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说了一通好话,倘或不是亲耳听见张绣背地里辱骂魏满,说不定还真是会被张绣的花言巧语给骗了去。
张绣将一个锦盒捧在跟前,说:“此乃卑将遍寻而得的珍宝,此宝剑贵而精,卑将私以为,宝剑赠英雄,还请主公笑纳。”
魏满一听,张绣这又说好话,又拍马屁,还献宝的,无非是想要谄媚于自己。
但自己岂是好欺负的,如何能被他如此囫囵的给骗了过去?
魏满假笑了一阵,说:“好剑!但不知道用起来是否趁手,也如同看着这般明艳。”
张绣不疑有他,说:“主公不妨一试。”
“是了!”
魏满笑着从张绣的锦盒中抽出宝剑,随即剑尖“唰!”的一摆,指向张绣,吓得张绣一个激灵,张济当时也慌了,赶忙站起来。
魏满却在这时候哈哈大笑,说:“别紧张别紧张,我不过试试宝剑,剑身笔直,这锻造的师傅,手艺不错得很呢!”
张绣诺诺答应,说:“是,正是呢。”
魏满又说:“不若这般,张绣你来与我比划比划,正巧趁着这个机会,咱们试试这把宝剑,当真中用不中,如何?”
“这……”张绣赶紧摆手,说:“不可不可!这万万不可啊!万一卑将误伤了主公,那岂不是……”
魏满心中冷笑一声,张绣显然看自己不起,觉得自己不过三脚猫功夫,若让吕布去揍他,反而失了自己的面子,不若自己亲自上阵,看看到底是谁被揍得满地找牙。
魏满一笑,说:“来来,不必计较这些!听我的便是!”
张绣有些为难,心中又隐隐作祟,若自己能在众人面前击败魏满,岂不是出人头地的好机会?
昔日里雒阳多有传闻,说魏满根本就是个纨绔子弟,根本无什么真本事儿,而张绣从小被叔父张济栽培,手上的功夫无人能及,因此这般,张绣顶看不上魏满这个富家子弟,总觉得魏满技不如人,只是靠家世堆叠脸面儿而已。
于是张绣这般一想,便欣然答应,说:“那……卑将献丑了!”
魏满当即一笑,却不是玩世不恭的笑容,而是唇边挑起一阵狞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率先走出幕府大帐,来到不远处的小校场上,一抖长剑,发出“嗡——!!”的一声金鸣。
还真别说,魏满这般不苟言笑的往那里一站,一身黑色劲袍,头束黑冠,嘴角微微下压,一手执长剑平举,一手背在身后,整个人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英雄气魄,十分唬人。
张让一看,则是心中了然,什么英雄气魄,不过是小心眼子罢了。
之前在树林里,张绣侮辱魏满是三脚猫功夫,还说他曾被人打的满地找牙,张让一看便知,魏满必然是想要借此机会报复张绣,给他难堪。
果不其然,张绣刚说了一句“主公,请赐教”,随即魏满已经断喝一声,“唰!”的一下引剑冲出,直抢张绣面门。
“当——!!”
张绣长剑相击,手臂被震得发麻,虎口钻心一痛,低头一看,只这一招,自己的手掌竟被震得裂开,可见魏满臂力惊人,而且内劲十足,竟不如传言那般百无一用。
张绣吃了一惊,当下才提起一百二十分心来专注应敌。
“当!当当当——”
两个人剑光纷飞,银光快速飞舞,张让都未看清怎么回事,就听吕布低笑一声,说:“想来张绣要丢人了。”
果不其然,只这一瞬间,张绣突然“啊!!”的一声,被魏满当胸就是一脚,直接踹在胸口。
“嘭!!”一下向后掠去,砸烂了校场边缘的兵器架子,这才停了下来,登时摔得灰头土脸,胸口巨痛,爬也爬不起来。
张济一看侄子出丑,赶紧叫人将张绣拉下来,对魏满拱手说:“主公英雄年少,果然了得!”
张绣本想出人头地,哪知道竟然当众出丑,还听叔父夸赞魏满,心中更是怀恨不已,但他已然灰头土脸,哪敢继续出丑,因此呐呐的不敢说话。
魏满占了便宜,当时就觉得身心具爽,回了幕府大帐,又痛饮了三杯,这才安抚了方才斗武的沸腾之感。
众人回了营帐,又开始继续饮酒,张让并不怎么饮酒,不过因着他是名士,又有恩于张济,所以张济前来敬了一杯酒,很快便离开。
之后郎官贾诩竟然也主动过来敬酒。
贾诩手托耳杯,十分恭敬的说:“长秋先生,文和有礼。”
张让拱了拱手,说:“文和先生有礼。”
贾诩亲自走过来,张让便仔细打量了一下夏元允的这位老师,看起来文质彬彬,一副十分好相与的模样。
如果张让长得是冷艳明丽的类型,那么贾诩就是那种随和温吞的类型,一看就是个老好人,似乎被人欺负了也不会回嘴的模样,尤其是一笑起来,那就更是儒雅非常,有一种春风拂面的温暖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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