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想可不是么?分明是自己的宝藏, 宝藏本身却惦记着其他人,自己心里必然不好受的。
魏满左思右想,竟想些有的没的,又因着饮了一些酒,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哪知道,张让这般小心翼翼,不辞辛苦的给他冰敷,并非因为魏满的脸与“他”相似,而是因为魏满可是魏营的头领。
换句话说,也就是大家的主公。
主公明日若是顶着大青眼眶出去,还不被袁绍众人给笑话了去?
张让这次纯属是为了魏满着想,哪知道魏满心里有那么多小道道儿?
魏满这般睡了过去,第二日醒过来,就见张让躺在他旁边,距离很近,还把头枕在自己的胸口,浑然把自己当成了头枕。
不过……
张让也不沉,这种感觉还挺有意思,看着平日里高傲冷漠,能把人气死的张让,如今乖巧温顺的靠着自己燕歇,魏满莫名生出一股成就感来。
魏满正沾沾自喜,就听帐外有人朗声说:“长秋先生,您起身了么?要赶路了。”
袁谭。
又是袁谭!
张让果然被吵醒了,皱了皱眉,竟然还轻微的嘟了嘟嘴唇,在魏满看来,竟莫名的可人。
张让还未全醒,魏满见袁谭吵了张让的好梦,便捂住张让耳朵,朗声说:“没起没起!”
袁谭来到张让帐子之外,问的也是张让,结果营帐里竟然传出魏满的声音!
魏满昨晚竟然也是宿在此处,并未与琴师发生什么。
袁谭当即悔恨不已,心想着真是轻信了那琴师,没成想魏满对长秋先生如此痴情?
也或许是长秋先生太有本事儿,手段厉害。
虽堵住了耳朵,但魏满那大嗓门儿,而且穿透力极强,张让还是听到了,很快便醒了过来。
众人准备继续出发上路,按照现在的脚程来看,想要达到酸枣,已经无需几天光景,很快便到。
众人上路,袁谭因为没有得到便宜,锲而不舍的又凑了过来,勒马与张让同行,笑着说:“长秋先生,咱们同行。”
张让没有拒绝,魏满一看,勒住马辔过来,也是他骑术了得,而且马匹灵性十分。
硬生生就挤在了张让和袁谭中间,把二人隔开。
魏满皮笑肉不笑的对袁谭说:“怎么,袁长公子,你怎么的不跟自家队伍一起,反而到了我们这里?”
袁谭哈哈一笑,说:“哎,魏将军这话就不对了,咱们参加会盟,何来这么多区分?会盟会盟,都是盟军了,自然是一家人!一家人何来你我呢?”
袁谭肚子里一堆鬼主意,竟还反驳了魏满的话。
魏满气不过,冷笑一声。
这时候张让便隔着魏满,对袁谭说:“对了,我有一事,还要向袁长公子请罪。”
“请罪?”
袁谭见张让主动与自己说话,当即十分欢心,于是隔着魏满,对张让殷勤的说:“说什么请罪?咱们都是一家子人,而且我与长秋先生惺惺相惜,不分你我。”
魏满听袁谭说的黏糊糊,又是冷笑一声,故意挺直了身板子。
魏满身材高大,一挺起来果然挡住了张让和袁谭的视线,两个人想要看着对方说话,必须趴在马背上,或者向后仰,难受的厉害。
张让说:“是这样儿的……日前袁长公子借我的药典,不甚损坏了,并未复原完整,因此……还请袁长公子原谅。”
袁谭一听,医典?
是了,就是投其所好的那个医书。
张让若是不说,袁谭根本不记得了。
袁谭便笑着说:“嗨,我以为什么,不当回事儿,不值什么的。”
袁谭这么一说,张让立刻皱眉,说:“如何不值什么?那里面有华旉先生和一些其他名医的处方,都是十分珍惜的材料,只可惜……”
袁谭想了想,觉得自己刚才措辞太轻佻,赶紧就说:“是啊,当真可惜。”
魏满见袁谭表情变化,更是不屑,第三次冷笑一声。
袁谭被他发现,冷笑的后背发麻,但也只得硬着头皮如此了。
张让说:“是我的过失,当真是对不住。”
袁谭眼睛一转,突然说:“这样罢!既然长秋先生实在过意不去,那谭便斗胆提一个要求,给先生补救的机会,倘或先生能答应我的要求,咱们便两讫,就算是还了药典,如何?”
要求?
魏满立刻眯起眼睛,不知袁谭要耍什么花样儿,必不是什么好事儿。
张让一听,说:“自然好,悉听尊便。”
袁谭笑着说:“那便……请长秋先生,今日夜里,到我营中一叙,我二人秉烛弈棋,如何?”
下棋?
夜里?
魏满当即否定,说:“不可!”
袁谭笑着对魏满说:“魏将军此言差矣,谭邀请的乃是长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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