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笑着对张让说:“这般早便起了?是我吵到你了?”
臧洪远远的看着魏满与张让说话,只觉那二人是真心的热络,并不像旁人主仆那虚而委蛇,不由有些感叹。
张让回话说:“魏校尉并未吵到让,是让想一早去药房,将昨日里为做好的水丸完成。”
魏满点点头,笑着说:“那我随你一起去,可好?”
张让其实颇有些嫌弃魏满身上的热汗,并不是有什么异味儿,而是衣衫都湿透了,魏满那身材高挑有型,衣衫湿透之后肌肉便显露了出来,莫名有一种“风尘气”。
令张让看的十分别扭,但也不知这具体别扭在何处。
张让要去药房,魏满便缠着张让同去,正巧臧洪对这些药材其实颇有些好奇,不知为何都是医师,唯独张让才能妙手回春。
因此也想同去。
于是三个人便准备一同往药房过去。
三个人来到药房门口,魏满突然皱了皱眉,这天色还未大亮起来,药房里竟有一丝吐息之声,虽已经极力屏气凝神,但魏满是何人,听得十分真切。
魏满当即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张让也算是默契,斯时会意,便站在药房营门口未动。
“哗啦!”一声巨响,魏满一把掀开帐帘子,直接抢身进入。
药房之中果然有人,那人背对着他们,正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对着张让做了一半的药粉,手里抓着一些白色的粉末,一看便不怀好意,似乎要在这些药粉中混入什么其他东西。
魏满一步冲进去,“嘭!!”一声出手如电,直接扣住那人肩膀。
“啊!”
那人肩头一沉,当即惨叫一声。
按理来说魏满虽然出手很重,但并不至于把对方肩骨捏碎,那人喊叫的声音颇为惨烈,实在奇怪。
不过等众人看清来人,便不觉如何奇怪了。
因为那人正是张绣!
日前张绣的肩膀被魏满砍伤,伤口还未大好,如此一来,魏满正好拍在了他的伤口上,如何能不惨叫?
魏满眯眼说:“张绣?”
张绣见到众人,登时吓了一跳,脸色瞬间惨白下来,说:“主……主公……”
魏满看向张绣手中的白色粉末,沉下脸来,声音沙哑阴霾的说:“你这是做什么?”
张绣乃是佟高派遣而来的细作,这一点魏满和张让早便清楚,之所以任由张绣,便是因着魏满想要安抚张济的军队,并不想在酸枣会盟之前,产生什么冲突,等待酸枣会盟之后,再行秋后算账。
之前捉拿张绣,砍伤他的肩膀,便是想给张绣一些教训。
哪知道张绣不但不吸取教训,竟然偷偷摸摸混入营帐,竟然暗中在半成品中下料。
要知道这些药材是张让前期准备,之后带到张超营中,为张超的士兵医病所用。
若是这些药材混入了什么其他,一旦出现问题,那便不是魏满一个人营地的问题,而会引起魏满与张超的矛盾。
张超本就与魏满不和,若是在产生嫌隙矛盾,那么依照张超、张邈与袁绍一族的权势,肯定会挤兑魏满,令魏满这个后起之秀,用无容身之地。
不可谓不阴险,简直便是抽薪止沸的诡计!
魏满/死死盯着张超手中的白/粉,眯起眼睛,张绣吓得手一松,连忙将白/粉搓开毁尸灭迹,说:“主公,这……卑将是来……来给叔父取药来的。”
魏满说:“这一大早?”
张绣说:“正是,正是,叔父害了风寒,一晚上咳嗽不止,卑将这是心疼叔父,因此一大早上便过来了,没成想……没成想遇到了主公。”
张绣又说:“卑将只是好奇……好奇这些药粉,随便看看,并无其他用意。”
张让没有说话,立刻走过去,仔细挨个查看了那些药粉的半成品,只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药粉被人动了手脚。”
“这……”
张绣立刻大喊着:“不是我!真的不是卑将啊!卑将也是刚到!”
这边声音这般大,消息很快便传了出去,张济听闻大骇,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同来的还有张济的麾下。
一时间药房营门口聚集了许多人,又是魏满的麾下,又是张济的麾下,还有张超麾下的功曹史臧洪,可谓是鱼龙混杂。
张济赶紧跑过来,说:“主公!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我这侄儿虽然愚笨了一些,但不至于做这等伤天害理的大事儿,还望主公明察啊!”
张绣一看有叔父替自己撑腰,便立刻装起可怜儿,说:“正是啊主公,咱们昔日里与兄弟相称,卑将当真什么也没做,必定是有人想要诬陷与卑将,离间咱们主仆情分!还请主公明鉴,明鉴啊!”
魏满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如今这个场合,若是执意追究张绣,反而叫张超看了笑话,说不定还会渔翁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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