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扯谎根本不打腹稿,一旁帮忙的张奉几乎都听不下去了,平日里这种活计分明是自己做,主公何曾帮忙过?
每次来药房,都是插着手,站在义父背后,盯着义父看,看得张奉都替义父浑身发毛。
除此之外,便是“捣乱”。
因着魏满是主公,张奉也不好说什么,如今魏满这般一说,张奉甚是无奈,默默的没有反驳。
魏满抢过器皿,开始自行捣药,“当当当!”使劲捣了几下,他一面捣药,还要一面贼着张让,生怕他与臧洪亲密上。
于是一个不留神,“嗬!”一嗓子,不知怎么竟捣在了自己的手指上,疼的魏满一个激灵。
众人抬头一看,魏满赶忙住了嘴,尴尬的一笑,说:“无……无妨。”
张让眼看着魏满的大拇指蹭了一块,稍微有些发青,便无奈的丢下手中的东西,站起来拿了伤膏过来,话也不多,直接拉过魏满的手,给他上药。
魏满当即真是又尴尬,又丢面子,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才好,只得冲着臧洪干笑。
也好在臧洪并无恶意,还关心了一下魏满受伤的手指。
这事儿十分丢人,魏满也不想多说,幸而此时夏元允突然进了药房,说:“主公,营外广陵太守遣了亲信而来。”
张超派遣了亲信而来?
臧洪一听,便说:“可是寻子源来的?”
夏元允说:“这便不知了,此人并未说明来意。”
魏满眯了眯眼睛,张超派遣了亲信而来,这还用说么?当然是来找臧洪的,怕是因着时辰已经晚了,所以不想让臧洪久留,怕被魏满给挖了去。
魏满哪能不知张超那些小心思?
正好做戏便要做全套了,若没有张超的亲信见证,怎能让张超知道,自己有多厚待臧洪呢?
魏满立刻计上心头,想要利用张超的亲信,离间张超与臧洪,便笑眯眯的说:“既然是张兄弟的亲信,请进来就是了。”
夏元允立刻前去请人,很快张超的亲信便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给诸位行礼。
那亲信笑的十分卑微,说:“拜见魏公,因着这时辰晚了,我家主公见功曹史还未归来,不知出了什么岔子,所以这才遣小人前来探看一二,还请魏公恕罪。”
“何罪之有?”
魏满笑眯眯的说:“真是对不住,因着我一时与子源大哥聊的投机,竟忘了时辰,是么,子源大哥?”
他说着,还看向臧洪。
张超的亲信一听,当即暗暗记住,准备回去之时如实禀报与主公张超。
那亲信又说:“不知……魏公可与功曹史说完话了?若是说完那……”
不等亲信言毕,魏满已经笑说:“我与子源大哥一见如故!哪里有话能说的完?我看今日时辰已经晚了,再行路回去,空多有不便,此乃酸枣会盟之地,但董贼势力颇大,万事都要小心一二。夜间行路多有不便,不如还是直接留在此处,过了夜,明日由我亲自,送子源大哥与长秋先生,入贵营,为病患医病,如何?”
亲信一听,心中大骇,原魏满与臧洪的关系已然这般亲厚了,臧洪过来不过两个时辰,竟已然如此?
果然主公所料无错,魏满便是想要趁机拉拢臧洪。
亲信一阵着急,他不想让臧洪留下来过夜,这也是张超千叮咛万嘱咐的,但该如何回绝?
臧洪想了想,他虽不善于心计,但并不代表不懂得心计,臧洪一听便知道,魏满的盛情邀请之下,也有一丝威胁的意味在内。
若是自己今日不留下来夜宿,恐怕魏满明日是不会让长秋先生前去营帐医病的。
臧洪此来的目的,便是解救营中患病的士兵,都到了这个份儿上,怎可无功而返?
臧洪眯了眯眼睛,于是便说:“既然魏公盛情邀请,那子源却之不恭,便不推辞了。”
魏满“哈哈”一笑,当即就明白了,这臧洪虽看起来老实,但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料子,机警的很。
魏满笑说:“那便这般了,就有劳从者,回去与您家主公复命,说子源大哥今日便留宿在我魏满营中,请你家主公放心便是,我魏满必然不会亏待子源大哥一丝半毫!”
魏满这话说的,时辰晚了,路不好走,便把臧洪留下来夜宿,让从者回去复命,那从者的路便好走了?
这从者可是张超手底下的心腹,那可是贴心小棉袄,在魏满面前受了这气,回去能不“如是”的禀报给张超么?
如此一来,魏满还愁不得离间张超与臧洪二人?
那从者一听,果然脸色有些变化,但毕竟不敢在魏营的主公面前叫板,便忍气吞声的说:“是了,那小人这便告辞。”
魏满挥了挥手,说:“且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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