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对比起来,其实在“勾引”张让这件事情上,袁谭比袁绍要成功的多。
袁谭听父亲还用三弟来与自己对比,心中又是惊,又是不忿,但不敢表露出来。
其实袁绍也是庶子出身,和袁谭差不过,而且袁绍的出身其实疑点非常多,众说纷纭。有人说袁绍是因为庶子身份,所以被过继的,也有人说袁绍现在的养父,其实就是他的生父,是因为袁绍的养父与弟妹私通,生下了袁绍,因此养父就是生父才会被名义上过继,而且养父也对他甚好,十分亲近。
袁绍和袁谭都是庶子,也都是庶长子,但显然袁绍没有这般亲近喜爱袁谭。
袁谭心中多有不忿,但只能忍着气,诺诺的说:“是,父亲教训的是,儿子一定多像弟弟习学,以盼能不辜负父亲的期望。”
袁谭这么说,袁绍才稍微消气,说:“现在就去整顿队伍,准备午后出发。”
“是!”
魏满没成想袁绍这么快就要走,可以说是风驰电掣,都不给自己留转换的余地。
魏满当然知道他这么快离开的缘故,便是不想让自己提出参加会盟的事情。
袁绍一行人已经来到应门,准备出发。
魏满脸色不好看,还想借着送行这最后一次机会,提出参加会盟的事情。
魏满站在营门口,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袁绍“哈哈哈”大笑着说:“孟德老弟营中士兵虽然不多,但一个个都是精锐良将!老弟也是后生可畏,未来可期啊!如此我等前去参加反董贼会盟,便可把陈留后方,放心留给老弟戍守,亦无后顾之忧了!”
魏满一听,这不是摆明了不让自己去参加会盟,还说什么戍守陈留?
魏满心中冷笑,却要装作糊涂,拱手说:“袁公抬举,其实……”
他的话又为出口,袁绍已经“哈哈哈”一笑,用震天的笑声打断了魏满的话头,说:“老弟,时辰不早了,他日等我们破了董贼大军,进入雒阳,匡扶皇室之后,再来陈留与贤弟痛饮一杯!这便不久留了!”
他说着,一甩马鞭,大喝一声说:“启程!”
袁谭赶紧传令下去,朗声说:“全军开拔——”
袁绍带来的精锐部队立刻浩浩荡荡启程开拔,开出魏满军营,稳健而去。
袁谭对张让十分尴尬,便也没有对上眼神,装作没看见,赶紧勒马跟上去。
魏满看着袁绍的大部队,眼神阴霾,果然这各处的郡守,都有各自的心思,自己想要参加会盟抗击董贼,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如今已经深秋初冬,会盟迫在眉睫,要想其他办法才是。
魏满正眯眼沉吟,就看到身旁的张让,也眯着眼睛,站在烈烈的秋风之中,正凝视眺望着远方,似乎在看什么。
魏满顺着他的目光一看,这不看好看,一看肝火冲头,冷笑说:“怎么?你还舍袁长公子不得了?不会真被袁谭给勾去了魂魄,如今袁谭才走,你便魂不守舍了?”
魏满本想再奚落一句,你若舍他不得,跟着走便罢了!
倘或他说出这句话,放在张奉身上,必然跪地请罪,放在吕布身上,必定反唇相讥,说不准还会兵戎相接大打出手。
但是放在张让身上……
魏满嘴唇一抖,愣是生生没说出来,生怕自己一说,张让会说“好”一个字,然后就走了。
魏满把这句话和着自己的肝火,一同咽到肚子里消化。
张让则是表情淡漠的很,还是看着远处,只是说:“让并非舍袁长公子不得,而是想到,自己手中还有一卷袁公子的医典,未归还与他。”
魏满听罢了,心中稍有狐疑,想着张让是否在搪塞自己?
魏满本就是个多疑的人,什么事儿都要思量两回,不过转念一想,张让若是会搪塞人,恐怕此时董贼已经自责自屠了……
因着袁绍离开了陈留,魏满未能参加会盟,一直闷闷不乐,心里就琢磨着,该如何参加会盟的事情。
晚间的时候有人来叩门,魏满都未开门,就闻到了一股药汤子的怪味儿。
说:“进来。”
“吱呀——”一声,舍门被推开。
张奉捧着一碗汤药走进来,放在魏满的案几上,脸色颇为古怪的说:“主公,饮药了,饮过药,一会儿便可用晚食了。”
魏满奇怪的看了一眼那黑乎乎的汤药,扇了扇风,只是闻气味,便又酸又臭,实在难以忍受,嫌弃的说:“我又没有染疾,这是什么药?”
张奉说:“这是义父亲自熬的药。”
魏满一听,张让亲自熬得?
张奉脸色复又古怪起来,支支吾吾的说:“义父还叮嘱主公,切忌……切忌讳疾忌医,一定要饮了次药。”
讳疾忌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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