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一听,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说:“好好好!好计谋,好计谋!”
贾诩连忙拱手说:“多谢主公谬赞。”
“然……”
魏满竟还有后话,突然脸色一变,说:“文和先生说的无措,倘火袁绍得到了豫州兵权,的确无人能及,但文和先生有没有想过,若我这般贸然点破袁绍诡计,袁绍来一个死无对证,如何是好?”
魏满又说:“就算我们能抓住袁绍的把柄,令他哑口无言,但撕开了袁绍与孔伷的脸皮子之后,后果是什么?”
魏满“啪!”的一拍案几,说:“后果便是酸枣会盟之中,联军互相猜疑,最后分崩离析,都不要去打佟高,指不定佟高还能派兵来剿咱们!”
魏满这般一说,贾诩赶紧从跪坐到跪,低头俯首说:“文和有钱考虑,思虑偏颇,还请主公恕罪!”
贾诩突然跪下来扣头,魏满并没有立刻扶起贾诩,而是垂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贾诩,目光幽幽然的说:“酸枣会盟,切忌内乱,因此不宜撕破袁绍脸皮,若是想要阻止袁绍刺杀孔伷,暗中敲打袁绍便可。”
“是,是……”
贾诩跪在地上说:“主公思虑甚是周详,文和受教。”
魏满口吻仍然幽幽的说:“文和先生思虑一向细腻,想旁人所不能想,这次却为何如此急功近利起来?”
贾诩态度十分诚恳,再配合着他纤细的身材,看起来便更是诚恳,说:“文和偏颇,还请主公治罪。”
魏满这才扶起贾诩,说:“罢了,文和先生也是为我出谋划策,没什么罪过可言,今日夜了,文和先生先去罢。”
“是,多谢主公。”贾诩拱手说:“文和敬诺。”
他说着,转身便要退出去。
就在此时,魏满突然开口说:“文和先生。”
“是。”
贾诩赶紧停住,躬身说:“主公。”
魏满眯着眼睛,昏暗的光线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亦看不清他的眼神,只听嗓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丝笑意,说:“文和先生,若酸枣营中有董贼的细作,依照先生看法,会是何人呢?”
贾诩低垂着头,十分恭敬,声音平静的说:“这……文和不敢妄加揣度,还请主公明鉴。”
魏满说:“罢了,只是随口一问,你且去罢。”
“是,主公。”
贾诩作礼之后,这才恭敬的退出营帐,转身走了。
魏满看着贾诩退出营帐的背影,不由眯了眯眼睛,此时就听到“沙沙”的声音。
魏满的营帐之内竟然有人,一个身材单薄纤细的人影,从营帐内里转出来。
不是张让是谁?
魏满赶紧起身迎过去,对张让说:“你要我试探文和先生,可是怀疑文和先生?”
张让怀中还抱着那只受伤的小狼崽子,那小狼崽子十分粘人,总是赖在张让怀中,就跟一只狗子差不多,还是那种性子很赖的狗子。
张让抚摸着小狼崽子,淡淡的说:“懂得医术,又心细如尘之人,咱们营中怕是再无第二。文和先生方才还想要借助魏校尉之手,引得酸枣诸军混战,试想想看,倘或袁绍与孔伷撕开脸皮,得意之人还能是谁?”
魏满眯眼说:“佟高!”
张让点点头,又说:“文和先生心细如尘,为何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这可与拉拢一个功曹史臧洪大不相同,因此……让难免有所怀疑,但并不确定,若想确认,还需元让的鼎力相助。”
魏满一听,不由笑了一声,说:“你是说……让元让帮助咱们去探查文和先生的底细?张让啊张让,你可当真乃一个狠心之人!”
张让不知魏满为何突然这般说自己,狠心二字从何而来?
张让并不能理解,毕竟夏元允那般心仪文和先生,倘或文和先生真是佟高派来的内应,那对夏元允岂非一种打击?
而张让还想让夏元允帮忙探查,这不是狠心,能是什么?
张让听不明白,魏满便摆摆手,突然将张让怀中的小狼崽子一抽,直接抱起来挥手放在一边,然后笑眯眯的逼近张让。
张让见他走过来,并未后退,就那般看着魏满。
魏满走得近了,两个人几乎紧紧贴在一起,魏满就低下头来,用极其暗昧沙哑的嗓音,在张让耳边轻声说:“正事儿说完了,不若……咱们再试试那档子事儿?”
张让一听,有些不解是哪档子事儿,随即恍然,原来魏满所说的是接吻之事。
日前魏满推开了张让,后来极力解释,张让虽不能理解,但也听懂了魏满的解释,这会儿四下无人,旁边只有一个因为少了张让怀抱,便嗷嗷叫的小畜生。
魏满食髓知味,虽只是一个简单的亲吻,但如何能忍?只想一试芳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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