姜都亭长得还高一些,低垂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林奉救了姜都亭,给他包扎伤口,送了他一些口粮,很冷漠的便离开了。
姜都亭追在他后面,说:“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姜都亭,你等等我,我还没能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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