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便对富贾笑着说:“如今您的女儿是长秋先生的义妹,您便是长秋先生的长辈,这陈留郡谁没受过长秋先生的恩德?您往后里若是有个什么麻烦,千万别忍着,痛快的来找咱们,就算我帮衬不到什么,不是还有咱们陈留的百姓帮衬着么?是罢。”
魏满说着这话,明显是给袁绍和张邈听的,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若惹起民怨,恐怕步了佟高后尘。
富贾听魏满给自己撑腰,便有了些底气,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就当做散财消灾,当即就对张让说:“长秋先生和魏将军大恩大德,敝人真是无以为报,况这钱财交与长秋先生,敝人也能宽心,必然造福百姓,还请长秋先生笑纳!”
他说着,摆了摆手,舍中管事很快走出来,捧上一个漆木的锦盒。
富贾亲自将漆木锦盒交给张让。
张让也不犹豫,“卡!”一声将锦盒打开。
里面满满的稀世珠宝,并着好些契据,塞的是满满当当,这一打开,迎着舍中的烛火,登时无比耀眼,可谓是光芒四溢。
何止是袁绍和张邈眼馋,魏满一看,也有些吃惊,原以为富贾比不得卫家这样的大家族,哪知道原来不过低调二字,竟藏了如此多的稀世珍宝!
张让眼看着那些稀世珍宝,将魏满的惊叹、袁绍的嫉恨、张邈的眼馋一一尽数看在眼中。
随即“嘭!”一声,将锦盒盖上,阻断了众人的视线,淡淡的说:“那长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第67章 倾心爱慕
“卡!”的一声, 漆木锦盒的盖子盖上,阻断了众人的视线。
袁绍脸色实在难堪,默默的收回了目光,一脸阴沉。
张邈观这局势, 想要灭口商贾是不可能的了,毕竟还有魏满横插一杠, 若是不能斩草除根,反而后患无穷,何必做这棘手的买卖呢,不合成算。
但若是就这般让魏满讨到了好处, 张邈当真是心意难平。
魏满本就得到了卫兹的家资, 已经十分富有,可以说是富得流油,现在还得到了富贾的家资,如何能让别人不嫉妒眼红?
张邈一方面不敢贸然出手,一方面却咽不下这口恶气。
当即就对袁绍笑着说:“对了, 袁公,您此间下榻陈留,不若到我的舍中逗留一二,咱们也好商讨联军会盟之事,何如?”
张邈深知,魏满要想在众多军阀之中立足,必然会参加这次会盟,但是会盟受邀的名单上, 目前并没有魏满。
魏满不过……
一个无名小卒而已。
张邈故意提起会盟一事,就是想要拉拢袁绍,并且在魏满面前显摆。
袁绍是这次会盟的半个发起人,因此受邀名单他有绝对的发言权,张邈故意这时候谈起会盟,显然就是想让袁绍记恨魏满,因此杜绝魏满参加会盟的可能。
袁绍一听,果然迁怒于魏满,他虽知道张邈的心思,但目前相对于张邈,他更加嫉恨魏满。
但又不想让张邈利用自己讨了好处。
于是袁绍又陷入了再三纠结之中,到底是联合张邈给魏满好看,还是联合魏满打压张邈这个地头蛇?
亦或是谁也不联合,独善其身?
袁绍本就是个纠结性子,如今一想到这里,更是纠结,左右摇摆不定。
他恐怕去了张邈舍中,再被张邈暗算,一时间也不好答应张邈。
魏满怎么能看不出袁绍的迟疑?
魏满与袁绍公事那么多年,早年还曾一起行侠仗义,一同闯祸,自然深知袁绍的秉性。
便突然一笑,说:“诶!孟卓兄,您怎么跟我想到一起去了?”
孟卓自然就是张邈的表字,张邈突然被魏满这么热情亲切的一唤,就知魏满又要阴自己。
魏满对袁绍说:“大哥,弟弟也有此意,大哥来到此间,不如到弟弟营中下榻?我没什么能招待的,只有一颗赤诚之心罢了!”
这下子好了,魏满有“真心”,张邈有立场。
张邈不甘示弱,就“哈哈哈”的笑着说:“诶!孟德老弟!你这话说的,我请袁公下榻此间,是有正事儿详谈,老弟可能还不知道,我们各地州郡太守准备共同会盟,商讨阻击董贼一事,此乃关系天下的大事!弟弟那些小打小闹儿,还是放在日后,袁公不忙之时再说罢!”
张让听着这边“孟卓兄”,那边“孟德老弟”,叫的十分亲切,又听他们“哈哈哈”爽朗大笑,笑的礼貌又尴尬,简直一个个把阴奉阳违,虚伪奉承表现的淋漓尽致。
张让这个接手了许多钱财的人,对他们这般斗智斗勇没太多感触,便坐在席上,安安稳稳的用着他的午膳。
魏满一听张邈竟然讽刺自己是小打小闹儿,当即就说:“是吗?兄长说的也是,我这些不过小打小闹,不过百姓们讨生活,其实也就是一些小打小闹,哥哥这么一说倒是有理儿,怪不得小弟在百姓之间吃到最开,短时间内有这么多人来投效,原来正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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