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回答说:“正是。”
继而又抱怨的说:“那死士嘴巴硬的很,无论怎么严刑拷打,均是无用,长秋先生您也知道,我不好将他直接打死,若是这般打死了,如何能找到是谁指使?反而坏了大事。”
魏满似有如无的瞥了一个方向一眼,嘴角稍微有些笑意,只是一瞬间,随即板起来,沉着嘴角,阴沉的说:“长秋先生素来医术高明,因此我才想让你研制这么一个药丸,类似于酒后吐真言的药剂,只要逼迫那死士吃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饶是个硬骨头,也让他统统吐出来!”
张绣听到这里,心中“咯噔!”一声巨响,仿佛砸下了一块石头。
酒后吐真言?
竟还有这样神奇的药丸?
虽张绣没听说过,但长秋先生可是名医,这两天广陵太守张超死皮赖脸的派人来请张让,又是请又是抄方子的,可见张让的名头多响亮。
不止如此,很多军阀来到酸枣之后,竟然都会第一时间来拜会张让,酸枣的百姓听说张让在此,还有自发送来粮食物资的。
张绣深知长秋先生是个医术异常高明之人,倘或是长秋先生,这酒后吐真言的药剂,或当真能研究出来?
若真是这般,那便惨了!
张绣的神经登时绷紧,连忙仔仔细细的去听。
张让听魏满这般说,沉吟了一番,说:“这药的确是快做好了。”
魏满一听,说:“长秋先生,何谓是快做好了?”
张绣心中也有些疑惑,快?
也就是说还未做好。
张让蹙着眉,露出一副十分苦恼的表情,说:“这……不瞒魏校尉,这药方十分难配,其中有一种药材,长秋已经派人去采买,但一无所获,如今又是隆冬,不好采药,不过长秋今日又派人去更远的地方采买,采买之人,明日便会,到时候药剂便能成熟,还请魏校尉多等一天。”
魏满见张让露出皱眉苦恼的表情,一瞬间心口“梆!”的被狠抽了一棍子,险些把一颗心脏给打酥了。
当时便忘了说话,怔怔的瞧着张让。
张让有一妙计,其实便是钓鱼,既然他们撬不开死士的嘴巴,就等着张绣这个细作,自己上门自投罗网便好了。
张让的计划其实十分简单粗暴,但是越简单的计划,越是容易引人上钩。
张让令魏满急匆匆来找自己,两个人编纂了这个“酒后吐真言”的药剂,故意说还有一位药材没找到,所以明日才能成药。
张绣一听,心中必定害怕,若是明日成了药,死士当真吐出自己的名字,岂不是大事不好?
那唯一的办法是什么?
自然是今天晚上,趁着夜黑风高,直接解决了那个死士。
张让想要的效果也正是如此,不管张绣是令亲信去解决,还是谁也不信决定亲自动手,他们都能抓到不小的一条鱼。
张让的计划非常成功,张让和魏满二人的演技可谓是炉火纯青。
哪知道说着说着话,魏满突然卡壳了,难道是忘词儿?
魏满盯着张让微微蹙起的眉头,思绪突然有些飘远,也不知怎么的,只觉得张让皱眉都这般有风情,微微蹙起的眉心,有一种甘中带苦,微微发涩的感觉,令魏满心窍蠢蠢欲动,有一种想要上前,狠狠禁锢住张让,品尝一番的冲动……
“魏校尉?”
疯了。
魏满心里猛地一跳,登时醒过神来,便听到张让在唤自己。
魏满赶紧说:“哦哦……如是,反正也只有一日光景,那便等一等,让那死士再多拧一会儿,又能碍什么事儿呢?”
张绣听到此处,果然钻进圈套之中,心中忐忑难安,明日便能成药,倘或真的成了药,死士把自己招供出来,自己立时便要完了。
张绣心中着急,死死皱着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今天晚上动手,直接杀了那死士!
张绣心里思忖着,让谁去动手的好,让佟高派来的死士去动手,经过上次的事情,他已经完全不放心,若是让自己的亲信去动手,可亲信都是叔父张济的人。
张济是真投诚,不似张绣,若是露馅儿,张绣怕是自己也活不成了,张济说不定会大义灭亲。
这么一想,眼下只剩下一个办法,那便是自己动手!
只有自己动手,才能安心。
魏满与张让谈论着药剂的事情,很快就听到“沙沙”的脚步声,是张绣离开的声音。
魏满眯了一下眼睛,回头看了一眼张绣离开的地方,低声说:“他走了。”
张让点点头,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不过说:“魏校尉可是病了?方才为何突然走神。”
为何走神?
因为看着张让走神……
魏满自然不会说这个事情,毕竟他已经被张让拒绝了一次,而且只觉自己满心考虑着张让,实在不是自己的作风,便咳嗽了一声,搪塞的说:“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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