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方才这般说,因着一时欣喜,所以口快便说了出来,说出之后也有些后悔,生怕张让以为自己又不怀好心。
袁谭的确起初不怀好心,不过后来渐渐的也觉张让十分有才华,那叵测居心,便真假参半起来。
袁谭见张让并未有半丝不喜的神色,便试探地说:“正是,那……先生呢,先生,可想念于谭?”
魏满在幕府之中等候袁谭,哪知道却听到袁长公子雀跃的喊声,当即心里“咯噔”一下,怎就这么巧,让袁谭半路上撞见了张让?
魏满当即坐不住了,“哗啦!”一声掀开帐帘子走出来,恰好听到袁谭表露衷肠,诉说自己想念张让的心思。
魏满一听,心中冷笑,十分不屑,就要上前,却听到袁谭好死不死问了一句张让是否想念他?
魏满本想上前隔开张让与袁谭,听到袁谭“自寻死路”的问话,突然便放慢了脚步,脸上莫名挂上阴测测的狞笑。
魏满心想,这话儿你问谁不好?非要问铁石心肠的张让?倘或问了一般人,或许还会寒暄你一句,但这话问到张让头上……
那当真是自寻死路!
魏满突然便不那么急了,稳稳当当的走过来,趁这个时候,让张让回答回答袁谭。
果然,张让面容一成不变,听了袁谭的问话,没有半丝不好意思,淡淡的说:“这些日我忙的紧,不曾想起袁长公子。”
袁谭:“……”
袁谭一脸又吃惊,又纳罕,又失望,又尴尬,又丢面的复杂表情,交织在一起,哈哈一笑,笑得当真比哭还难看。
“这不是袁长公子?”
魏满等袁谭找了羞辱,这才走过去,笑着说:“什么风,把袁长公子吹来了?”
袁谭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是这样儿的,东郡太守桥公正在家父营中接风洗尘,桥公提起魏公与长秋先生,甚是想要见上一面,因此家父特令谭前来,邀请魏公与长秋先生。”
“缘是如此!”
魏满笑的毫无架子,说:“桥公乃是长辈,又是引荐我来酸枣之人,这个面子不卖给谁,亦不能不卖给桥公,麻烦袁长公子传话,我与长秋这便过去。”
袁谭说:“如此甚好,那谭先告辞了。”
“等等!”
袁谭十分尴尬,本想快些夺路而走,却被魏满不依不饶的给叫住了。
魏满笑眯眯的看向袁谭,幽幽的说:“袁长公子这一路总是跑我们魏营,实在太劳烦了,便请转告袁公,下次有什么事儿,不必令袁长公子多跑一趟,随便遣个士兵仆役便可……”
他说着,还转头笑眯眯的对张让说:“长秋先生以为呢?”
张让对此并没什么太多感受,魏满也是因着摸清了他的脾性,才有此一问。
果不其然,张让很淡然的说:“都可。”
张让这一句都可,简直便像是天打雷劈一般,直接劈在了袁谭的脑袋上。
“啪嚓!”一声。
魏满看着袁谭失魂落魄的离开魏营,心中当真是说不出的爽俐,简直眉开眼笑,笑成了一朵花儿一般。
张让则是奇怪的看向魏满,也不知他在笑些什么。
第95章 无限宠溺
魏满并着张让等人, 很快便入了袁绍大营。
桥瑁一见他们来了,主动起身相迎, 笑着说:“这便是大名鼎鼎的魏校尉?!”
魏满虽素来纨绔轻佻, 不拘小节,但见到长辈,尤其是邀请自己来参加会盟的长辈,还是恭恭敬敬的抱拳一礼, 说:“桥公!”
魏满行礼简练, 毫不拖泥带水,再加上他形容高挑, 俊美逼人,不笑之时充斥着一股令人误会的正义感。
桥瑁一见到魏满本人, 登时就被魏满的外表给“蛊惑”了, 笑着说:“好好好,魏公也好,昔日里曾听闻魏公一表人才, 仪表堂堂,如今一见, 当真是万众挑一啊!”
魏满甚是精于“装乖”此道, 便笑的有礼,说:“桥公抬举了。”
袁绍见他们你一言我一眼, 都在奉承对方,不由十分不屑。
就在此时,桥瑁似是想起了什么, 笑着说:“之前还有人说魏公轻佻,欺男霸女,如今一见,只觉断然更不可能,我桥瑁看人,一向准得很!”
袁绍一听,当即心中一颤,知道桥瑁是把这话说与自己听呢。
别看桥瑁此人看起来文绉绉的,颇有些学识,不像是带兵的太守,但其实内地里并不是个简单人。
袁绍刚说了魏满那么多坏话,桥瑁这么一说,显然是在敲打袁绍。
袁绍面上难堪,便不言语。
虽桥瑁没有点名道姓,但魏满是何其精明的人,如何能不知那个诋毁自己欺男霸女的人是谁?
魏满当即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袁绍,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说:“晚辈少时爱行侠仗义,因此在江湖上留下了不少宿敌,常有这样的诋毁,做不得数,晚辈行的端做得正,也不怕旁人口舌之争,并未放在心上,想必桥公此等明辨是非之人,也不会信这些污言秽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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