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被他问及,面上有些不正常的发红,轻轻咳嗽了一声,说:“文和……文和不知夏侯将军所谓何事,何来原不原谅一事?”
夏元允么听出贾诩打岔,赶紧就说:“就是昨夜……昨夜元让强迫您行房事之事。”
贾诩哪知夏元允如此直白就说了出来,感觉自己一张脸都要挂不住了,连声说:“夏侯将军别再说了,文和并未放在心上。”
夏元允听他说没放在心上,一方面欢心先生原谅自己了,一方面又隐约有些失落,不知为何文和先生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夏元允赶紧说:“先生,这汤药凉了,元让去为您热了再饮罢!”
贾诩赶忙阻拦夏元允,怕他现在出去,撞见那些看热闹的士兵尴尬,便说:“不必了,凉了正好饮,热的怕入不得口。”
贾诩说着,毫不脱离带水,便把汤药一口饮尽,稍微有些苦涩,不由蹙了蹙眉。
夏元允赶紧递来水与贾诩漱口,随即又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在案几上,说:“先生,这是长秋先生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让我给你上的药。”
“上药?”
贾诩吃了一惊,说:“这……上什么药?文和并没有什么外伤在身,何来上药一说?”
夏元允咳嗽了一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说:“是……是隐处的药,怪、怪远让昨日里太过粗暴,先生受了伤,必然很难受,让元让帮先生上药罢。”
贾诩面上更是烧烫,自觉已然无地自容,赶紧撇开头去,说:“不必了,夏侯将军好意,文和心领了,药、药就不必了。”
“一定要的!”
夏元允赶忙说:“长秋先生说了,一定要上外伤药,否则伤口不愈,恐染上其他病症!”
贾诩听夏元允这般说,突然看了夏元允一眼,状似不经意的说:“夏侯将军……想来与长秋先生的关系,十分亲厚罢?”
夏元允不知他为何提起这个,完全没注意自己方才一口“长秋先生说了”“长秋先生叮嘱”的。
夏元允想了想,笑着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说:“正是!文和先生您有所不知,长秋先生本人虽看起来冷冷冰冰,像是个冰雕玉器一般金贵,又拒人千里之外,但其实心肠好得很,倘或日后相处久了,文和先生便知道了。”
贾诩看着夏元允一脸侃侃而谈的表情,只是微微笑了一声,说:“是么……”
贾诩不肯上药,夏元允一直磨在贾诩营中不走,最后贾诩当真耐不过他,那处又的确疼得厉害,便依了夏元允。
之后夏元允还有公务在身,要去校场训练士兵,便满心怀喜的走了。
贾诩一个人在营中待了一会儿,只觉汤药下肚,又旉了伤药之后,身上轻快了很多,疲懒乏累的症状也好了大半,最重要的是那处十分清凉,并不像之前那般疼痛难忍。
贾诩便出了营帐,准备四处散一散。
哪知道一出营帐,便瞧见了张绣。
张绣迎面走过来,看到贾诩,不屑的冷笑一声,说:“我听说贾郎官当真与众不同,来了魏营不过一日,便混得如鱼得水,竟能让主公的从弟为你下跪赔罪,贾郎官好手段啊?不只能将我叔父哄得团团转,这魏营的人,也都被你哄得服服帖帖,服服贴贴啊!”
贾诩见到张绣,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绕路走的,哪知张绣却主动讽刺自己。
张绣也是因着昨日被魏满打得满地找牙,十分不顺心,今日又听说贾诩大出风头,便熬心的很,如今冤家路窄,自然要讥讽一番。
贾诩皱了皱眉,虽张绣说的难听,但不想多说什么,便想转身就走,哪知道张绣不如他意,拦住贾诩道路,讥笑说:“怎么,如今得了魏营的青睐,你怕不是看不上以前的主公了?你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穷酸文客到底有什么来头,怕不是靠邪辟侍奉了我叔父,又去侍奉了魏营一帮子,才会这般如鱼得水罢?”
耳听着张绣越说越难听,贾诩脸色惨白,身子发抖,却咬了咬下唇,考虑到他们才刚刚投诚,不好内讧,干脆低头继续往前走。
张绣却笃定贾诩好欺负,许是他心虚了,又要咄咄逼人。
却在此时,一个声音冷冰冰的插了进来,说:“张公子怕是此言差矣罢?”
张绣不知是谁突然插话,抬头一看,原来是魏满身边的名士,那个唤作长秋先生的人。
张让慢条条的从远处走过来,动作不紧不慢,脸色十分冷淡,口气也不温和,冷冰冰的说:“若论如鱼得水,以长秋所见,还是暗访后山林的张公子,更懂得如鱼得水的法门,不是么?”
如鱼得水,后山林……
张绣一听,心中“当!!!”一声,楞像是砸了一块巨石在心坎上一般,张让这说的不正是自己与婶子邹氏,在树林**的事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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