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时未有期,因此华佗就向桥老引荐了张让。
桥老听说过张让的名头,也知道魏满,魏满在陈留引起了轩然大波,又是自己老哥哥的至交好友,但桥老未见过魏满,又素来听说魏满纨绔浪荡,不为可信。
因此华佗就跟他打赌,就赌魏满的为人,还有张让的医术。
桥老故意为难魏满和张让,但是二人均未翻脸,不仅如此,张让的医术果然精湛,只是施针吃药,便舒坦了很多。
桥老坦诚以告,魏满想了想,眯了眯眼睛,突然说:“说来惭愧,不满桥老先生,其实晚辈起初对桥老的确颇有不耐,但只因识破了桥老的身份,因此才……”
桥老一听,甚是惊讶。
别说是桥老了,连张让也有一丝丝的惊讶,奇怪的看向魏满。
魏满既然能得到桥老的感激,为何突然据实以报?
岂不是砸了自己的买卖?
他哪知道,魏满心中还有计较,这天下有德望的人很多,但有德望的人,不一定是诚实的人。
就如同袁绍一般。
身为东汉一霸,他的确德高望重,但他并非是个诚实的人。
魏满深知桥玄的秉性,他这个弟弟也素有耳闻,都是注重德行品德的人,相对于名声,他们更看重品德。
魏满这般揭穿了自己的底细,虽吃亏,却突然变成了一个坦诚且诚实之人。
果然,魏满这次也没有押错宝。
桥老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十分健朗,犹如洪钟,拍手抚掌,说:“好好好!不愧是我老哥哥的至交好友,你这人实在的很,不似旁人那些虚而委蛇,实在是和了老鄙的眼缘儿啊!”
桥老此次来,不只是要赔罪,而且还要感激魏满和张让。
除此之外,还带来一封邀请的书函。
发起移书的东郡太守桥瑁,听闻魏满的才华,因此想邀请魏满一并参与反抗佟高的联军会盟。
桥瑁乃是桥老的晚辈侄儿,桥老此行,除了试探之外,也为魏满带来了“邀请函”。
魏满欣喜异常,前些日子袁绍还因为这件事情,打压了魏满的气焰,不想让魏满参加会盟,助长魏满的声望。如今请柬却主动送到了魏满的眼下。
除了欣喜,魏满也不耽误时日,当即下令全军整顿开拔,准备前往会盟。
同行的除了长秋先生张让,太医令张奉以外,当然还有骑都尉吕布,并着陈留王刘协。
不过吕布和刘协只是暗中跟随,并不声张,因为这两个人可是魏满的底牌,不到关键时刻不便显露出来。
大军毫不拖泥带水,魏满用富贾的钱财兑换了充足粮饷辎重,便即浩浩荡荡出发。
魏满的大军快速出发,动作迅捷,很快就开出陈留,这日天色昏沉,即将在野外扎营安寨。
就见先遣探路的夏元允快马飞奔而来,勒住马辔,皱眉说:“兄长!前方篝火连成一片,有大军安营!”
魏满有些疑惑,此地还未到会盟中心“酸枣”。
酸枣此地,就在现代的河南新乡,因为是当时豫州、冀州、兖州的交界质地,因此成为了兵家必争的重要军事战略地,此次各路郡守军阀准备包围雒阳,反抗佟高,酸枣乃是诸君会盟,动员声讨董贼的要地。
此处离酸枣还甚是遥远,却有大军驻扎,魏满心中有些疑惑,说:“可知是谁的队伍?”
夏元允说:“兄长,元让方才看到袁字大旗!”
袁绍!
魏满一听,脸上忍不住爬起了狰狞笑意,冷笑一声,说:“果然真巧。”
前些时日,袁绍临走之前还讽刺魏满,让他留守陈留后方,提供补给辎重。
如今还没多久,袁绍他们脚程太慢,竟然被魏满一众给赶上了!
魏满可不是个心窍宽厚之人,当即微微一笑,说:“走,咱们去会一会袁绍!”
魏满便住了马匹,令人就地安营扎寨下来,带着张让夏元允等等亲信,便去找袁绍的晦气。
袁绍听到动静,发觉一股大军在他们周边安营,心中又惊又奇,连忙派人去探。
结果探子还没回来,来人已经找上门来。
袁绍和袁谭父子一见是魏满,脸色均不太好看,袁绍惊魂甫定,说:“孟德老弟,这里已经不是陈留地界儿,你带着兄弟们出来陈留,是做什么?这么兴师动众的,你就不怕引起旁人的猜测么?”
魏满一笑,十分为难地说:“老哥哥你有所不知,弟弟也想在陈留为各位兄长提供辎重后援,助力各位兄长反叛董贼,打回雒阳,但……事与愿违,唉。”
他假模假样的叹了口气,又说:“偏生太尉桥玄之从弟,桥老突然找上门来,还带来了东郡太守的移书,亲自邀请小弟去酸枣参与会盟,还夸赞小弟什么青年才俊、英俊名士等等,偏要说天下英雄无过于我魏满,说的小弟着实惭愧,惭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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